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請假了?”周傅川皺眉,他今天中午看見她發的信息。
明天是周末,林阮不用上課,也不用上班,說好和他一起回大院陪老爺子。
“有急事。”
事況緊急,林阮和他解釋不了那麼多,見沒反應,自己打開打車軟件往外跑去。
跑出去之前,聽到有人說了句:“還是安然好,她是不是快回國了?”
第9章 不要她和別人待在一起
豪庭大酒店占地面積寬,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又處于商圈,打車并不方便。
林阮跑的很快,周傅川眼前一閃,老婆跑的沒影了。
他下意識的去追,被秦深拉住,“我去送她,你休息一會兒。”
他沒喝酒,比周傅川清醒,也明白因公事著急的林阮,此時可能不太愿意見到渾身酒氣的人。
不等周傅川答應,秦深快步走出了房間。
一臉呆愣的遲非搭著周傅川的肩膀,不清醒的說:“秦深不會喜歡林阮吧?撬兄弟的墻角會被雷劈的。”
“你腦子有病啊!”安悅受不了,一巴掌轟在他的頭上,這個白癡,二哥就在他身邊。
“小悅,你打我干嗎?”遲非委屈。
“沒打你,打的二百五。”
安悅翻了個白眼,他以為林阮瑪麗蘇呀,身邊是個男人都得喜歡她?
“深哥這麼冷的人,怎麼會喜歡......會喜歡女人。”
周傅川目光沉沉,看著門口,不知道想到什麼,緊繃著臉,額上青筋鼓起,“送我去醫院。”
遲非和安悅同時看向他。
周傅川說:“送我去找林阮。”不要她和別人待在一起。
另外一邊,林阮跑出酒店大堂,像京市這樣的是大城市中心,是沒有白天的。
即便是在黑暗的夜晚,燈光依然透亮的如同白晝,耀眼如斯。
手機里的打車訂單到此時,還沒有司機接單,在林阮打算步行去對面馬路時,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秦深冷淡疏離的臉龐,他開口說話時,也是極冷的語調。
“上車。”
急事在前,林阮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報出目的地。
“京市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安全帶系上。”
秦深清冷的嗓音在閉仄的車座中響起,提醒林阮系好安全帶后,驅動了車輛。
“好,謝謝。”
林阮飛快的系好安全帶,拿著手機和同事確認患者情況,窗戶外是倒退的兩側路邊,燈火闌珊,霓虹閃爍。
秦深和林阮都不是話多的人,說起來他們認識的時間,和林阮認識周傅川,是一樣長的。
都是第十一個年頭。
為了方便,秦深將車停在醫院的門診大樓,林阮道謝之后,立馬火急火燎的下了車。
秦深看她進了大樓,驅動車開出醫院,在路邊停了下來,屈指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點燃。
側邊放著的手機,屏幕亮起,嗡嗡的振動。
他沒管,就這麼側目看著,一動不動,直到屏幕變暗。
許久之后,秦深扯了扯唇,往后倒在車座椅背上,屈手遮住了雙眼,內心晦暗的心思叢生。
若有人不在乎,他搶過來又何妨,從小到大,有人什麼沒有?
“兩個人電話都不接,深兒怎麼回事?”遲非扭頭問安悅。
正在開車的安悅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問我?我問誰?”
余光之外,她看見遲非的手機屏幕再次閃爍,“喏,深哥的電話來了,你自個問呀。”
她可一點都不想見林阮,若不是周二哥的眼神太嚇人,這一趟,她是真不想跑。
“喂,深兒,你擱哪兒呢?”
“我們在往醫院趕,二哥也在。”
“他不回家,說是要找林阮。”
遲非是掛斷電話,看了眼手機,晚上十點半,時間不早,但對他們熬慣夜的人來說,更不算晚。
他回頭看向后座閉目養神的男人,問:“二哥,林阮在醫院有事,我們送你回去休息?”
今天這麻將,肯定是來不得了。
“深兒呢?”周傅川面無表情的問。
“他說他回大院了。”
“送我去醫院。”周傅川道,聽不出喜怒。
安悅和遲非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麻利的將周傅川送到了醫院,又馬上走了。
至于周傅川,他們內心表示,在周二哥面無表情時,圓潤的撤離。
二哥這人兒焉壞,無聊或者生氣時,總愛想些法子整人,遲非和安悅吃過不少虧。
他的車待會也得找個人送過來,不要給他打電話的機會。
在醫院里找林阮很簡單,只在值守的護士前臺問了問,說是她的家屬,便知道了。
周傅川問了林阮的辦公室,盯著護士好奇的目光,進了電梯。
他找到林阮的辦公室,站在門口,盯著墻上林阮身穿白大褂的證件照看了看,輕笑一聲,斜靠在墻邊等人。
三個小時后,林阮從手術室出來,和等在外面的家屬說了說情況,溝通之后,觀察了一下病人情況,才和宋淺一起回辦公室。
這次的手術本該是她老師鄧教授來做,沒想到病情突然惡化,鄧教授去了海城參加研學會議,并不在京市。
林阮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學習,對病人情況的熟悉度,不輸鄧教授。
因此這場手術,除了鄧教授,只能讓林阮來,才是最穩妥的。
三個小時的手術,強度對林阮來說,并不算大,她做過比這更久、更復雜、更高難度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