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京怕她又斷氣暈過去,將她從身上扯下來,打開燈抽了張紙給她擦了擦眼淚,“不準哭了。”
她唇角向下彎睜著眼睛看他,因為消瘦很多的緣故,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顯得格外脆弱惹人憐。
祁硯京不忍,又將她抱進懷里,眼眶泛著紅,他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遭了罪。”
她哭了一會,情緒穩定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著祁硯京,伸手摸上他的臉,朝著他道:“前兩天我夢到你跳樓了,我害怕。”
原來在電話里讓他好好生活是因為夢見他跳樓了。
“怎麼會,我不會跳樓的。”
跳樓死法不好看。
“我真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你了。”
溫知閑抱緊了他,嗯,夢都是反的,她還是見到祁硯京了。
本來帶了午餐的韓野正準備推門進來,門都推開一條縫了,聽到里面動靜就虛掩著門站在外面等他們敘完舊再進去。
聽到剛剛祁硯京說的話,一陣無語,是沒跳樓,但吞藥的人是誰?
要不是他半夜爬窗戶爬的快,他倆現在陰陽兩隔了。
祁硯京不想提讓她難過的話題,問她:“要不要喝水?餓不餓?”
韓野聽到祁硯京都這麼問了,推門進去,目不斜視,并且走的直線挪到桌前,開口道了聲:“午餐。”
昨天找到溫知閑之后,估計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所以還特地在這里找了棟別墅,順便請了個會做中餐的保姆阿姨。
不知道溫知閑什麼時候醒來,但每頓飯都要做就是。
今天熬得是烏雞湯。
“來,我們先吃飯。”祁硯京把桌子給她升了起來,韓野將湯遞過來。
祁硯京用勺子攪著湯,不是很燙的時候才遞給她。
“怎麼瘦這麼多。”祁硯京摸了摸她的小臉,看她消瘦成這樣,別提多難過了。
“昏迷時間太久,我醒來就已經這樣了。”她醒來下床照鏡子的時候,鏡子里的自己整個瘦了一圈兒,眼睛更大了,還很病態。
“你昏迷多久?”
溫知閑搖了搖頭,“我只在那棟別墅待了八天。”
那一天天的她都數著呢。
她這話一出,祁硯京和韓野都愣了一下。
八天?
八天就跑出來了?
按照她的八天算,那她昏迷了三個多月?
更震驚了,還是昏迷三個月的情況下,醒來之后用八天就跑出來了!
祁硯京回過神,摸著柔順的頭發,夸贊道:“寶寶,你好厲害。”
他夸著夸著突然眼睛有些酸澀,那她得多害怕,身體又不好,從那邊跑出來多危險啊。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恐嚇你?”祁硯京眸光驟變。
溫知閑抬起眸,“他認識我,我醒來后他就過來了,第一句就叫了我一聲溫小姐。”
雖然已經是發生過的事情了,但是祁硯京心里還是害怕的緊。
“然后呢?”
“我裝失憶聽不懂。”她唇角向下彎摸了摸左邊腦袋:“就這還有點疼,爆炸的時候撞到了,當時醫院病歷上是有記錄的,但那個變態還是半信半疑我是不是真的失憶。”
祁硯京伸手去摸她的腦袋,仔細摸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他放輕力道揉了揉。
“我其實根本不是有意裝失憶的,因為我在一天半之前就醒來了,聽見了他在門口打電話,他找人想要消除我的記憶。”
祁硯京心下一驚,消除記憶?
“兩個方案,一個是MECT治療,另一個是催眠。”
韓野問了聲:“什麼是MECT治療?”
“電擊,大多用來治療精神患者的。”不能保證次次成功,但是可以多用幾次。
祁硯京微閉了下眼睛,捏緊了手。
“我只能裝作失憶,按照那個變態的想法應該加雙重保險,把催眠也給我用上,當天他來的時候確實把那個催眠師帶上了,最后沒給我用,我懷疑是他不確定我是不是真失憶,若是真的,催眠或許能讓我想起大腦潛意識里面的東西,所以他不敢冒險。”
“我從來沒見過齊妄這個人,從臉到性格再到聲音,統統陌生。”就這樣的一個人把她帶到了國外。
費盡心思。
她喝了半碗湯,有些累了,祁硯京接過她的碗,舀了勺湯遞到她唇邊:“再喝點。”
溫知閑張開嘴又喝了點。
“你有見到孟應澤嗎?”祁硯京突然問了句。
溫知閑搖頭,“沒見過,但是我翻進他書房,從他的柜子里看到最下面壓了一張孟應澤的照片,所以他們一定有關系。”
祁硯京頓時抓住了關鍵字:“翻進書房?”
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鎖門?
說到這,溫知閑嘴角向下撇,“你都不知道多危險,我從陽臺那塊踩著只有幾厘米寬的延長板翻進他的書房。”
一不小心就得從二樓摔下去。
第280章 那你呢?你好嗎?
第280章 那你呢?你好嗎?
祁硯京聽著覺得后怕,她要是掉下去呢?
“我算錯他的臥室和書房在一處,里面有道門隔開的。”
“你進去找什麼?”
“車鑰匙,沒有車鑰匙我根本出不去,門口的保鏢個個一米九。”
祁硯京知道她那輛車是從別保姆那拿到的,“你怎麼對付那個保姆的?”
“安眠藥。”她想起和齊妄斗智斗勇的那幾個回合,回想起來都為自己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