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像溺水的人一樣吞吐著新鮮空氣卻總覺得胸腔又悶又漲,心跳跳到嗓子眼,看著男人沉到滴水的眸子,她耳根一熱。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盛庭灼熱的吻吻到她脖頸,“我洗過澡了。”
初霜在主臥洗澡時他就已經去側臥沖過澡了。
好在盛庭一向聰明,也不會讓人難堪,他沒真等著羞赧的人說出什麼。
失去交流的臥室只剩下了粗喘和心跳。
盛庭的直白和強勢差點讓初霜哭出來。
她一開始就沒想逃避,但真正到了這一刻,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前二十幾年單純如玉的姑娘哪受過這種待遇,覺得氣氛熱得要爆炸。
血液沸騰著流向四肢百骸,迷離熱氣里,初霜的意識渾濁起來。
盛庭下頜線繃得緊緊,額前細汗密集。
調整呼吸看一眼身下的人,小臉慘白秀氣眉頭緊鎖,眼尾掛淚,看著痛苦到極致。
男人喉結微滾,側躺下來將她摟進懷里一遍遍輕撫。
“不哭。”
之前那熱的要爆炸的氣氛緩和不少。
溫柔的吻寸寸落在唇邊、眉眼、耳垂,低泣的人慢慢安靜下來。
初霜很喜歡他的溫柔,好像被深深疼愛著。
她還是更習慣這樣的盛庭。
想到剛剛那鉆心的痛,不免打了個寒顫。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挑戰太大了。
本來就怕,現在更恐懼了。
為什麼一定要做那檔子事呢,她覺得親親抱抱就已經很開心了。
在后背大掌規律的輕撫里,初霜眼皮子開始越來越沉。
今晚折騰太久,太累了。
就在她臨門一腳要跨進夢鄉時,耳畔男人醇厚低緩的嗓音響起。
“別睡著了。”
被吵醒的人不明就里,剛睜眼又撞進了幽深的眸子里。
生物本能讓初霜心跳一快。
男人動作帶著勢在必得的沉穩與直白,親到她后頸嫩肉的同時大掌拍了拍她大腿。
暗示意味太強。
初霜呼吸急促,想回頭看他一眼,卻被男人把頭按了回去。
男人灼熱氣息噴灑在耳后,字音很低很低地跟她咬耳朵。
聽清的那一刻,初霜眸子睜大。
還可以這樣?
……
臥室的動靜鬧到很晚,這次確實沒再聽到女人的痛呼聲。
取而代之的是彈簧床不堪重負的吱呀與細碎的呼吸聲。
結束的時候,初霜下唇咬出鮮艷色彩,小臉汗濕,碎發貼在側臉,呼吸急促一時緩不過來。
一副被欺負過頭的樣子。
盛庭見了,差點沒壓住心里的火氣。
……
天亮時初霜是被熱醒的。
一睜眼,自己八爪魚似的被人摟抱著,眼前是肌理勃發的胸膛,熱氣騰騰地往她臉上躥。
喉間一緊,昨晚的畫面涌入腦海,大腦像不堪重負,熱得厲害。
即使沒到最后一步,男人也把該討要的東西都討要了。
只是一想到盛庭昨晚的直白和強勢,她心里的鼓就響得厲害。
閉眼緩了緩臉上的熱氣,初霜又悄悄睜開眼。
男人體型本就高大,鍛煉出的一身肌肉恰到好處,既不過分壯實,也不顯瘦削。
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排列緊致完美,簡直跟她描繪人體圖時勾勒出的完美模特一模一樣。
沒人不喜歡美好的事物。
其實昨晚她就想上手摸了,但沒膽,不招惹他就已經很難纏了,招惹了不知道什麼后果。
現在光明正大欣賞著,初霜耳蝸里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目光順著肌理往下看去,想到什麼,眼睛一燙,心虛地移開視線。
目光落在男人堅毅的臉上時還是忍不住暗暗驚嘆,他生得真好看,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好看。
偏生氣質也是獨一份的矜貴沉穩,清貴得讓人不敢褻瀆。
可現在,他也算是她的人了吧?
這麼想著,隱秘的占有欲得到滿足,心里滲入蜜絲。
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盛世美顏,初霜怕待會兒他醒了兩兩赤裸相望太尷尬,于是先起身。
光腳踩到地毯,看見上面散落的衣物,她面頰一燙,拾起來放進衣柜,挑了別的衣服走進浴室。
她洗漱好出來時盛庭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系手腕扣子。
恢復了西裝革履清冷正經的人跟昨晚微喘粗氣纏著她時區別太大。
對上視線,初霜眸光微閃,“醒了嗎,你快去洗漱吧,我下去看看早餐做的怎麼樣了。”
“好。”
出了臥室,初霜微吐一口氣。
去廚房要幫忙,袁姨不讓,她便出來喂魚缸的魚兒。
看著它們爭相搶食吃得歡快,初霜忽然有點好奇,這魚飼料究竟有多香。
抓了把湊在鼻尖,輕輕一嗅,還真挺香的。
“別給它們喂太多。”
盛庭從盤梯走下來,“隔幾天喂一次,不用每天都喂。”
初霜放下魚食拍了拍手,“好。”
那些禮物還在客廳堆著,吃完早餐,初霜讓盛庭去拆禮物。
“你幫我拆吧。”
男人端著馬克杯喝茶,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好吧,那我都幫你拆了?”
初霜倒覺得拆禮物挺好玩的。
“嗯。”
“哇,男士香水,這個牌子的香氛很高級,我看看……政澤送的,政先生果然品味好。”
“好漂亮的玉觀音,這是趙盡州送的,看起來像藏品欸,他把這都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