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汀蘭華府的裝修風格很像。
“這是爺爺說留給你的房間,軟軟,你快進去洗漱,里面衣服也有,是我挑的......”
林阮看著自己眼前站著的周母,抿唇笑了笑,“謝謝卿姨。”
周母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蘇卿,只愿卿卿意逍遙中的卿字。
周母蘇卿很久沒有聽見這個稱謂,她突然記起以前林阮剛到周家的模樣,又小又瘦,看著讓人心痛。
周母懷周傅川時,一直期盼是個女兒,沒想到生出來,又是個討債的,林阮的到來恰好滿足了她想要女兒的愿望。
她是真正對林阮好過的,在生活和教育方面,從未薄待過林阮。
后來老爺子做主要周傅川娶林阮,周母心里便生了芥蒂。
周傅川是她的親兒子,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幺兒,到底是要偏心許多,周家地位超然,她名下還有娘家的資產公司,算的上是京市的頂級圈子。
理所當然的,做娘的想給自己孩子最好的,關于周傅川的婚事,周母早早在圈子里相看,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兒媳。
那個時候的林阮也還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周母自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認為女孩子該多讀書,多充實自己,不用急著嫁人。
兒媳和女兒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周母對老爺子的決定有意見,卻不敢反對,于是連帶著對林阮挑剔許多。
往事過矣,周母如今也是做了祖母的人,明白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如今只想看著孩子們都幸福。
“你快些去洗漱,別著涼了。”周母抹著眼角轉過身,往外走去,“我去讓張姐做些夜宵,初一他爺爺也快到家了。”
林阮看著周母離開,才進房間,里面的確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梳妝臺邊甚至放了她高中時期的水晶球。
林阮拿著水晶球端詳一番,的確是那一個,連側面的劃痕都相同。
水晶球是元宵節時,周傅川帶她去逛廟會,在射擊氣球換禮物的攤子上得來的。
周傅川那時在軍校讀大二,經過系統訓練的人玩這個簡直是輕而易舉,打到最后,老板額頭都出汗了。
離婚后,許些東西她都沒有帶走,只讓周傅川扔掉,看來他沒扔。
林阮從衣柜里拿出條休閑的裙子,底下抽屜打開還有干凈的內衣褲,她取上走進浴室洗漱。
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下來,打濕了柔嫩的肌膚,林阮閉上了眼睛,短暫的讓自己休息下。
今日發生了太多,她整個人都是迷茫,仿佛不處在真實的環境中。
吹干頭發之后,林阮打算下樓,門打開便看見靠在墻邊等她的周傅川。
周傅川動動嘴皮子,似乎想說些什麼,看見她又囁嚅不語,話又轉成,“張姐熬了豬雜粥,下去喝點暖暖身子。”
“好。”林阮應下,走到了他的前面。
周傅川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欲言又止,最后在出巷子前,還是拉住了林阮的手。
“軟軟,我......今天的事......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傅川不知道如何組織自己的話,他現在遇見與林阮有關的事就緊張。
失去一次的后果太過慘重,他不想再嘗試,不想和過去的三年,每天都想林阮,每天渾渾噩噩的活著,痛苦的后悔。
人在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總是額外痛苦和無力。
周傅川想林阮想的近乎偏執。
林阮聽完周傅川的話,看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我們......”周傅川看著林阮,輕聲問她,“我們可不可以和好。”
看著卑微的周傅川,林阮以往冷硬的態度出現了松動,但只是一點。
今非昔比。
林阮不是以前的小姑娘,眼里心里只裝的下愛情,想的未來全是如何做好周家的兒媳婦,周傅川的妻子。
她更想愛自己,更想做好自己,她未來的規劃是成為全國最頂尖的外科醫生之一,她會成為恩師在醫學研究實踐道路上的繼承者、延續者。
林阮不想在糾纏在過去,她好不容易走了出來。
“二哥,以前的事就放在以前,我沒有還在怪你。”林阮嘆了口氣,看著周傅川說:“未來我們還是家人,一起承擔起撫育初一長大,照看老人的責任。”
周傅川聽到林阮的回答,呼吸有些困難,他很怕自己理解錯林阮的意思。
“軟軟,你知道的,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林阮撥開他的手,與他面對著面,她認真看著周傅川的眼睛,重復,“無論你想問什麼,我的答案都是這個。”
“二哥,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靠愛活著,也沒有必要為過去介懷,其實有沒有秦深,以我們當時的狀態,到最后可能都會分開。”
林阮說:“我很累。”
做你周傅川的妻子,很累。
第126章 豬雜粥
周傅川看著眼前的林阮,沒再說話。
其實這個結果,他也能猜到卻仍抱有希望,過去發生的不是輕描淡寫便能揭過去,他只是想彌補和挽回。
無論林阮拒絕多少次,周傅川都不會放棄。
“軟軟,我知道過去我辜負你許多,但我不想再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