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莓說著時能清楚的感受到套上他無名指的瞬間薛岑的指節有些緊張。
她選的很好,尺寸剛好合適,不大也不小。
戴好后她笑著抬頭看他。
額前的發絲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眸,他被自己的影子籠罩著,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只是片刻后他反手捏緊了她的小手,他掌心的溫熱瞬間傳播開來。
在煙花綻開地一瞬間,她清楚地看見了薛岑眼底好像閃著淚花,沒來得及看向天空中的煙火。
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罩住了所有的視線。
大家都在看著煙花。
只有許莓沉溺在他炙熱的深吻里。
倏爾后薛岑才松了松手,后頸上的熱度無不在告訴著許莓他剛才有多熱情。
要是在平時她肯定會推開他,她臉皮薄經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擁吻。
但是剛才除了順應著他的節奏去迎合他,腦子里竟然沒有其他的舉措。
薛岑的指節微微撩了下她掛著鼻尖上的發絲。
輕聲問了句:“許莓,你又向我求婚了。”
許莓剛想反駁什麼就聽他繼續開口說道:“但是求婚這事應該是讓男孩子來做的,只是可惜今天我沒戴戒指,這個應該是對戒吧,另外一個呢?我來幫你戴上。”
說完話,眼前的女生微微低下頭攤開了攥著的手,一枚鑲著碎鉆的戒指躺在掌心。
薛岑伸手拿下那枚戒指,指尖還有著許莓掌心的溫度。
許莓的手很小很細,小小的素戒在她手上不會覺得廉價,反倒會平添幾分姿色。
戴好之后薛岑暗暗笑了笑。
“結婚到現在都沒送過你什麼像樣的禮物,就一條項鏈還是條不值錢的,就連婚戒還是你送的,我好像還挺沒用的。”
沒用這兩個字,許莓從沒想過會從薛岑的嘴里說出來。
自從認識他開始,見到最多的就是他自恃高傲的模樣,不可一世的狂妄。
高傲地人又怎麼會說自己沒用。
許莓笑笑:“沒有啊,你送了我一個家。”
自從父母離世之后她就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
一直到和薛岑結婚之后,她又從別人口里聽到那句:“我們回家。”
薛岑心里頓時像是被填滿了一樣, 簡單的素戒頓時也變得熠熠生輝。
她說是自己送了她一個家,但是許莓不知道的是,她又何嘗不是給了自己一個家。
薛岑看著自己緊緊攥著她的手,笑著問了句:“那我們現在回家?”
許莓笑著點頭,今晚煙火沒看到,但是她想應該也很美。
回去的路上許莓就直接睡著了。
一直到薛岑將她抱上床都沒醒過,屋內的窗簾還沒拉上,灑落進來的月光恰好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一抹笑意也藏在了月色里。
關上房門的許莓的手包響了許久,薛岑本來不想打開來看的,但是響了又響后他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響起來。
薛岑就能聽出來是陸知衍。
“許莓,你鬧了這麼久也該夠了吧?周末陸家有個晚宴記得回老宅。”
不容置喙的語氣里像是一個領導者下達命令一般,這讓薛岑很不舒服。
從前他沒本事,現在回來了,許莓是他的合法妻子,又怎麼容得下他這樣置喙。
“陸總,她已經睡下了。”
窗外的月光正好,跨江大橋上車輛已久川流不息,燈光閃爍,他像是一個高位者,俯視著一切。
“你是誰?許莓呢?”
對方的語氣已經有些顫抖,似乎是不敢置信地問出這句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許莓她不是你的附屬品,你沒資格對她頤指氣使,更沒資格命令她做什麼。”
說完薛岑沒有繼續聽對面咆哮的質問,只是按下那枚紅色的按鈕,隨即拉進了黑名單。
第37章 男人?什麼男人?
陸知衍第一回失眠了一整晚,一整個晚上他都在想許莓身邊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那聲音明明聽著有點耳熟。
卻想不起來是誰。
賀煜早上七點就被陸知衍的電話鬧醒了。
七點半他哈欠連天地坐在陸知衍的辦公室里,他總覺得陸知衍多半是有點病。
還是第一次見他失眠一整晚。
“怎麼,陸氏要破產了?你愁成這樣?”
陸知衍坐在位子上,一晚上沒睡下巴上已經有一些長出的胡茬,顯得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見他沒說話,賀煜又問了句:“怎麼了這是?不就是最近幾個原料廠商的問題嗎?實在不行我去給你打招呼?”
賀家的家底豐厚,祖上奠基下來的產業到賀煜這里只多不少,在海城的廠商多少都會賣幾分面子給賀煜。
賀煜看上去無所事事的模樣,但其實手底下能管理好這麼多產業,付出的只會比別人更多。
陸知衍煩躁得不行,最后還是開口問了句:“你最近有見過許莓嗎?”
賀煜聽他口里說起許莓,倒是少見,賀煜眼里多了幾分打量的意思看著陸知衍。
“沒見過,怎麼了?”
他和許莓不過泛泛之交,手機里有著微信也只是一年到頭發一句新年快樂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