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堯川助理站在他們身旁匯報著可能性。
“二少夫人的站位與這幾人不同,情況特殊,不能以他們為參照,但老板您提供的站位,二少夫人應該比他們傷的稍輕才是。”
他頓了下,斂起了眸:“也有可能被炸毀的游輪零件傷到,情況不定。”
但不管怎麼不定,人!不可能下落不明!
他怎麼也推算不出來二少夫人能離開落水處的這片區域!
二少夫人又不是安了劃船槳。
“游輪上的人審問了一遍,賬戶都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聽完他的所有匯報,溫淮序沉默了許久。
“你也懷疑孟應澤?”祁堯川問道。
溫淮序掀了掀眸,“他不值得懷疑嗎?”
雖然賬戶身份證護照等什麼都不在了,但是想離開也并不是完全沒辦法。
辦法總比困難多。
尤其是有預謀的。
可就是因為他是那個失蹤的遇難者,所以才麻煩。
韓野看著祁硯京,聽見他們說的一切,突然問了句:“孟應澤為什麼要帶走夫人。”
這個問題他想不明白。
就在祁堯川也在思考的時候,溫淮序冷笑了聲:“誰知道那種貨色的小三教出來的孩子是什麼陰暗扭曲的玩意,神經病做事需要理由嗎?”
韓野雙唇微張,盯著溫淮序看。
其實有時候真覺得這兩兄妹挺像的,另辟思路。
“她父母那邊知道了嗎?”祁堯川問。
溫淮序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嬸嬸知道之后哭的昏厥過去了。
他剛準備起身離開,門外傳來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黏黏的事情還瞞著我?”
溫老爺子一身黑色風衣,后面跟著四保鏢進了病房。
溫淮序站起身,“爺爺。”
祁堯川也站了起來,道了聲:“溫老。”
“爺爺,太突然了,讓您知道怕您著急。”
溫老爺子冷哼了聲:“所以就沒打算告訴我?老頭子我是年紀大了,但情報消息還是能聽到的。”
一想到黏黏那丫頭下落不明,溫老爺子心里那真不是滋味,那麼大個孫女,怎麼就不見了。
“爺爺,我會盡最大能力把知閑找到的。”全然大海撈針……即便生死都不知道。
他都不敢告訴他們知閑被扎穿心臟的事情,或許是孟應妤看錯了。
對,看錯了。
一直到半夜,溫淮序才和老爺子一同離開。
臨走時,老爺子停下腳步看了眼病床上的祁硯京,“看著點那孩子吧。”
他和祁硯京接觸的并不是特別多,但總覺得這孩子有點太過執拗了,怕他做出點什麼事兒來。
他們離開后,祁堯川朝著韓野道:“韓野,后面你就看著他吧。”
他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
他不是怕祁硯京一時想不開,是祁硯京真的會想不開。
他弟弟有時候真的是一根筋,全然想不起旁的事情來。
若是知閑真找不到……他可能會少一個弟弟。
韓野微微頷首。
病房里又重回了寧靜。
-
祁硯京噩夢驚醒,睜開眼喘著氣。
意識清醒后,他才發現現實才是噩夢。
他的妻子不見了。
他找不到他的妻子了。
外面的微弱的光投進來,他麻木的盯著天花板。
他為什麼要帶她一起去吃那頓飯?他就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嗎?一定要帶她去她接觸到那些不好的人嗎?
為什麼那麼自信能保護好她?
這些問題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脖頸。
第267章 跳樓,死法不好看
第267章 跳樓,死法不好看
VIP病房,韓野在隔間里,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音便睜開了眼。
應該是他醒了。
祁硯京似乎還在床上,并沒有什麼動作。
索性也沒去打擾他,若是有什麼動靜他再出去。
突然聽見祁硯京傳來起身的聲音,還很是急促。
祁硯京徑直越過出了病房。
他也連忙跟上。
老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責任就是保護老板的安全,讓他活著。
祁硯京面容冷毅,直接去了孟應妤的病房。
他猛地推開門,發出一聲巨響,里面的女人被嚇了一跳驚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祁硯京陰沉著那張病態的臉出現在她床邊。
她尖叫出聲。
他們祁家的怎麼都跟瘋子一樣。
實在是這種場景下,祁硯京像是來索她命的,就算好看也足夠駭人。
祁硯京實在被她尖叫聲吵得煩躁,青筋凸起的手按在她脖子上,一點點的用力,面無表情甚至語氣都是平靜的,問她:“為什麼非要選在游輪上?你們把知閑弄哪去了?”
說到后面那句,他的聲音不禁提高。
被扼住咽喉,孟應妤死命的拍打他的手,祁硯京沒想讓她死,松了手上的力氣。
孟應妤自從醒來之后三番四次被這樣對待,她以前哪被這樣對待過,她就是享福的,她哥會賺錢過的一點都不差,現在居然誰都能掐死她。
一時氣不過,把這幾天的氣全撒了出來,吼道:“反正你老婆死了,都找不到肯定是死了,她比我哥死的還慘,我告訴你,我親眼看見她被扎穿了心臟,又不是我干的,你掐我干嘛!有本事你去死啊!”
“你說什麼?”
孟應妤突然就被嚇住了,縮在那一句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