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堯川冷聲道。
祁硯京順帶拎上了流食,隨即對付了幾口。
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溫知閑在哪,只是他助理跟他說,今天早上剛找到一段很模糊的監控錄像,里面是一輛車從西岸那邊過來的,繞過了所有監控,也就那一段意外的模糊錄像。
他們留了個心,按著路線追到了西岸邊上,在那一段平面上發現了幾滴紅色血跡,雖說這段時間沒下雨但痕跡還是被磨損,即便如此還是能確定是血。
本來打算把血弄起驗證確定了再說的,但老板說過有任何消息都得匯報,先給老板一點希望吧,索性剛知道就直接跟老板說了。
祁硯京確實很激動,只要她還活著,那他就有希望。
可是一想到孟應妤說的被扎穿心臟,他攥緊了手,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扎穿心臟當場死亡那壓根沒得治,別人也不會花那功夫把她帶走。
第270章 近期能醒過來嗎?
第270章 近期能醒過來嗎?
林助理一行人在那等著他。
祁硯京蹲下看了眼那尚能看清的血跡。
林助理出聲道:“老板,得鑒定血液。”
祁硯京想了想,“我知道了。”
本來想和岳父岳母說的,但是怕他們失望,所以還是先和溫淮序說聲,讓溫淮序和這個血跡做鑒定。
林助理立即會意,給溫淮序撥去了電話,祁硯京拿過手機,電話那頭接通后,他就道:“麻煩去趟醫院,和血液做個比對。”
溫淮序一頓,“知閑的?”
“不清楚,懷疑。”
“我馬上到醫院。”溫淮序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血液樣本已經取好了,立即趕去了醫院。
溫淮序剛到沒多久。
“你們是堂兄妹吧?”祁硯京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溫淮序:“……”雖然現在長得不像,但小時候長得還是有一點點相似的。
也沒說什麼,抽了血進行比對,還需要一些時間。
祁硯京也就把知道的和他說了一遍。
“等會兒把監控錄像發我。”
林助理點了點頭。
“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溫淮序掃了眼他,問道。
“沒事。”
就是不小心藥吃多了。
從醫院出來,分別時,溫淮序停下腳步朝著他道:“孟應澤我在國外一次酒宴上見過,如果跟他有關系,可能會往國外發展,那邊暫時沒什麼消息,還有……蔚藍你查一下。”
畢竟也是歸屬于云恒的,祁硯京查起來比較方便。
林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蔚藍近兩年的數據全遞到了祁硯京面前。
祁硯京翻看著,突然看見有個項目終止了,他仔細看了遍詳情,最后認定這個項目若是完成了利益很大,指了指那個項目,朝著林助理道:“這個項目為什麼終止?”
林助理看的時候也發現了,順便就問了一嘴,便回道:“說是耗費代價太大,公司扛不住,最后把半成品賣出去了,兩個月前的事情。”
祁硯京猛地抬頭,兩個月前?
那不就是孟家那母女逼他把蔚藍并入云恒的時間嗎?
他眸色深了深,到底是不愿意把項目帶到云恒還是預謀別的?
他將指節抵在額前,“賣給哪個公司了?”
“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APEX,近一年勢頭很猛。”
“繼續查這個公司的信息。”
林助理點頭,“明白。”
祁硯京繼續忙起了工作,靜等著鑒定報告出來。
-
看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祁硯京顫著手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沒有一棒子敲死他的希望。
溫淮序立即給小叔嬸嬸發去了消息,告訴他知閑還活著,起碼給點希望,至少人不在海里。
“上次你讓我查蔚藍,查出一個項目被孟應澤中斷,半成品賣給了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而且董事不是外國人。”
溫淮序:“是孟應澤?”
祁硯京搖頭,將照片放在溫淮序面前。
照片里只是一張半側臉,很模糊,但照片上的人壓根就不是孟應澤,很陌生的一張臉,雖是模糊但棱角分明,寸頭,似乎還有紋身,只是露出一小部分看不清楚,但看得出來長得不錯。
溫淮序心里默默嘆了聲氣,“如果真的像孟應妤說的那樣,那知閑……沒那麼容易醒來。”
祁硯京手機現在都不靜音了,二十四小時帶著,就怕哪天她的電話打進來沒接到。
他不想提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難免心痛,便道:“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他沒回去,而是買了些樂高去了墓園,去看謝道然。
他坐在墓碑前的地上,“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命硬克人?”
“小時候是你,現在是知閑。”
他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好一會兒,他又道:“為什麼每次就不能是我呢,哪怕爆炸的時候和她在一起,我都愿意,就算共死我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活著,他還有很重的責任。
這些話他不想說給任何人聽,只能寄與長眠在這的摯友。
他坐了好久,最后回過神來,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雖然你聰明,但也不知道感情的事情你聽不聽得懂。”
“聽不懂最好,玩你的樂高模型。”他嗓音很輕。
天漸漸黑了,韓野在墓園外面等他,這麼久沒見到人,立即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