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過來扯他去接待客人,也不愿意,坐的板板正正,貼在林阮身邊,讓她給自己下單買新手機。
老爺子就愛看周傅川和林阮待在一起,笑瞇瞇的打發了周母,讓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別一天老是盯著兒子走。
這麼大個人了,沒得自己的事做嗎?
安悅攬著安母過來時,見著的就是這副模樣,母女倆對視一眼,上前和周老爺子打招呼。
“周伯伯。”
“爺爺。”
“哎,小悅也來了,你們一家真是好久沒見了。”周老爺子笑著點了點頭,他對小輩平常一向溫和。
安家在前兩年,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搬離了大院,兩家人許久沒有來往。
也就安悅時常回來串串門,這小姑娘話多的嘞,老爺子覺得她有些煩。
但不是自家孩子,他不說。
“周伯伯是最近可好?您老氣色看著不輸年輕人。”安母臉上是端莊的笑,和顏悅色,令人挑不出錯來。
“唉,說笑說笑,人老了哪能和年輕人比。”周老爺子擺擺手推辭,指著周傅川和林阮笑道,“我呀,能抱上他倆的孩子,這輩子就夠了。”
猝不及防的催生讓周傅川和林阮愣了愣,還是周傅川先反應過來。
他說:“那你得等,我沒打算現在要孩子。”
周傅川說的堅定,沒有一絲猶豫,氣的周老爺子胡子一抽一抽的。
“你個臭小子,都快三十了,還不要孩子,以后誰養你。”
周傅川看向低頭不說話的林阮,開口,“現在不要,我剛調回來,部隊里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
他沒說的是,林阮還在讀書,總不能是讓她丈夫不在身邊,還要大著肚子去上學。
“爺爺,我還在念書呢。”林阮說,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周傅川不由得看了看她,總感覺她不是很開心,他垂目道:“孩子的事不急,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軟軟有時間也可以去隨軍。”
“傅川調回來了?安然也要回國了,真是緣分。”安母笑著說道,“你們這群孩子,關系一向好,有時間多聚聚。”
不經意的兩句話,如同扔在水里的石子,掀起不小的波瀾。
后面走來的秦深和遲非腳步停了下來,徑直看向那邊坐著的周傅川。
安悅和安母也看著他。
幾人的目光投注,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直接給周傅川整笑了,他握著林阮的腰往自己身邊貼了貼,微挑著下巴,語氣吊兒郎當:“怎麼,安然回來,還得讓我請個腰鼓隊,敲鑼打鼓去接?嘖,面子真大。”
“怎麼說話的!”周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孫子的小腿,側頭與安母笑道。
“他是真沒空,這次休假時間不算長,家里還得辦喜事。”
安母目的沒有達到,又被周傅川一個小輩下了面子,臉上有些勉強,但還是賠笑問道:“最近有什麼好事將近嗎?”
“辦婚禮唄,我都結婚三年了,總的讓林阮給我個名分。”
話音剛落,空氣都變得安靜,周圍走動的人都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這邊看。
當初周家老二悄無聲息的結婚,沒有辦婚禮,還以為是不喜歡這個妻子。
現在聽著,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像是周家老二上趕著求人家。
第5章 前緣往事
眾人被周傅川不算小聲的話驚住。
偏偏這人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舉著個汝窯白瓷茶盞敬茶,慵懶的如同個浪蕩子。
“屆時給諸位發喜帖,可一定要賞光蒞臨。”
林阮懵了一會兒,羞得小臉通紅,頭低的和個鵪鶉一樣。
她不認識旁邊這傻大帽,這是誰老公,不是她的!
不是誰能做到周傅川這樣,臉皮和長城城墻一樣厚。
辦婚禮這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太突然了。
當初匆忙,周傅川領證在家待了三天,就回了軍隊參加維和任務。
安悅母女的臉色難看的能夾死蒼蠅,她們說安然回來了,周傅川說辦婚禮。
這臉打的梆梆作響。
周傅川喜歡的人,不是他們家安然嗎?
安悅這人說話向來不動腦子,語出驚人,驚倒一大片人。
“二哥,當初不是林阮逼你娶她的嗎?”
“你下雨天不打傘,晃晃腦子全是水。”周傅川睨她一眼,說:“我的婚姻生活讓您老擔心了,準確來說,是我向林阮自薦枕席,逼她娶我。”
“擔心擔心自己,有空多讀書,這麼大個人長張嘴,別用處只有吃飯。”
這話說的,壓根不給安悅機會反駁,三言兩語把話給堵死,聊天都不能繼續下去。
林阮承認......看見安悅無話可說,她的心情還不錯。
“安小姐,我們京市大學第一醫院的精神科還不錯,若是你需要,我這邊說一聲。”
林阮宛若人美心善大姐姐,字字透露著關心。
“給你走個后門,不用排隊,也能及時得到治療。”
安悅:“......”
“好了,別鬧了,過來。”周母抱著小寶過來,瞪了自家小兒子和兒媳婦一眼。
這混世魔王鬧,怎麼連林阮也跟著一起,還給不給她過生日的。
“爺爺,我們過去吧。”
林阮把周傅川放在她腰上的手扒拉下去,扶著周老爺子站起來。
“好嘞。”周老爺子看熱鬧笑的開心,“今天有客人,我喝幾杯酒,你們可不準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