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她不能因為貪戀一時的親情,就心生憐憫,將這個孽障留下來。
踐踏道德底線誕生出來的產物,注定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她如何能生下它,讓它活在黑暗中日夜不得安寧?
恍惚間,腹部傳來刀割般的痛,哪怕打了麻藥,那尖銳的疼還是穿透了血肉,直抵靈魂深處。
孩子……
她的孩子……
本能想要的想要伸手護住肚子,卻被床邊的醫生給強行摁住了。
“別動,我們正在給你做清宮術,要是傷到了子宮或者別的什麼地方,醫院概不負責的。”
蘇蕓死死咬著牙,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寶寶,對不起,媽媽真的不能留下你,等以后有機會你再投生進媽媽的肚子好不好?
腹部的疼痛加劇,她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熱流緩緩滲了出來。
那是血水!
她的孩子已經化作了膿血,正一點一點剝離她的身體。
“小姐,你的體質特殊,麻藥對你來說似乎沒什麼作用,接下來會很疼,你忍著點。”
醫生一邊說,一邊將鉗子探進她子宮深處。
這時,手術室的門猛地被踹開,幾抹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閃了進來。
眨眼的功夫,她們就治住了室內的幾個醫生跟護士。
主刀的女醫師抖著聲音問,“你,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硬闖醫院手術室,不要命了麼?”
為首的勁裝女人冷睨了她一眼,目光轉移,落在手術臺躺著的蘇蕓身上,順手脫掉自己的風衣蓋住她的雙腿。
“二小姐,您可知您偷偷來醫院流產會害死多少條人命?”
蘇蕓猛地睜開眼睛,抿唇看著勁裝女人。
她叫冰凌,是蘇湛手底下最得力的女助手。
那男人昨天回臨市時,特意將她留了下來,說是保護她,實則是看守。
中午她從海邊別墅出來后,在市中心繞了很大一個圈才甩開她。
沒想到僅僅過了半個來小時,她就帶人找上了門。
“你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我今天甩掉了你的跟蹤,
你走吧,別打擾我手術,等我處理完事情后,會乖乖回去的。”
冰凌聽罷,單膝跪了下去。
“先生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還請您耐心等待。”
蘇蕓死死咬著牙,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可麻醉的效果沒有退去,她的整個下半身都動彈不得。
怎麼辦?
蘇湛一旦趕過來,她就沒法從他眼皮子底下弄掉這孽障了。
那就是個瘋批,他一定會逼著她生下孩子的。
第234章 我的種,我親自解決
越想,她的心就越慌。
她真的好害怕他不管不顧,強逼著她生下這令世人不齒的產物。
眼角余光瞥見被堵在墻角的醫生,她焦急地詢問,“胎兒掉了沒?”
剛才那股墜痛感那般的濃烈,還伴隨著溫熱的液體流出來,按道理說手術已經成功了。
女醫生也不傻,知道這群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都盼著孩子沒掉,她哪敢胡言亂語半句?
“沒,沒有,鉗子剛探進子宮時她們就沖進來了,手術還沒開始呢。”
蘇蕓猛地攥緊拳頭,心里越來越亂。
這時,手術室外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守在門口的兩個女保鏢連忙伸手打開了推拉門。
“先生。”
“先生。”
蘇湛在一片恭敬地叫喊聲中踏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
男人唇角掛著一抹邪肆的笑容,神色平靜,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緒。
蘇蕓只看了他一眼,心就提了起來,整個人被恐懼包裹,身體在輕輕發顫。
熟悉蘇湛的人都知道,他笑時更可怕。
“你,你不是回臨市了麼?”
就算冰凌在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也不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海城啊。
難道他一直潛伏在海城,壓根就沒回臨市?
愣神的功夫,蘇湛已經走到了床邊,緩緩伸出寬厚的手掌覆蓋住了她平坦的小腹。
男人唇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可眼底卻寒涼一片,冰冷刺骨。
“懷了我的種?”
蘇蕓的身體狠狠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后退躲閃。
可麻藥的藥性沒有退散,下半身幾乎沒有知覺。
她顫著手握住他的腕骨后,帶著哭腔道:“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蘇湛猛地摁住她的肚子,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墜痛感鋪天蓋地而來。
“回答我的問題,這里是不是懷了我的種?”
蘇蕓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眉眼間滿是痛苦之色。
她死死拉著他的腕骨,試圖減輕腹部的重壓。
“我以后乖乖聽你的話,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你別逼我留下這孩子好不好?”
蘇湛伸出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再次重復,“是不是懷了我的種?”
蘇蕓見他執著于這個問題,知道他是想讓她親口回答。
恥辱與不堪涌上心頭,扎得她鮮血淋漓。
足足對視了一兩分鐘后,她敗下陣來,沙啞著聲音道:“是,我懷孕了,你的種。”
蘇湛嗤的一笑,猛地甩開她,“背著我來醫院,是擔心我舍不得這孽障麼?
呵,你太高看自己了,情婦懷的,即使生下來也不過是個私生子,上不得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