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就是這時候沖了進來。
他滿臉擔憂的跑到陸崢野面前,“老大,你怎麼樣?”
“沒事,你去把溫年手里的槍處理了。”
魏青點頭就去了,他知道此事事關重大,A國近兩年嚴重打擊手持槍支的人,嚴重到犯了罪的是要處以死刑的。
林妤笙蓄在眼里的淚水終于在安全后落了下來,“阿野,痛不痛?我們現在去醫院。”
“我沒事。”陸崢野抬起沒受傷的手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但林妤笙根本聽不進去,眼里只有陸崢野被鮮血染紅的手,她固執的去拉他那沒受傷的胳膊。
陸崢野無奈,只能隨著她的動作站了起來。
等周圍的人走光后,沈憶姝就遠離了溫年的懷抱。
魏青走過來,嚴肅的說:“你長本事了?來了也不告訴我們,還私自帶槍,你不知道現在A國的形勢嗎?你是想把一輩子搭進去嗎?”
他比溫年年長,也是把他當做弟弟的。
哪怕老大生氣他當年自作主張的作為,可也是關心他的。
溫年低頭,說:“只要哥安全就好。”
“老大還沒有廢到需要你的保護,把槍給我,你剛剛沒有開槍吧?”魏青嚴肅的問。
這里并非沒有監控,也不知道那群人破壞的徹不徹底,以防后患,他必須要問清楚。
溫年抿著唇,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沈憶姝替他回答了,“他沒有。”
魏青有事要處理,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溫年尷尬的原因是,剛剛沈憶姝確實幫了他,現在冷靜下來想,如果他開了槍,或許就破壞了哥的計劃,又給他們添麻煩了。
可他剛剛的態度,著實惡劣。
溫年不知道應該怎麼主動開口和別人道歉,或者說,他不會。
而沈憶姝心里埋著委屈,她也沒想溫年會向她道歉,轉身朝林妤笙跑去了。
“笙笙,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林妤笙回頭看閨蜜,“沒有,你呢?”
“我也沒事。”
這時候,警察持著武器沖了進來。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為首的人居然會是秦屹。
秦屹滿臉急色,在看見林妤笙安然無恙后才松了口氣。
林妤笙詫異,“秦屹,你怎麼會在這里?”
“剛好在警局,聽到消息就一起來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但阿野他手受傷了。”
秦屹看了眼陸崢野,后者正抿唇不悅的看著他,似乎很不喜歡他出現在林妤笙面前。
“外面有救護車,你先陪他去醫院處理傷口。”
林妤笙點頭,“好。”
陸崢野卻沒有馬上動,而是問:“那些人都落網了嗎?”
秦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很順利的擒住了,他們撤退的車子被人為破壞了。”
他知道是眼前這個人所為。
林妤笙扶著陸崢野離開了,秦屹照例吩咐,“查看現場有沒有漏網之魚,以及私自攜帶槍支的人。”
“是。”
警員們分開行動。
秦屹原本是擔心陸崢野和對方有槍戰行為,但他看了看現場,還好,陸崢野還算守法。
他知道陸崢野不可能沒有武器,但他是笙笙的丈夫,只要不犯法,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
病房里,陸崢野除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點蒼白外,看不出什麼變化。
反倒是林妤笙,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一片。
“又是因為我。”林妤笙自責的說。
陸崢野摸了摸她的頭,“我是你的丈夫,保護你是應該的。”
林妤笙扁嘴,然后輕輕抱住了陸崢野勁瘦的腰。
“我現在只想這一切快點結束,我只想你好好的。”
陸崢野心疼不已,原本她不需要和他一起承受這一切的。
他向她保證,“快了。”
林妤笙點頭。
秦屹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神色落寞,過了好一會兒才敲響病房的門。
林妤笙聽見聲音便從陸崢野懷里退了出來。
陸崢野,“進來。”
秦屹假裝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沒打擾到你們膩歪吧?”
“秦屹,說什麼呢你?”林妤笙假裝生氣。
秦屹輕笑著舉起雙手,“我道歉。”
陸崢野面無表情的問:“秦長官來是有什麼事嗎?”
“今天我是以笙笙娘家人的身份來的,陸總不如放下心里那股醋意和我好好談一談?”
“娘家人?憑什麼?”
秦屹笑,“憑我秦家和林家是百年世家,憑我得到了伯父伯母的認可,憑笙笙現在也應該叫我一聲哥。”
陸崢野抿唇,肉眼可見的不悅。
林妤笙被兩人的幼稚給無語到了,“好了,能不能聊點其他的?”
秦屹笑的人畜無害,“可以。”
陸崢野見狀也一臉寵溺的看著林妤笙說:“好。”
這時候門再次被敲響,來人是魏青。
魏青看到秦屹也在,怔了片刻。
秦屹直接問陸崢野,“你覺得這次刺殺,是誰的手筆?”
陸崢野興致不高,“這是警察局該查的事。”
“我現在想聽你的答案。”
陸崢野不作答,他不知道秦屹是什麼意思。
秦屹說:“我是來幫笙笙的,你的事情不解決,笙笙和帆帆就得一直為你擔驚受怕,我和伯父伯母都很心疼,也請你不要因為逞能,拒絕我們的幫助。”
陸崢野渾身一僵,他又何嘗不心疼。
林妤笙也沒想到秦屹會這樣說,但她不想給陸崢野壓力,“秦屹哥,我沒事的,多久我都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