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班嗎?”
“上的。”
他說完將手里的書合上,將夜燈打開關掉了大燈。
昏黃的燈光下許莓輕輕地將手探過去。
還沒摸到什麼就被薛岑一把抓住了手,輕輕一扯,就緊緊被他抱在懷里。
他聲音低啞。
“今天不做,你老實點,嗯?”
聞言許莓沒有亂動,老老實實地閉上眼。
——
次日
薛岑還是和往常一樣將許莓送到了劇院門口,只是今天到了之后薛岑沒急著走,許莓剛想問一句就見不遠處鬧哄哄的。
她順著視線過去,是一對老夫妻,離得有些遠,許莓有些看不清。
只是薛岑倒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
許莓問了句:“你認識那兩位嗎?”
薛岑輕笑:“你不是問我,怎麼幫你對簡音嗎?”
許莓怔愣,又看了一眼正在大聲喊叫的夫妻。
思緒漸漸有些明晰。
“那兩位,是簡音的父母。”
第72章 鬧事
“簡音的父母?”
許莓聞言,又探出腦袋瞅了幾眼,薛岑這樣一說,許莓倒是覺得有些眼熟了,畢竟以前在學校見過,那些年和簡音做朋友的時候也知道她家的情況。
簡音還有個弟弟,高中那會兒,她弟弟才上幼兒園,家里人比較看重這個弟弟,不怎麼管簡音,所以后來她出事出國,也從來沒聽過她家里人的情況。
基本就是一個被放棄的人。
但這是基于她家里人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若是知道她現在和陸氏總裁在一起,只怕是能從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所以這就是你想的辦法嗎?”許莓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薛岑的側臉上。
他眉眼微閃,一只手落在許莓的手背上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緊緊握住了。
抬眼看著她,似是想從她眼里找到點什麼。
“所以你會覺得我的方法卑劣嗎?”
許莓唇角微揚,眼尾也跟著彎起。
“不會,而且這都是她應得的。”
許莓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當年簡音和陸知衍在一起之后的所作所為。
狼心狗肺兩面三刀都不足以形容她。
當初簡音通過她認識陸知衍,和陸知衍在一塊之后卻想方設法的想要離間她和陸知衍。
當年她當陸知衍是兄長,這些事她都不計較,也可以理解,她開始慢慢和陸知衍保持距離。
可簡音偏偏要毀了她的小提琴。
在比賽上臺前斷了她的弦,那天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她看到簡音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
薛岑看許莓有些走神,一直看著她,手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依舊沒有反應。
“想什麼呢?”
他柔聲問道,怕嚇著她。
許莓眨了眨眼,這才看著薛岑,輕嘆一口氣。“就是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薛岑想他多半是想到當年的事情了,那會他剛出國,就朋友說許莓復試落選,千人觀賞的復試舞臺,她拿了一把斷弦的琴,當場就被趕下去了。
那會兒的她肯定不好受吧。
只是時光不遂人愿。
在她低谷的時候自己只是個落魄于人前的少年。
“薛岑。”
許莓冷不丁地開口叫了一句。
“嗯?”
“如果有一天,出了事,你會相信所謂的證據還是站在我這邊?”
當年的簡音躲在陸知衍的身后,許莓質問她是不是動了自己的琴,她只是瘋狂搖頭,說她一直都在休息室。
陸知衍也堅信不是她,說出了所謂上臺前他們一直在通電話的證據。
休息室沒監控,她沒證據,事情只能不了了之,若不是簡音出了車禍,她可能不會像今天一樣好好地繼續拉琴。
薛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只是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冷冽的唇像是遇到春風拂過。
冰雪消融。
“許莓。”他伸手勾起她一縷發絲別到耳后,聲音低醇,帶著絲絲暖意。
他說:“只要我相信你,這就是證據,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一字一句像是鼓槌一樣敲在她心口。
久久不能平復。
甚至從鼻尖滲出一絲酸澀,像是小時候第一口吃到的葡萄柚,又酸又澀,再咬一口就能哭出來。
正當這股酸澀的感覺漫上心頭就又聽他繼續說。
“許莓,只要你還是許莓,我就永遠站在你這邊。”
他突如其來地一句,像是為了解釋,他只是為了許莓而來,是因為她是許莓才愿意相信她。
她垂著頭,喉間一哽,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再抬頭的時候,眼里暈著兩團淚。
她像壓著心底的酸澀,可看著薛岑找紙巾想幫她擦淚的時候,酸澀感好像越來越重了。
給她擦了擦淚,他才輕聲哄著她。“好啦,以后都有我。”
他輕輕拍哄著她的背脊,懷里的人哭得卻不減半分。
薛岑只好說道:“不行的話,你想辦法報答我?”
許莓聲音哽咽,問他:“怎麼報答?”
他想了一下,低著頭湊到她耳邊:“那就晚上多試幾個姿勢?”
他說得一本正經,讓許莓頓時止住了哭泣,笑罵道:“你!白日宣淫。”
說完,她輕哼一聲,轉身拿起包就要下車。
薛岑不禁笑出聲來。
在她下車前還說了句:“下班來接你。”
回他的只是許莓的一聲重重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