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她說,她抬起手來讓他湊過來點。
薛岑俯下身去,耳朵湊到她嘴邊,她的聲音甜軟,氣息打在耳廓。
她聽到她說:“kilig ,是心動的感覺。”
她想表達的意思通俗易懂,一瞬間打到他心里。
像是彩色的玻璃房里,數以萬只的彩色蝴蝶,沖破出來。
他在那碎裂的玻璃里看到了一整個五彩斑斕春色。
又想到剛剛抱出來的那個紙箱,最上面一層都已經落了灰,應該是放了一會了,但他又一時半會沒看到其他的,就直接將它抱了出來。
房子之前都是自己住,從沒放過東西在那,能放的就只有許莓了。
但是什麼東西需要放在最上面,像是故意藏起來一樣。
“那那個箱子呢?是什麼東西?”
許莓也看了看地上的紙箱,滿臉疑惑。“我也不知道啊,你在哪找到的?”
說著她蹲下來準備去打開紙盒。
薛岑淡淡道:“衣柜最上面。”
許莓平靜如水,在聽到他說衣柜上面的時候一瞬間宛若驚雷。
衣柜最上面。
那豈不是黎安安最開始給準備的賀禮?
她的手落在箱子上,沒有打開,尷尬地抿唇笑了笑。
“那還是放回去吧,都是一些雜物。”
“雜物?”
薛岑挑眉又問了句。
許莓目光堅定:“嗯!雜物。”
他驟然笑出聲。“雜物不像,像秘密,老婆背著我藏東西?還不能被我發現?”
許莓死死按著紙箱,試圖不讓薛岑去打開,但終歸是拗不過力量懸殊,加上這人又扮委屈,物理加法術攻擊。
這誰扛得住。
打開箱子的一瞬,薛岑也是驚住了。
比起上次打開快遞盒看到一箱BYT還要震驚。
所以,她是個內心狂放的?
薛岑側過頭來,眼角微微上挑,看了眼紙箱又看了眼許莓。
“所以,這是你的秘密?”
許莓紅著臉,又將箱子合上。
嘴里磕磕絆絆的。
“就、就安安送的新婚禮物。”
薛岑若有所思,語重心長了一聲。
“哦……”
黎安安好閨蜜。
許莓想抱著箱子回房間,誰知道被他從身后環住,薛岑的嗓音低沉帶著磁性。
捏著她的手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難以推卻地說道:“既然是禮物,總不好拂了別人的心意,你說呢?”
“我……”
許莓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他將里面的衣服拿出來,展示在她面前。
黑色的吊帶裙,前面一直到腰腹只有一條真絲的綁帶。
不堪一擊。
都不敢想象穿在身上,輕輕一扯就能露出的風光。
薛岑的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濕熱的呼吸宛若羽毛般的勾引。
“我也想看看,這些東西,對我的誘惑有多大。”
他說得她花枝亂顫,心臟劇烈跳動著,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著走。
“我…”
她腦子里還在組織語言,就被薛岑一句話堵了回去。
他哄她。
“穿穿試試,今天我生日的,這點小請求老婆不會不滿足的吧?”
許莓第一次覺得薛岑拋開那張臉,聲音也是極具誘惑力的。
不然怎麼沒看到他的臉,光是聽他的聲音就能讓人酥掉骨頭。
薛岑見她沒說話,一把將人抱起來,在箱子里拿了兩件出來,直接朝著臥室走去。
洗過澡后的許莓像是美艷的蝴蝶。
黑色網紗格外的襯人。
薛岑一寸寸地撫摸,緊緊將她纏繞,溫熱的鼻息淹沒她的感官,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張緊緊織密的網,從M.L.Z.L.上至下沒有落下一處。
她像是寒冬里的紅梅,冰冷的雪落下身上開出一朵朵紅梅來。
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最后分不清送出去的是腕表還是她。
第119章 方木灝
翌日
薛岑出門的時候許莓還睡的正香,整個房間里都是一陣麋亂的氣息。
地面上散落著幾塊破碎的布料。
黎安安買的,質量不太行。
今天要去工廠,方助過來接他,坐在車里的時候,薛岑就直接拿出手機點開橙色軟件簡單搜索了一下。
果然琳瑯滿目的種類頗多。
薛岑看到下面掃到一個詞。
鏈衣。
僅僅只是掃了一眼就覺得喉結癢癢的。
紙醉金迷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薛岑選了幾款點了下單。
關掉手機后一閉上眼就是許莓昨晚的模樣。
他搖了搖頭,試圖去想點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忽然想起昨晚飯桌上說的事,薛岑緩緩開口。
“昨天慈善基金會的事,夫人說當初注銷的時候她曾經自己出資了幾位資助生,你去查一查這幾個人,特別是有沒有那個叫李子如的。”
方助點頭。“好的。”
昨晚方助又查了點信息,開口說。
“這位李小姐好像已經去世了。”
薛岑一愣,心中一涼,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歲,可惜了。
“事故嗎?”薛岑問道。
方助解釋:“好像是重度抑郁,還沒等到他父親坐牢出來就自盡了。”
“她父親犯什麼事了?”
“開車撞人,判了故意殺人罪要坐八年,還有兩年才能出來。”
薛岑輕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剛閉上眼方助剛剛說的一通話又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
開車撞人,六年前。
昨晚吃飯時許莓說的話還清晰地印在腦海里。
簡音對李子如有過校園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