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閑看了眼時間,八點。
她輕笑出聲,“快睡,睡著就聽不見我說話了。”
祁硯京直接把手機放在了枕頭旁,睡下了。
好一陣沒了聲音,溫知閑用極低的聲音問了句:“睡了嗎?”
祁硯京半夢半醒間聽到她的聲音,似乎更安心了,也就睡著了。
她在十點的時候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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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她洗漱完做了個早餐,中間給祁硯京發了句【早】。
但是對方并沒有回應,她也就收起手機,開始用餐。
收拾完,她拎著垃圾袋往樓下走,外面下著雨,她從檐下跑進雨里,迅速去丟了垃圾,往回跑的時候,看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加快腳步跑了過去,直接握住了對方的拉著行李箱的手。
祁硯京冰涼的手背突然被溫熱包裹,他側目的一瞬間臉上的寒意瞬間消失,將傘傾向她。
到了檐下,祁硯京收了傘,拿出紙巾擦了擦她面上的雨水,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眸,“你怎麼這麼早?”
現在不過才八點四十,看到他很驚訝。
“六點的飛機。”
溫知閑挽著他的胳膊上了電梯,“這麼早,好累的。”
祁硯京用手撥了撥她上面微濕的頭發,“可是我能早點見到我的小漂亮。”
回到家,祁硯京放下行李箱,聽她在自己身后嘟噥了句:“你都沒說想我。”
他動作一頓轉身正對著她,俯身下去堵住了她的唇,脖間的頸線被拉得又長又直。
動作輕柔又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她有些站不住,祁硯京掐著她的腰壓根就沒打算放過她,見她小臉憋得通紅,吻順著往下落在她脖頸上,他輕輕吮著頸,留下點點曖昧過的痕跡。
抵著她的額,用手掌輕撫著知閑的臉頰,拇指摩挲著那粉嫩的唇瓣,帶著一絲情欲的低啞:“怎麼會不想你。”
就是因為想早點見到她,所以才一早趕了回來,希望能在家里見到她一面。
溫知閑頓時像是豎起尾巴的傲嬌小貓:“好吧,原諒你了。”
惹得祁硯京一陣笑。
“要去店里了嗎?”他不想耽誤她的時間。
她本來是打算扔完垃圾就去的,但是他回來了。
“不要,我要陪你會兒。”
說完,她又問:“吃飯了嗎?”
祁硯京點點頭,“吃了。”
溫知閑覺得他是不想耽誤自己時間,又問了句:“那你困嗎?要不我看你睡著了再走。”
祁硯京捏了把她的小臉,“昨晚我八點就睡了,下雨,我送你過去。”
……
祁硯京將她送到了店門口。
中途時雨就停了,雨后空氣都新鮮了起來。
“晚上見。”
在她要下車前,祁硯京把她從副駕駛坐上扯到自己懷里,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柔軟的唇互相碰撞讓他一發不可收拾,氣息紊亂。
雨停了路上的行人就多了起來,這大庭廣眾的,祁硯京吻了她一會兒這才恢復意識將降下的車窗升上去大半。
他松開溫知閑時順手打開了駕駛座的門,笑著道了聲:“晚上見。”
溫知閑從他腿上下去,站在地面上整理了一下裙子,朝著他揮了揮手,小跑進了店里。
祁硯京看著她背影直到消失也沒轉過頭,他的妻子像是熱戀中的小女孩。
他們的愛情永遠會是熱戀。
他輕扯唇角,收回了目光。
余光突然瞥到路對面的那輛車,他上揚的唇角瞬間僵住。
顧煜辰應該是目睹了他和知閑剛剛在車里的一切。
這麼傷他的畫面他居然還受虐的看完了?
上次就說了,如果他有受虐傾向,可以代勞去打他。
祁硯京那抹笑容逐漸變得諷刺了起來,就當沒看見似得,啟動車就準備離開了。
剛剛的畫面顧煜辰盡收眼底,他想過知閑會和她的丈夫在一起會履行夫妻義務,但是沒見到那他就能騙自己沒發生過。
可就在剛剛,他親眼看見了,祁硯京的浪蕩動作,眼神的交織,他沒辦法再騙自己了。
祁硯京甚至還挑釁般的將車窗升了上去。
自從上次不小心弄傷了知閑,他也想著就此打住算了吧,她現在過的很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添堵。
沒人能阻止他的想法,不是別人對他的斥責教訓他才放下的,而是希望知閑別恨他了,比起先前自己讓她討厭,他更害怕她會恨他。
青梅竹馬怎麼會舍得重傷她,他選擇避開不見,偶爾路過能遠遠看她一眼,這些天過去,他自己那顆躁動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可是!當他真看到這一幕,他發現根本不可能!他嫉妒的要瘋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白皙的肌膚下根根血管似乎都能看的清楚,額角凸起的筋脈在狂跳,全身寒意四起,像是一盆水從頭淋到尾。
一想到過去他們在一起的幾個月里發生過的或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過分,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在祁硯京啟動車的一瞬間,他踩下油門。
祁硯京壓根沒想搭理他,但沒行駛多遠就從后視鏡里看到顧煜辰的車跟了上來,他也默默提了速度。
他沒什麼野心,勝負欲也不重,但如果對象是顧煜辰,他還是想努力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