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翻墻進院子,不打一聲招呼爬上了二樓,在家做賊行為。
林阮將空瓶子扔進垃圾桶,取下手腕上的發圈隨便綁了個丸子頭,往主臥走去。
“嗯。”
周傅川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后,像個剛回家的孩子,臉上始終掛著閑適的笑。
只要和林阮待在一起,他心情就很好,晴空萬里無云。
想到什麼。
他說:“行李箱落在大院。”
視線在下一刻頓住。
衣柜半開,是林阮背對著他,反手遞過一身純黑色的夏季睡衣,回頭看他。
“拿著,內褲在浴室置物架頂上的盒子里,都是新的,也洗過。”
她的語氣輕快,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周傅川不這麼想。
滿柜子的男裝,從春到冬,一年四季的款整齊有序,還能聞見洗衣液的香味,最下面,還能看見疊成一沓的包裝袋。
他,很久沒有這種生活被放在心上的感覺。
周傅川被放養長大,從小野的很,周老爺子相信自家孩子品性,只要不犯原則上的大錯,對他睜只眼閉只眼,甚至還從戰術上指導一二。
周父周母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無暇管教兩個兒子,等他們回頭時,周遠山和周傅川兩兄弟早已成為有主見的大人。
他們或許不是其他家庭那樣,眼巴巴等著父母投注視線的小孩。
可不代表曾經沒有期待,盼望過。
誰都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大人的。
周傅川接過衣服,漫不經心的問:“都是給我買的?”
“不然呢,你看這房子里,還有別人嗎?”林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推了他一把。
“不是要睡覺嗎?快去洗呀。”
周傅川順著她的力道往后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賤兮兮問她,“林阮,你給我買內褲嗯......尺寸能合適麼?”
林阮觸電似的收回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臉又發熱了,囁嚅道:“均碼。”
“那不得小了。”
林阮簡直想求周傅川,求他閉上那張不饒人的嘴兒,長得人模狗樣,說話沒個把門。
以前還好些,暗著些來,現在是明著來。
“閉嘴!”
林阮一把將他推進浴室,拉上了門,耳邊才算清靜下來。
她沒有覺得煩,在浴室站了會兒,摸了摸溫熱的小臉,微笑著去給陽臺上的小盆栽澆水。
陽臺上有薄荷、迷迭香、梔子、茉莉......等一大架子小植物,都是她無聊時,打發時間種的。
過去沒一會兒,又聽見男人咋咋呼呼的聲音。
“軟軟!軟軟!林阮......老婆!”
“干嘛?”林阮站在陽臺上揚聲回道。
“沒有洗發水。”
林阮一頭霧水,今早上她還用了,不等她多思考,周傅川又扯著嗓子在催她。
“老婆,快點。”
“知道了,我拿新的過來。”
林阮放下小水壺,走到玄關拉開柜子,拿出個沒拆的快遞盒子,她用的洗發水品牌是網購的。
“開門。”
林阮拿著拆封好的洗發水走到浴室門口,門縫里伸出一只遒勁健壯的碩長手臂,肌肉線條緊實,泛著光澤的小麥色。
“給你。”
林阮拿著洗發水放他手心里卻被避開,下一刻被反握著手腕拉進充滿水汽的浴室里。
周傅川單手將林阮禁錮在懷里,空著的手接過瓶子放在洗漱臺上,看向林阮的目光,侵略又充滿欲望。
總之,不清白。
“周傅川,你干什麼?”
林阮口中干澀,被他固定著的后腰微微發顫。
“想要。”
周傅川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花灑下走去,目光灼灼,聲音輕啞。
手也不規矩。
林阮的腦袋一陣空白,完全反應不過來,他想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林阮知道,周傅川從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想什麼,就一定要得到。
“你不是說......說想要休息嗎?”林阮說話斷斷續續。
“弄完再休息。”不接受反駁的肯定語氣響起。
從浴室到床上,林阮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翻來覆去的折騰如同跑了好幾遍八百米體測,氣喘吁吁,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周傅川像只泰迪精,鬧騰的不行,精力充沛好似不會枯竭。
他是興奮了,苦了林阮,咬著枕頭眼淚嘀嘀嗒嗒掉個不停。
一切結束時,林阮渾身癱軟,周傅川躺在她身邊,側抱著林阮,手里拿著她的手機在看。
“軟軟,我要這個西瓜啵啵冰,你喝不喝?”
“不喝。”沒力氣。
“那你給錢。”
手機同城配送,下午到了,周傅川滿腦子不干正事,現在還沒拆封。
林阮看到湊到面前的屏幕,從被子里伸出手指點了點,密碼輸一半,周母一個電話打進來。
問他們回不回大院吃飯。
知道周傅川和林阮晚上有飯局,沒多說什麼,只念了句林阮送她的旗袍很喜歡,掛了電話。
還有一句,白養了周傅川,這小兔崽子只和她說了句生日快樂。
第8章 還是安然好
到下午六點,周傅川才讓林阮起來,兩人收拾收拾,便出了門。
京市的夏天白日溫度高,光線又熱又烈,中途遲非打電話催過一次,被在家吹著空調,喝著奶茶的周傅川懟了幾嗓子。
“京市的夏天熱的連古代的皇帝都不愿意待,你催個錘子。”
這位爺硬是等到陽光虛化,才屈尊拿了車鑰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