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打架,隱隱還有點期待呢。
岳琦將杯子收回來,拿起清洗。
與其說是清洗,不如說是……銷毀證據。
他倒掉咖啡后,看見杯底愣了一下頓時啞住了,拿著杯子給周七時看。
杯底一層沒化開的鹽……
“我以為你放了一點,你放這麼多啊?”
咖啡做出來的時候肯定是熱的,結果杯底還有這麼多沒化開……
“你這是放了多少進去啊?”
難怪顧總是那副表情。
周七時伸出手,半窩著掌心:“一把吧。”
岳琦:“……”
“你想啊,要是鹽一時間化不開,放少了豈不是沒意思,所以就多放了一點點啦。”
一點點?
你那哪是一點點啊,你那是億點點!
岳琦對他抱拳:“佩服佩服。”
周七時“嘿嘿”了兩聲,“我去說給老板聽,讓她高興高興。”
說著,他蹦跶幾下去了后臺。
溫知閑在看最近這段時間的賬本,十幾天沒來店里了,還有好些單子要看。
“老板,你回來啦~”周七時“噌”的一下,坐在了溫知閑對面。
溫知閑剛抬頭,他立即拉起她的兩只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傷哪了。”
沒等溫知閑說話,周七時就已經看見了,用手比劃了一下傷口,確實很長,縮了縮肩膀:“別讓我看了,看起來好疼。”
話癆,真話癆。
他從進來開始就小嘴叭叭了,她愣是一句都沒插上話。
溫知閑笑了聲:“外面忙完了?”
“該我休息一會了。”他抱著臂疊在一起擺在桌上,“進來給你說個好玩的。”
溫知閑“嗯?”了聲,“什麼好玩的?”
“早上顧總點了兩杯咖啡,我十分禮貌恭恭敬敬的和他說了聲‘您先坐,請稍等’,然后我在他的咖啡里撒了一把鹽。”
溫知閑眼睛微微睜大,“你撒了多少?”
他伸出手半握掌心:“就這麼一點。”
他這話把他自己說笑了,他當然知道自己抓了可大一把鹽了。
那又怎麼樣?理不直氣也壯!
他捏著他那嗓子學綠茶說話:“老板,你不會怪我吧?你不會為了一個會打人的男人罵我吧?”
溫知閑被他逗笑了,“你這一套跟誰學的啊?”
“跟誰學的?”他嘖了聲,“這還用學嗎?這不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嘛。”
是的呢,她也喜歡對祁硯京這麼說話呢。
溫知閑笑著笑著倏地咳了聲,斂起了笑容,“下次不準了啊。”
周七時舉手:“收到!”
“你就不怕他發現找你算賬啊?”
周七時搓搓手,隱隱期待:“怎麼跟我算賬?”
“辭了我還是跟我打架?我沒公司,他也搞不到我。”十分自豪。
主打的一個就是無賴。
溫知閑想了想,也是,他又不怕。
“干活去吧。”她揮揮手。
周七時站了起來,出了門之后又折返,趴在門邊,朝著她道了句:“承認吧,你就是很高興。”
溫知閑轉頭看他,他說完就溜了。
她坐正了身子收回目光,轉了轉手里的筆。
首先,她沒有報復顧煜辰的意思,其次,她沒有幸災樂禍,就是覺得有點好笑,很抓馬的劇情。
往顧煜辰的咖啡里加一把鹽,鹽放進去咖啡估計都高出一兩分。
她笑了兩聲,停下轉筆的動作繼續看單子。
看了一分鐘,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給祁硯京發了消息:【寶,笑死啦,早上顧煜辰來店里點了兩杯咖啡,周七時給他杯子里放了一大把鹽,好莽好莽好莽。】
祁硯京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他和周初嶼前后腳進了辦公室,他坐下后閉目養神了會兒,繼而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看到屏幕上一條來自知閑的消息。
他解鎖后,看到第一個字時心情就已經好了起來。
她叫他寶誒。
這次顧煜辰去店里找知閑,他猜測應該是因為想知道知閑傷的怎麼樣了。
顧煜辰先前很是激進,最近幾次碰面也沒那麼夸張了,上次在醫院用言語刺激他是出于知閑受傷。
他給溫知閑回了消息:【我剛剛才看到消息。】
又回復了她的那句話:【當世鹽王爺。】
一大把鹽……這不得咸死。
周初嶼轉頭看見祁硯京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祁硯京回完消息,余光瞥見周初嶼,面上又是一片淡然看了過去。
聽周初嶼在他面前深情感嘆:“愛情真是一劑良藥。”
祁硯京扯了扯唇角:“希望你也能找到。”
周初嶼笑容消失:“……”
祁硯京轉了回去,給周七時發消息,問他早上顧煜辰來做什麼的。
他的猜測歸猜測,問還是得問的。
周七時回了句:【早上忙沒太關注他,應該是來看老板傷好的怎麼樣了,今天沒什麼惡意,但我感覺他那嘴肯定是罵你了。】
發完又添了句:【姐夫你放心,老板根本不想搭理他,可能還diss他了。】
祁硯京這會兒滿意了,順便給周七時發了個紅包。
讓人家給自己辦事,偶爾發給紅包激勵一下吧。
周七時高高興興的領了紅包,晚上加餐加餐!
上個月每天都去查一遍自己被凍結的卡到底有沒有恢復,然而天天查天天失望,這個月開始變成隔兩天查一次,到現在為止他已經無所謂了,想起來就去查查看,想不起來就算了。
他自然知道家里什麼意思,希望他不要不務正業,在外面吃點苦也好,讓他心態轉換一下,反正他老爹身體硬朗老姐也厲害,吃點苦回去,后面回家安心學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