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觀望之余,還在扯周傅川握著她腰的手,周傅川低頭看見她單薄的肩,脫下外套遮住,順手將她緊抱在懷里,強勢又獨占。
他們外面仨不著急,站在里面看著著急的遲非先著急了。
“二哥,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呀!”他急嚷嚷道。
站在他身側的安悅有些慌張,她想用此來要挾林阮幫她,卻并不想讓遲非知道。
遲非若是知道她參與其中,以他對周傅川的看重,一定會對她心生芥蒂。
又否則,還是她來說,還可以為自己潤色一番。
安悅清了清嗓子,剛打算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周傅川的聲音先從門外傳了進來。
“當年安然自殺,不過是秦深攛掇她設計的騙局,目的是離間我們,讓我們分開。”
周傅川低頭看著林阮,目光含著受傷,“軟軟,我意識到不對,立馬返了回去,我沒去見安然,卻在路上被人施計攔了下來。”
是誰,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他們用十幾年的情誼騙我。”周傅川說到這里,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周家家庭氛圍好,家人之間的感情真切親密,周傅川雖從小被嚴苛要求,但卻是在愛里長大的。
他性格冷硬執拗,卻待人真誠,對親近的人格外信任。
林阮也知道這些,她從未否定周傅川這個人,當初義無反顧的離開,也只是覺得周傅川不夠愛她,沒有給予她屬于妻子的重要。
林阮也同樣難以抉擇。
婚禮和人命,理所當然的人命更重要,即使是很討厭的安然,卻也是活生生的命。
她知道周傅川過去救她,是出于人道主義,尤其他還是一名軍人。
可林阮心里就是過不去,她不是和周傅川過不去,而是和自己過不去。
她比周傅川更執拗,對周傅川的愛意讓她無法和解,婚禮的落差感更是讓她無力再堅持。
林阮愛自己,所以她選擇拋棄讓自己難過的婚姻,原因僅僅是她認為周傅川不夠愛她。
婚禮是所有事件的導火線,現在卻告訴她,這是一場人為的陰謀。
林阮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感受。
秦深聽著周傅川說出當年的真相,雙唇緊抿,眼睛布滿紅色血絲,如同鬼魅。
他看向周傅川,說:“是我又如何,我只不過是喜歡林阮,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有什麼錯?你只不過沾了周老爺子的光,比我先認識她罷了。”
“周傅川你什麼都有,從小碾壓我和遲非,你是天之驕子,你是高嶺之花,而我和遲非處處被人拿來和你比較,連別人提起我們,都要加上一句周傅川的好兄弟,你聽見是不是很得意,很自豪,被人夸贊、肯定、諂媚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你有在意過我和遲非被當做墊腳石的難受嗎?你沒有,你隨心所欲的活著,想做什麼做什麼,連你常年不歸,都有人愿意等著你,愛著你。”
“周傅川,你憑什麼?一點都不公平!”
秦深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聲音大的將宴會廳里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看熱鬧不嫌事多,好些個人快步走了過來。
周遠山看了看蕭會凌,蕭會凌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周旋著賓客,又喚來家里的安保,守住門口。
蕭會凌雖然和周遠山有過節,但他是林阮的朋友,還喜歡蘇月,事關林阮,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別擔心,有我們在,沒人可以欺負林阮。”蕭會凌安撫緊張望著外面的蘇月,“你讓她自己處理,我林師妹又不是林妹妹。”
林阮看著歇斯底里的秦深,只覺得好笑,口里說著喜歡她,干的沒一件人事。
她冷嘲熱諷道:“你的喜歡可真晦氣。”
周傅川聽到林阮的話,嘴角上揚,低頭看了看她。
只是還不等他笑的開心,林阮瞟了他一眼,冷道:“半斤八兩,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招惹上你們兩個,我林阮倒了八輩子霉。”
“蠢死了。”
周傅川攬著她的手緊了緊,“是我蠢,你別生氣。”
“長了張嘴,這些事你不會早說?”林阮白了他一眼,早說,她看見秦深繞路跑。
太可怕了這位哥,她以前覺得秦深是大好人,覺得秦深比周傅川靠譜多了。
第120章 撕破
“你的喜歡如果是建立在傷害的基礎上,作為醫生,我建議你重修道德與心理健康基礎。”
林阮對秦深說,他的做法實在讓人無法茍同。
秦深看著林阮和周傅川站在一起,親密的畫面格外刺眼。
聽到她對自己說的話,他輕笑一聲,深紅的眼里滿是偏執。
“林阮,就算我騙了你,可周傅川就值得你喜歡嗎?他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周傅川任憑秦深控訴,他除了虧欠林阮,誰也不欠,“那你呢?你秦深有是把我們當過真正的朋友嗎?”
他指向遲非,問秦深,“你對我心狠,遲非有什麼錯?”
“你以假工程高利潤騙安悅父親投資,引他入騙局,安悅父親身敗名裂入獄,安家欠債破產,為你秦家在房地產的生意騰位置。”
“安家落魄求助,你再設計遲非讓我出面摻和,讓林阮對安家芥蒂更深,再誆騙安然,設計破壞我和安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