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為這小混蛋的片面之詞就懷疑他唯一的至親。
而且他不相信他的長姐會那麼狠毒,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更重要的是,這孩子還是周顧的種。
她行事之前,應該有所顧慮才對,又豈會輕易動手?
“將他送去醫務室,寸步不離的守著他,觀察的他的情況,直到他身上的毒素解了為止。”
兩醫生應了聲‘是’,抬起擔架就準備離開。
小家伙不想去醫務室,因為蛇群馬上就要圍攻那兒,他住進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萬一是你姐下的毒手呢?你將我送去醫務室,豈不是送羊入虎口?那你還不如直接一刀捅死我呢,一了百了。”
風冷冽的身體一僵。
防范于未然的意識告訴他,他該長個心眼。
“將他送回主屋吧,好好照看著,別出什麼亂子了。”
“是。”
…
醫務室。
風冷霜靠坐在床頭等消息,見女保鏢從外面走進來,連忙詢問:“怎麼樣?那小畜生死了沒?”
第824章 她得自救
女保鏢眸光微閃。
“毒,毒蛇順利放進去了,人也順利咬到了,聽說那孩子整條腿都成了烏黑色,
按道理說,那麼劇的毒,他必死無疑,可剛才蛇窟那邊傳來消息,說孩子沒死,被送進了主屋。”
沒死?
送進了主屋?
風冷霜眼底蘊出怒色。
賤人生的賤骨頭就是硬,怎麼整都整不死。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后還是這樣。
可惡!
“送進主屋的時候狀態怎麼樣?有沒有陷入昏迷?”
女保鏢想說‘有’,可又不敢欺騙她,只能硬著頭皮道:“狀態還不錯,人也是清醒的,看著不像中了毒。”
‘噼里啪啦’一陣脆響。
風冷霜將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一群廢物,廢物。”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一道刻意拔高的問好聲,“先生,您怎麼來了,大小姐應該還在睡,屬下先進去稟報,您在外面稍候。”
風冷霜聽罷,連忙朝女保鏢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趕緊將地上的碎玻璃掃掉。
女保鏢匆匆去拿掃把。
還不等她折返回來,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風冷霜見弟弟不打招呼就往里沖,忍不住喝道:“你的規矩都學到哪里去了?”
風冷冽的視線在地上掃了一圈,眸光漸漸暗沉。
“剛在走廊上聽到摔東西的聲音,以為長姐這里出了什麼事,所以闖得比較急,你見諒。”
風冷霜見他態度還好,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稍稍松了口氣。
“剛才阿英給我倒水,手沒拿穩,水杯從手里滑落了。”
風冷冽的視線又在地上的碎玻璃上掃了一眼。
水杯不小心滑落,碎玻璃頂多在某片區域。
可這滿屋子全是。
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
人只有在極度憤怒時,才會這般的失控。
“姐,那個孩子是周顧的種,他若出事,咱們無法向周氏交代,您覺得呢?”
風冷霜面色一沉,不答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會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下手?”
“有沒有,你心里最清楚。”風冷冽淡聲開口,“你有動機,殺她們的動機。”
風冷霜直接被氣笑,冷聲質問:“我殺她們做什麼,替你打抱不平?”
風冷冽無視她的冷嘲熱諷,幽幽開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言外之意:別讓我失望。
風冷霜死死瞪著他,滿臉的倔強,眼眶因為酸澀蘊出了朦朧的水霧。
“等哪天你拿到證據后再來質問我吧,否則就給我閉嘴,我不想讓外人知道咱們姐弟不和。”
風冷冽說了聲‘好’,轉身準備離開。
風冷霜磨了磨牙,沉聲問:“你的計劃打算什麼時候實施?
冷冽,咱們的父親到現在還死不瞑目,你別忘了為人子該盡的孝。”
風冷冽沒有回頭,只幽幽開口:“時機未到。”
說完,他踱步走出了病房。
風冷霜死死瞪著他的背影,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時機未到時機未到,那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
難道要等那小孽障的身世曝光之后麼?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野心估計也消磨得所剩無幾了。
不行,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她得自救。
女保鏢看出了她的心思,試探性地問:“咱們要不要再加把火?”
風冷霜搖了搖頭。
“我想了更好的法子。”
女保鏢連忙問:“什麼法子?”
第825章 讓她自掘墳墓
風冷霜掀開被子下地,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冷冷地注視著主屋方向。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只要拿捏住那賤人的軟肋,何愁她不乖乖就范?
“你說我悄悄跟那賤蹄子說她兒子還活著,她會不會乖乖的任我宰割?”
女保鏢微愣,明顯沒反應過來。
她們難道不應該竭盡所能的隱瞞那孩子還活著的消息麼?為何要主動言明?
“大,大小姐,您是不是氣過頭了?”
腦子也不好使了?
風冷霜陰毒的笑著,“我現在很清醒,也深知該怎麼去做。”
說到這兒,她微微傾身,湊到女保鏢耳邊低語了一番。
女保鏢聽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如果這樣安排的話,成功的概率會很大,那屬下這就去準備。”
風冷霜輕嗯了一聲,“告訴那叛徒,盡可能的多提供一些那小孽障還活著的佐證,這是她唯一贖罪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