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說了聲:“不客氣。”
“明天……哦,不對今天……今天周六,不用去學校。”剛還想問他去不去學校呢,突然想起周末他不用去學校。
祁硯京側著身抱她,特別注意她那只手上的胳膊:“你怎麼還不睡?”
“好像吃多了,要等會才能睡著。”
她倏地嘆了聲氣,祁硯京輕問她:“怎麼了?”
她拖長音調叫了聲他的名字:“祁硯京。”
叫完又嘆了聲氣,開口道:“你說我這個傷口這麼深會不會留疤呀,我不想留疤。”
“我明天咨詢一下醫生,問問祛疤膏和注意事項。”他頓了頓,又道:“實在不行我們去做祛疤手術。”
溫知閑聽完,問了句:“那很疼吧?”
祁硯京心里更難受了。
她腦袋有點昏沉,病房片刻安靜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祁硯京一直到兩點多才進入淺層次睡眠。
-
隔日八點她被疼醒了。
藥效過了又開始疼了。
昨晚睡在身旁的祁硯京已經不在了,她左手撐在床上緩緩起身。
沈玲推門進來,看到她準備下床,立即上前扶她。
“媽,好疼,疼死了,啊啊啊。”她站在地上,嗷嗷干嚎。
沈玲無奈笑了聲:“別嚎了。”
說著,用手撥了撥她那頭凌亂的長發,堆在頭上跟雞窩一樣。
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還一邊刷牙一邊和她媽媽說著話,嗚嗚渣渣的媽媽沒聽懂。
“聽不懂,你快刷,刷完再說。”
溫知閑“哦”了聲,刷完牙洗了臉,用左手隨便抓了抓頭發,結束!
“今天上午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沈玲叮囑道:“回家歇著,店里暫時別去了,不然要是再出血不容易好,留疤很難看的。”
其實她是想讓知閑回去住幾天,他們看著知閑能放心些,再一個就是怕祁硯京工作忙照顧不好知閑,早上也和祁硯京說了,他說可以請假,本來就是他的錯,而且知閑是他妻子,他可以照顧好她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也沒多說什麼,她和知閑她爸也有要走的那天,只有祁硯京和知閑是相互扶持能一直走下去的。
溫知閑點頭:“知道了。”
“媽,你有看見硯京呢?”她起床就沒看到他人。
“一早上回家給你做早餐了,讓我看著你。”這個女婿對她女兒真的沒話說,包括對他們也都是極好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祁堯川和謝安若。
他倆紛紛向沈玲問好。
沈玲應下后,道了句“你們聊”之后又跟知閑說了句“等會吃完早餐輸液”,便帶上門出去了。
“姐,大哥。”
溫知閑坐在床邊,謝安若挪步到她身旁,擔心的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就是好疼。”她舉起右手,傷口被紗布包了起來,要不是被包起來她估計自己看了都害怕。
祁堯川鄭重的和她道了歉:“抱歉,是我的原因導致你受傷。”
她笑著回祁堯川的話:“我若是說不當回事那肯定是假的,但也沒人能預料到,所以也不能全怪你們。”
聽到她實話祁堯川心里還舒服些,“謝謝。”
謝安若坐在她身旁和她說話,一邊給她削了個蘋果。
蘋果剛削好,祁硯京回來了。
見他回來,溫知閑眼里都多出幾顆星星來。
她這反應,祁堯川和謝安若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知閑,我們先走了,下次再去看你。”
還當什麼電燈泡,讓他倆一起吃早餐吧。
溫知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他們走后,病房只剩下溫知閑和祁硯京兩人。
“你一早上回去做什麼了?”溫知閑朝著寬松的病號服,托著腮坐在椅子上看他在桌上布置。
他打開保溫桶的時候,頓時鼻腔里滿是香氣。
“蔬菜蝦仁粥又放了點干貝在里面。”他拿勺子給知閑盛了一碗。
其他盒子里都是些清淡的配餐,外加切好的水果。
溫知閑挖了一勺粥,看見上面的蝦仁有點不太好看,有點驚訝的問了句:“你早上現剝的蝦仁嗎?”
一早上回去去買蝦,買完還得剝,還得做早餐。
祁硯京掃了眼她勺子上的那個蝦仁,“嗯”了聲,委屈巴巴將手伸到她面前,左手食指上有塊破皮了。
“蝦嘴戳我。”就是她勺子上的那只蝦,尖利的蝦嘴戳他手,他煩躁就掐了它背上的一塊肉,所以它就麻麻賴賴的不太好看。
溫知閑撲哧一聲,“別難過,那我幫你吃了它。”
她剛準備送進嘴里,頓了下將手臂舉高遞到祁硯京面前:“你把它吃了,開心點。”
祁硯京被她逗開心了,俯身吃了她勺子里的蝦仁,坐下同她一起吃早餐。
早餐過后給她輸了液。
祁硯京一直坐在她旁邊陪著。
九點左右,祁硯京出去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工作上的。
她一個人坐在病房里,無聊的刷了會兒手機,原本打算和昭禮說的,但是想想還是等輸完液吧,要不然讓她看見自己不僅受傷還輸液,她會難過的。
突然病房門打開了,她以為是祁硯京打完電話回來了,看到來人時愣了一下。
顧煜辰。
第105章 她對他依賴,就像自己需要她
第105章 她對他依賴,就像自己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