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過咖啡,走到溫知閑桌邊,還沒說話就聽她先道:“可別說什麼還我錢。”
他揚了揚唇,“謝謝你的咖啡。”
溫知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人也沒一味地態度強硬,倒也不是那麼無趣。
她轉過頭時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耳朵,聽別人說話聲音有些悶,偶爾還會有嗡嗡聲。
她揉捏了幾下耳朵,最后決定去醫院檢查一番,讓自己安心。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沒有損傷到聽力,就是有點輕微耳鳴,拿了點藥過段時間就能好。
從醫院出來,拿著病歷單看了好幾遍,現在她真的想去扇顧煜辰,但暫時一點都不想看見他。
她向來記仇,被顧煜辰扇了一耳光這件事情她會記一輩子。
溫知閑回到咖啡廳,下午人多忙碌了一整個下午。
咖啡廳九點關門,最后十分鐘的時候她瞧著也沒什麼人了,就讓上晚班的店員提前下班了,她準備關燈鎖門。
就在她整理杯具的時候,門口進來了一個人,她低著頭忙著手里的東西沒看來人,“抱歉,我們店要關門了。”
那人沒出聲,溫知閑這才抬頭,全身僵了一下。
顧煜辰。
他手里握了個藍色的小方盒,是她讓宋楷瑞帶回去給他的那個。
顧煜辰面色冷冽,死死的盯著她看。
溫知閑故作平靜,緩緩將手里的杯子放進櫥窗里。
“溫知閑,你這什麼意思?”他將小方盒直接拍在了吧臺上,“把戒指還我什麼意思?”
她聽到顧煜辰的聲音,思緒又被拉到那天,他前任的一個杯子都比她重要,因為一個杯子他生氣打了她耳光。
“什麼意思你不懂嗎?我不想和你結婚了。”提到結婚兩個字,她心上一緊,說話聲音都顫了顫。
顧煜辰臉上起了怒色:“因為這點事情,你和我鬧?溫知閑你什麼時候這麼無理取鬧了?”
不知道他是原形畢露了還是被氣得說了胡話,可偏偏現在的溫知閑完全進不去這樣的話語,更不會深層次的去理解他的話。
“這點事情?這是小事嗎?你打我,這是小事?那我問你什麼是大事?”
她越說越控制不住情緒,她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己對他的喜歡一文不值,到頭來還被他說都是小事。
“你的那個破杯子比我重要,它碎了就是大事,你是不是還要殺了我給你那個破杯子陪葬啊?”
看著顧煜辰臉色沉的能滴水,她嗤笑了聲,將桌上的那個藍色小方盒用力丟出了門外,盯著顧煜辰,手指指向門口:“滾,給我滾出去!”
門口那剛要進門的男人腳步一頓竟真停在了門口。
從未被說過滾的他,一時間真被氣上頭了,咬著牙冷嗤:“我大老遠跑來看你傷的怎麼樣了,我他媽就是犯賤。”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咖啡廳,將門口的那個藍色小方盒撿起丟進了垃圾桶里。
還站在門口的男人又親眼目睹了關于她的事情,上一次見她還是她左半邊臉腫的時候,這次又是和男朋友吵架,嗯……或許這算是前任了?
他走了進來,“請問還有……”咖啡嗎?
話沒說完,看見面前的女人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淚,雖說沒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但他還是住了嘴。
他剛想著說些什麼,突然溫知閑眼神堅定了起來,抽了幾張紙擦了擦眼淚,微笑著問他:“要喝點什麼?”
第4章 和祁先生的萍水相逢
第4章 和祁先生的萍水相逢
她不能再因為顧煜辰而失去理智了。
“一杯摩卡。”
溫知閑擦完眼淚,將紙巾團成一團,朝著面前的男人搖頭:“沒有。”
她從抽屜里抽出兩條速溶咖啡,“還剩兩條速溶咖啡,你要的話我給你泡。”
男人看著她手上的速溶咖啡條,“……”
……
溫知閑給他泡了速溶咖啡,還拿出一塊自己準備帶回去的蛋糕,分了他一半。
“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她舒了聲氣,試圖聊些話題忘記剛剛和顧煜辰的事情。
“剛下班,有點疲憊,想碰碰運氣看你們這有沒有關門。”他頓了下,“我很喜歡你們店里的咖啡。”
咖啡被夸了,她笑了笑,“謝謝喜歡。”
她話鋒一轉:“我還沒問過你姓什麼呢。”
“祁。”
溫知閑手指在桌上寫了個字:“齊?”
祁硯京用食指在桌上重新寫了一遍:“祁。”
“祁先生。”問了他的姓,她順道也說了自己的姓:“我姓溫,溫度的溫。”
“溫小姐。”
溫知閑又問了句:“你經常晚上到這個時間點嗎?”
“今天臨時工作上的事情耽擱了。”他喝了口速溶咖啡,眉頭微蹙。
溫知閑摸了摸脖子,懷疑是他覺得這個速溶咖啡難喝。
祁硯京抬眸看了眼對面坐著的女人,眼眶微紅,一副像是被誰欺負了的樣子,斂眸不笑時像是要碎掉了似得,上次他見她的時候那副模樣,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破碎感,不經意間多看了幾眼。
見他把咖啡喝完,溫知閑將杯子拿去沖洗,回來的時候桌上的蛋糕盒子全被他給收拾好了。
她剛準備說要關店門時,祁硯京突然出聲道:“怎麼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