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她對顧煜辰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怕顧煜辰會做些什麼出格的事來,雖說在她認知里顧煜辰根本不屑這些,可現在的他,她不敢保證。
她迅速跑向沙發去拿手機,準備報警,顧煜辰見狀三步并兩步過去,奪走她的手機并扔遠了。
手機落在遠處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阿閑,我們沒必要到這一步。”他嗓音帶著些喝完酒的沙啞。
叫她名字時繾綣溫柔,她只覺得毛骨悚然。
顧煜辰以前偶爾會這麼叫她,大約是喝多的時候,但她很少能見到不太清醒狀態的顧煜辰,似乎也不愿意讓她看見,他每次出現都是正正經經那一副精英模樣,仿佛是刻意弄成那樣給她看的。
他在她面前很少有松弛感,不像是情侶,像是在和她工作。
和他戀愛期間,從沒在意過李朝暮這個人,只能說顧煜辰太會藏了,即便有時正巧碰見他喝多,他也只會軟著聲音叫她的名字,沒有提過一次別人。
所以不論是她還是昭禮楷瑞他們,聽到顧煜辰因為一個杯子動手都覺得震驚可笑。
她向后退了幾步和顧煜辰拉開距離。
就在他剛剛搶奪自己手機時,自己不知道手指在頁面上劃到誰的號碼撥了出去,但手機被他扔了出去,她也不知道那通電話到底有沒有掛斷。
顧煜辰口袋里裝著的手機響了好幾遍,他都置之不理。
“你這是私闖民宅。”
顧煜辰輕哂,“沒關系,都一樣。”
他上車時司機問他去哪,他暈暈乎乎報了知閑家的地址,他就是想她了,本就想著或許會被祁硯京惡意相向,但沒想到祁硯京今天還不在家。
到底上天是眷顧他的,他和知閑本就該在一起的。
聽了他的話,溫知閑覺得好笑:“你腦子短路了嗎?我結婚了。”
他一步步靠近溫知閑,眼神柔的似乎能滴水,根本不像是他,“結婚也可以離婚的。”
直到他逼近自己,借機從他身側過,想開門出去,與他共處一室太危險了。
顧煜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在她耳邊低喃:“對不起阿閑,我知道錯了,我不是被甩了臉面才一直纏著你的,也不是一時興起過幾天就沒了興趣,我喜歡你,你是知道我的,我真的會和你糾纏一輩子。”
“滾啊,你松手!”
她一直在嘗試掙脫顧煜辰的束縛,他的話沒一句聽進去的。
顧煜辰也當做沒聽見她的話,“阿閑,戀愛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我愿意把我之前的想法說給你聽,我為什麼那天會情緒激動,我當初心底確實還有李朝暮這個人的影子,但我知道那不是愛是執念,你給的愛讓我有恃無恐,而我享受著你的喜歡不知天高地厚,全是我的錯,以后不會這樣了。”
溫知閑諷刺道:“因為李朝暮不是你心底的那個人了,所以執念散了,你說的那麼好聽干什麼?況且我老公很好,為了你這種爛人離開我老公,你別光喝酒,整天做逼夢。”
聽到她提祁硯京,顧煜辰捏著她的下巴,“阿閑,你別拿祁硯京刺激我,我會不高興。”
“不高興就滾出去。”她一巴掌扇在了顧煜辰的臉上。
顧煜辰無動于衷但他整個人籠罩著陰郁,長睫輕顫斂了斂眸,卑微道歉:“阿閑對不起,你不愛聽我不說就是。”
他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她身上,知閑穿了條絲質睡裙,她應該是剛洗完澡,額前的頭發還有些濕漉,生氣都那麼漂亮。
溫知閑向后退,想跑回臥室鎖門,顧煜辰單手攔腰將她抱起扛在肩上,她家里他來過,臥室在哪他很清楚。
她腦子“嗡”的一下,力量懸殊,她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顧煜辰你要干什麼?從我家滾出去!”
“當然做以前沒做過的事情,我們在一起兩年我都沒怎麼樣你。”他順腳將臥室門給踹上了。
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消息提示音各種,他都置之不理。
他將溫知閑扔在了床上,極其病態的將她按住,緩緩開口:“這張床本應該我睡的。”
溫知閑心跳加速,緩緩向后挪,她得拿到床頭柜抽屜里的那把刀,不料顧煜辰伸手去握她手腕,她掙扎間胳膊磕在了床頭,發出一聲悶響。
小臂上那道剛剛有結痂趨勢的傷口裂開往外滲血,頓時她眼里起了水霧,血順著手肘關節滴在了枕頭上,在淺色枕套上格外顯眼。
她忍著痛往顧煜辰腹部踹了一腳,“滾!我他媽遇見你總是沒好事,你就是想我死是嗎?”
顧煜辰挨了她一腳,并沒在意,看見她傷口出血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剛想檢查她傷口,臥室門被“哐”的一聲踹開了。
宋楷瑞沉著臉將手撐在床上的顧煜辰拉了下來,上去給了他一拳,“顧煜辰,你他媽發什麼瘋!”
他接到知閑電話的時候還奇怪呢,這時候給他打電話是什麼事兒,接通后那邊就傳來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問了兩句還是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