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飯菜,沒有多逗留,薛岑也知道她今天累了,明天還有表演,肯定是想早點睡的。
睡前許莓感覺到薛岑握著她的手,她小手在他掌心撓了撓,反手與他十指相扣。
她笑著面對薛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她輕聲說了句:“晚安,謝謝你過來陪我啊。”
薛岑也沒睡著,側過身來在她輕柔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是過來看風景的。”
他嘴硬地說道。
許莓沒說話,只是含著笑睡了。
——
翌日
村民和一同來的男老師一起動手搭建了一個簡單卻別具特色的舞臺,用原木和麻繩精心構建而成。
甚至將一張巨大的橫幅掛在舞臺上方,上面寫著“歡迎觀看公益演出”
許莓帶著薛岑來找座位的時候感覺仿佛走進了一個迷人的鄉村慶典。
村民們都來得差不多了,海城衛視的人也早早地就來了,正在調試設備。
許莓陪在后臺的孩子們身邊,對于第一次登上舞臺的孩子們來說,緊張是難以避免的。
向晴和向明也沒閑著他們和孩子們一起玩起了歡樂的游戲。
這些簡單的游戲不僅讓孩子們放松了緊張的情緒,也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演出開始,許莓按照原先的安排,讓孩子們坐在舞臺兩側的臺階上,讓他們近距離感受舞臺的魅力。
向晴和向明則全情投入地伴奏著,小提琴的音符婉轉悠揚,如同一條清澈的小溪流淌在耳邊。
孩子們微微晃動著小腦袋,手中的向日葵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仿佛舞臺上的花朵也跟著歡快地舞動。
許莓的歌聲溫柔而又富有江南女子的輕柔,如同一縷清風拂過山間的竹林。
她的聲音傳達著愛與溫暖,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美麗的鄉村風光中。
——搖啊搖 十五搖過春分就是外婆橋
盼啊盼 阿嬤阿嬤的甜甜叫
吵啊吵 米花糖掛嘴角 總是吃不飽
美啊美 小腳橋上翹啊翹
這首歌像是一首溫柔的詩,沒有多昂揚起伏的副歌,但聽著就總能讓人想起一些溫暖的往事。
一曲落下,現場先是一片寧靜,隨后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許莓面帶微笑牽著小朋友的手彎腰致謝。
一下臺,薛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后臺來了,手上握著一支向日葵的鮮花。
看著他慢步走到自己面前將那支向日葵送到自己懷里。
“你從哪整來的鮮花?”
花瓣金黃燦爛的,鮮艷的一如許莓臉上的笑。
“在鄉親那買的,有一家種了溫室的向日葵,不對外出售,我求了好久的。”
他略帶委屈地說著說著,像是一個想要渴求夸獎的孩子一樣。
許莓看著他,輕聲問了句:“為什麼要去買鮮花送我啊?”
這話問得似乎有些明知故問,但許莓還是想聽他說。
他輕笑:“演出成功,不都應該有鮮花慶祝嗎?難道你以前演出沒人送你鮮花嗎?”
他反問道。
許莓則是搖頭。
“有,但沒有你送的。”
說著的時候神情有點落寞,過去的很多年里她們都沒有參與過彼此的生活,只是越和他在一塊,就越覺得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和他在一塊。
薛岑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以后都會有我親自送給你的鮮花。”
那些年一束束送出的鮮花,沒有署名沒有祝福,但那時覺得只要她收到了就好。
而現在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側為她獻花。
第60章 公主
活動結束后薛岑幫著收拾場地,許莓則被領導叫到了一旁。
“等會兒海城衛視的人想拜訪你一下,要不你準備準備?”
領導看似一臉打著商量的意思實際上就是已經決定好了,許莓看著就知道拒絕不了,但還是問了句。
“怎麼突然要采訪我?”
領導也不掩飾,直言道:“你剛剛的演出很好,不少鄉親都夸了,更何況這也算是宣傳。”
許莓聽完,也只是點了點頭。“好,知道了。”
說完沒多久,就有個身著一身女士西裝的人面帶微笑地走過來。
“你好,許小姐,我是海城衛視的主持人蔡瑩,這是等會兒可能會提問的一些問題,你可以看一下,準備一會兒。”
許莓接過她手里的采訪稿,大致看了一下,問題基本上也是圍繞著這次活動展開的,但是沒有什麼難的。
一旁的后勤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薛岑見許莓和別人聊完了才拿了瓶果汁走到許莓身邊。
許莓垂著腦袋正看著采訪稿,就看到嘴邊湊過來吸管,她也沒懷疑,直接咬了上去,果然一抬頭就是薛岑。
他脖子上搭了條毛巾,初冬的季節他只簡單穿了件黑色的圓領毛衣。
原本凌厲的五官因為這件圓領的毛衣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你忙完啦?”她問道。
“嗯,在看什麼?”
許莓將手里的采訪稿遞給他看。“等會有人來采訪,我在看稿子呢。”
他一手接過稿子,一邊看著一邊問她:“會緊張嗎?”
“還好吧。”
許莓吸了口杯子里的果汁,酸酸甜甜的,嘗不出是什麼水果,但還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