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昊搖頭笑,“原來你說不需要我帶是真的不需要,我還以為你說的客套話。今天初小姐收貨頗豐啊,我倒是一樣都沒拍到。”
初霜說客套話,“奪人所愛了,不好意思。”
目光落在她執杯的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銀亮耀眼,韓震昊隨意問:“你這戒指挺好看,但看起來跟右手這個不是一對。”
“對,右手這個是18歲生日時家人買的生日禮物,左手這個是婚戒。”
韓震昊驀地抬眼,嘴角笑意微僵,“婚戒?你結婚了?”
初霜愣愣點頭,晃了晃戒指,“不明顯嗎?”
她一直以為他知道的。
男人沉默半晌。
之前不是沒看見她左手的戒指,只是她右手也有一個,現在很多人戴戒指也不講究,便沒聯想到結婚上去。
況且她平時的作風看起來就是單身女性,從來沒見過她身邊有別的什麼異性。
誰能想到,暗里追了一段時間的姑娘,居然已經結婚了。
本來高嶺之花讓人束手無策,多日一直沒有進展就讓人郁悶,現在倒好,已經名花有主了。
這種該死的感覺,讓韓震昊半天說不出話。
工作人員排著隊進來了,“夫人,您的東西都包裝好了。”
第44章 走錯包間
初霜起身,“好,麻煩送到我車上去。”
回頭對還在原地發怔的男人作別,“我就先走了,韓先生再見。”
韓震昊點頭。
過了一會兒,緩緩回過神,拉過一個工作人員問:“剛剛那個女士,是哪戶人家的?”
這里的員工職業素養很高,“抱歉先生,不能隨便透露客戶信息呢,那位夫人也是京城的。”
京城的。
有名有姓的家族他基本都認識,怎麼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個人,以她那相貌,要是京城人,他應當早就有所耳聞了,不可能這麼多年了才看見。
緩緩吐了口氣捏著鼻梁骨,他感覺自己現在滿腔濁氣,呼吸不暢,很不爽。
躁郁中又有一股心尖泛酸的微妙感,深呼吸幾次也難以排解,有點想喝酒。
……
時越正準備關店打烊時門口突然進來一人,看見來人,他微詫,“這麼晚了找我有事?”
“你這里有沒有酒?”
韓震昊的嗓音沉沉,一看他表情,時越頗為新奇。
一向玩世不恭的韓家小少爺,何時露出過這樣頹懨的神情。
“我這是咖啡館又不是酒吧。”
見這小少爺情緒低迷,時越妥協,“行吧,真是欠了你的,上樓。”
樓上大平層是他的私人空間,有時工作太晚不想回家便在這邊休息。
日落燈橘調光暈圈在沙發區,時越去酒柜里取來好酒,“說說,遇到什麼事兒了?”
接過酒杯,韓震昊一飲而盡,垂眸沉默好一會兒,“那個姑娘,居然結婚了。”
時越愣然幾秒,不可思議道:“不是,老韓,你來真的?”
韓震昊抬眸瞥他一眼,字音低澀,“不知道。”
他以前從沒有過這樣來勢洶洶的情緒波動,今天之前只當自己對她多幾分興趣,本質上與以前沒什麼區別。
可得知她已婚那一刻起,心里忽然被激發的酸澀堵悶,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異常。
時越嘆了口氣,“有緣無分也是人生常態,你這好不容易動一次心卻沒有機會,確實挺讓人難受的。”
“不過……”他正色道:“既然對方已經結婚了,你就別記著了,破壞公序良俗的事咱可不能做。”
韓震昊淡淡點頭,“嗯。”
見他情緒實在不高,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時越真想把他這樣子拍下來給他以后看看。
雖說他嘴上應了,但看他的狀態時越總覺得不放心,這小子叛逆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不能讓他作踐自己破壞別人婚姻。
這一晚時越苦口婆心在他旁邊叮嚀囑咐溫聲安慰,陪他喝了不少。
韓震昊一覺睡到下午,起來時頭疼欲裂,靠著床緩了半天才褪去不適感。
腦海里想到昨晚的種種,鎖眉吐氣,按了按太陽穴。
伸手去拿手機看時間,第一眼便看見微信上初霜的新消息。
立馬坐直了身子點進去。
初霜:【第二件稿子完成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看著她發過來的圖,韓震昊凝視良久。
坐在賽車里的人灑脫自由,張揚恣意,這是她眼里的他。
韓震昊:【畫的很好,沒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辛苦了。】
初霜過了會兒才回復:【不辛苦,應該的。】
昨晚初霜回去后把在拍賣會上得到的幾個印章石拍給盛庭看了,他回復的時候已經是凌晨,那會兒她已經睡著了。
拍下來的圍棋她準備留著當驚喜沒告訴他。
初霜:【你大概多久回來?】
他的生日只有幾天了,她得算算他能不能回來過生日。
這會兒英國是早上七點,他可能還沒起床,也沒守著消息,初霜起身去茶水間沖了杯咖啡。
幾位同事在討論什麼周末去團建的事,初霜疑惑,“周末有團建嗎?”
徐姐:“咱們主編要走了,周末部門打算舉辦歡送宴。”
“怎麼這麼突然?”
“我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好像是主編要回家待產,下午開會會說。”
主編姐姐人不錯,當初對作為新人進來的初霜多有照顧,工作上也從不刁難,聽她要走,初霜有點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