吃完飯,祁硯京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放上她買的蛋糕。
蛋糕并不大,還是特別定制款的,蛋糕師從上午忙活到她去拿蛋糕這段時間也就做了這麼一個。
溫知閑插上了蠟燭,祁硯京拿起銀色浮雕的打火機點燃。
見她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祁硯京牽起唇角學著她的樣子許了個愿。
溫知閑睜開眼,一起把蠟燭吹滅。
祁硯京將刀遞給她:“來,切蛋糕。”
她接過刀在蛋糕上比劃了一下,手起刀落先切了一塊放在旁邊,祁硯京瞥了眼那塊蛋糕,皆是心照不宣。
她又接著切了兩塊,其中一塊遞給了祁硯京。
兩人坐在餐桌開始吃蛋糕。
“我最喜歡這家蛋糕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突然發笑:“不喜歡也得吃。”
沒得挑。
祁硯京笑:“喜歡。”
“你不是很喜歡吃甜食。”她將細膩的奶油送進嘴里,又道:“你好像說過你朋友很喜歡。”
祁硯京:“小時候都喜甜,長大了估計就不喜歡。”
溫知閑也沒多提這個話題,怕他又想起陰影,便道:“那你今天遲回來是因為車禍嗎?”
“本來這個會是上午開的,上午去醫院耽誤了時間就挪到了下午。”
吃完蛋糕,溫知閑拿來了藥箱硬是要看他的傷口,幫他把滲血的紗布給換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祁硯京手肘撐在桌上抬起胳膊,眉梢輕挑:“蝴蝶結?”
“好看。”就是和他挺不搭的。
祁硯京有些無奈,但也只能接受。
好吧,當做是妻子的愛。
祁硯京去洗澡時,她手機進來一條消息,宋楷瑞給她發的:【臥槽,祁硯京給顧煜辰撞了啊?】
溫知閑回復了句:【我不太清楚,他回來胳膊受傷了都。】
宋楷瑞:【顧煜辰這邊也沒什麼特別大的事兒,都是皮外傷。】
就是皮外傷多一點。
宋楷瑞知道她不想聽顧煜辰的事情,又道:【就有點震驚,行了,我要跟昭禮約會去了呢。】
溫知閑笑了笑:【去吧去吧,剛和老公約會完呢。】
宋楷瑞:【兔子吐口水.JPG】【鴨子豎中指.JPG】
現在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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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祁硯京只要有空就變著法給她展示廚藝,溫知閑比剛從國外回來那段時間胖了點。
氣色好了很多,沒有那種蒼白的病態了。
……
四點多提前從店里離開去商場囤點零食回去,沒想到剛進入商場那條街的主干道,看見了一輛車從旁邊經過。
她將車穩穩停在路邊,從鏡子里看到那輛車與之擦過,不禁有些詫異,剛剛那輛車車窗降下來,露出來的那張臉不就是齊妄?
應該不會看錯。
他那張臉太有辨識度了,立體的真的像是雕刻出來的,帶著他自身張揚的氣息,怎麼可能會認錯。
時隔一段時間,她沒想到居然能在燕南看到齊妄這個人。
骨折好了?沒那麼快吧,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算還傷著呢也要往燕南跑?
她已經許久沒想到這號人物了,但她心里一直有個特別荒謬的想法。
她搖了搖頭,下車進了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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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妄的車徑直開去了孟玥母女倆的住處,一棟小別墅。
總助將車停在門外,他微瞇著眸看向里面,他觀望了一會兒從車上下來。
并沒有人在家,他站在門口看著密碼鎖,他尋思了片刻按下了密碼,進了門內。
總助跟在他身后一同進了客廳。
他抱著臂坐在沙發上,就這麼等著。
一直到六點孟玥母女倆才回來。
她倆發現門打開了,門口停了輛豪車,便以為是孟應澤回來了,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孟玥剛準備哭,看到不是孟應澤,母女倆看著家里的陌生人愣住并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私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都被嚇了一跳。
齊妄冷笑了聲,指著對面的沙發:“坐著吧,關于孟應澤的事情。”
提到孟應澤,孟玥和孟應妤立即過來到他面前:“你知道我兒子在哪嗎?”
“我哥不可能死的,對不對?”
孟玥一想到溫知閑說孟應澤死了,就十分氣憤:“那個小賤人騙我說我兒子死了,怎麼可能,還說爆炸是我兒子策劃的,呸。”
齊妄冷冷的看著她們,他眼神凌厲看起來格外駭人,現在處于夏季,他穿著短袖領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那片蛇紋身。
她倆只好坐在沙發上,仿佛面前這個男人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請問,我哥在哪?”孟應妤看著齊妄,沒了孟應澤,她們的生活水平下降的太快了,但她也是真心想要孟應澤回來的,那是她親哥,從小到大有任何事都他頂著呢,她不會畏懼。
孟應澤淡淡道:“你哥?你哥去地府報道了。”
這下孟玥坐不住了張口就罵他。
被齊妄看了一眼,她聲音越說越小,訕訕的閉上了嘴。
“你們家的事情孟應澤跟我說過,所以也別裝什麼母子情深兄妹情深了,我都懶得聽。”
“你們到底是為了他這個人還是為了他帶來的利益?”
孟應妤:“當然是他這個人,從小到大只要我哥在我就能什麼都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