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到時,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安悅,而是鼻青臉腫的肖鋒風。
肖鋒風臉腫的老高,頭上還纏著繃帶,他看見遲非沒好氣的說:“遲非,你就不能看著你女人一點嗎?瞧她給我打成這樣,還幫著安然搶走了我的車鑰匙。”
遲非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安然開的那輛白色的車是你的?”
“那不然呢?她們現在買得起車嗎?”肖鋒風鄙夷的說,“你也不看看她們現在什麼樣子,還當自己是公主呢。”
“你知道安然搶你的車闖了多大的禍嗎?”遲非臉漲的通紅,呼吸急切緊張,“她開你的車傷了秦深,秦深現在還在醫院。”
肖鋒風聽到秦深的名字,已經愣住了,他沒想到安然的膽子這麼大,行事這麼張狂,整個人已經慌張起來。
車是他的,秦深受傷了,秦家怕是會遷怒他。
遲非腦子已經被氣的遲鈍,他想不明白,安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警察問完他話時,問他要不要見安悅一面,遲非直接拒絕了,他再見安悅也沒有意義了。
做人得有底線,再如何也不能突破底線,以不正當的手段去搶奪、傷害他人,否則等待他的只有嚴懲。
遲非想,他和安悅終究是走到了分岔路口,兩人注定只能到此為止。
第128章 懲罰
審訊室里的安悅聽見傳話的女警說,遲非不想見她時,頭腦空白了一瞬。
隨后,她低著頭緩緩笑了笑,大滴的淚珠掉落在深灰色的褲子上,和傷人時濺上的血漬混合在一起,荼蘼又臟亂。
安悅很后悔。
她在后悔從前眼高于頂的自己,后悔自己的識人不清,后悔傷害林阮、傷害肖鋒風。
她這一生都葬送在自己的無知當中,不得所愛,不得善終。
第二天一早,林阮向醫院請過假,跟著周傅川去了警察局,兩人是目擊證人也是整個事件的相關人員,需要配合調查。
他們也從警察的口中得知了整個事件的相關經過。
安然和安悅先是聯系了肖鋒風,設法從他手中搶到車輛,又以之前的事情威脅秦深見面,然后肆意報復。
法律會嚴懲安然和安悅,由于他們是故意傷害且手段惡劣,再加上秦家施壓。
安然下半輩子幾乎都將在牢獄中反思,可以說是人生因為她的一時執念毀于一旦,安悅是從犯,情節較輕,但也逃不了制裁。
因果輪回,做錯了事情,最終終會被反噬,得到該有的懲罰。
想到以前肆意妄為的安家兩姐妹,林阮唏噓不已。
安然和安悅自出生,起點便是尋常人家窮盡一生都達不到的高度,她們領先了別人幾十年,也擁有的更多,若是心思愿意用到正途中,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業。
有了立身之本,即使安家破產,她們也不用求到別人身上去,正如安然和肖鋒風之間的混亂關系。
做完手續,周傅川跟在林阮身后走出警察局。
前幾天的氣溫下降的厲害,天氣也陰沉沉的,今日卻是個舒服的艷陽天,陽光照射在身上,不干也不燥,暖洋洋的。
早上出來時,初一還在耍賴,要跟著林阮去上班,看見小寶背著書包要去上學,他又拖著小寶,不讓哥哥走,要在家里陪著他玩。
最后哪個都沒留住,趴在周母肩膀上哭的眼淚汪汪,林阮從車窗外看見他可憐兮兮的小樣,笑的不行。
周傅川看見林阮巧笑顏兮的模樣,心里癢的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林阮的腮幫子。
“你在笑什麼?”
林阮臉頰一痛,拍開周傅川的手,瞪著他,“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現在回家?”
周傅川不在意她兇巴巴的語氣,林阮對他發脾氣,他還樂的很。
只要林阮愿意理他,周傅川就很開心。
林阮搖了搖頭,“我去醫院,科室最近挺忙的。”她怕事情麻煩,請了半天的假,現在還有大半的時間,林阮決定回去上班。
“行。”
周傅川聽林阮說什麼,做什麼,開車送她到醫院才回大院。
他回去的時候,初一已經沒有再哭,而是拿著小鏟子蹲在周母的身邊挖土。
周母早早退休,現在閑得慌捯飭出塊菜地種菜。
別說,周母在廚藝上沒什麼天分,種的菜水靈靈的,長勢喜人。
“乖乖,你撬的泥巴全飛奶奶身上了。”周母看著身邊小小的孫子,訓斥的話都是溫柔的。
“對不起,奶奶~”
初一仰頭看著她,圓圓的眼睛濕漉漉的,整個人看著無害又無辜。
周母心的化了,摟著他在額頭上親了一口是,“沒關系。”
看見周傅川回來,初一拿著小鏟子噠噠跑到他面前,還往后看了看。
沒看見想看的人,小崽子仰頭看著高大的父親,癟著嘴問:“我的媽媽呢?”
周傅川垂頭看著沒丁點大的兒子,揉了揉他有些刺手的頭頂,“媽媽去上班了,下午帶你去接她。”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媽媽。”初一嘟嘟小嘴,穿著運動鞋的小腳碾了碾地面,“我好想我的媽媽陪我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可以想想,今天的時間這麼長,你需要完成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