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江言柒也是急過頭了,況且她心底里就沒瞧得起過魏青。
魏青臉色鐵青。
陸崢野回頭,冷冷的看她,“他是個什麼東西?呵!江言柒,當初你能離開亡奴島改頭換面,他付出的努力并不比我少。”
“這個世界上,誰都配和你說話,只有你,對不起任何一個曾經對你好的人。”
江言柒精致的妝容下臉色發白。
她看到不遠處的木禮,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他是誰?老師……他明明只收了我一個學生。”
“就你也配說出是張老師學生這句話?哪怕是養條狗,都比養你這條白眼狼好。”魏青恨恨的說。
“我白眼狼?你們知道我離開了亡奴島后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如果沒有韓肅,我根本就出不了頭。”江言柒據理力爭。
陸崢野出口如寒冰,“那就是你能力不夠,是張老師看錯了人。”
“我是最有天賦的鋼琴師,如果不是出身不好,我何至于這麼難出名。”
江言柒語氣激動,她承認,她害怕了。
陸崢野回來后,陸家也緊張起來,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她。
而今晚居然出現了一個木禮,這讓她倍感危機。
“你連做人都不會,還妄想成為人上人,簡直癡人說夢。”陸崢野冷冷的道。
江言柒還是受不了從他的嘴里聽到這麼冰冷無情的話。
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魏青說:“如果不是張老師臨終前讓我們不要對你趕盡殺絕,五年前,鋼琴師江言柒早就臭名遠揚,從此消失了。”
江言柒一臉不可置信,瞬間紅了眼眶,里面充斥著恐懼,“你們要對我趕盡殺絕?”
陸崢野道:“今天我替張老師清理門戶,你江言柒,與他再無關系。”
“憑什麼?陸崢野,你憑什麼替我老師做決定?”
“就憑張老師的后事是我處理的,就憑我敢讓我的學生當眾承認他的師祖是張遠鶴,而不像你,認賊作父。”
陸崢野沉著臉上前一步。
壓迫感瞬間壓的江言柒往后退。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林妤笙被抓的罪魁禍首是你,臭名遠昭和死,你一個都逃不掉。”
江言柒瞳孔地震,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淚流了下來。
“你要殺我?”
“原本你可以不死的,但你觸碰了我的底線,我的愛人和孩子當年差點死在亡奴島,江言柒,他們受的苦,你十條命都不夠還的。”
陸崢野說這句話的時候,戾氣橫生,比當年他在亡奴島嶄露鋒芒的時候還要可怖。
江言柒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他是陸崢野,他護短,但對于敵人,他狠絕到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沒有關系,是陸家,阿野,跟我真的沒有關系的。”江言柒說著說著就哭了。
怎麼會這樣?
江言柒說著就想去拉陸崢野的褲腿。
但陸崢野毫不猶豫的往后退了一步,滿臉厭惡。
江言柒落了空,她抬頭看著這個永遠走不出她心里的男人,“你就不怕我爆料出去,拆穿你們的身份?”
陸崢野嗤笑,“你敢嗎?你敢承認你曾是張老師的學生嗎?”
江言柒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陸崢野看透了她,“你根本舍不下現在的地位,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就算對敵人再不利你也做不出來,因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江言柒無法否認,陸崢野把她心里的那點自私和陰暗的看透了。
她索性也不裝了。
“陸崢野,那你有沒有想過,紙包不住火?他,根本就是個冒牌貨。”江言柒指著木禮道。
魏青來勁了,“他可不是什麼冒牌貨,你真是漢奸當習慣了,居然忘了本,連張老師的風格和技巧都忘了,完全繼承了韓肅那小人的姿態。”
“木禮他身上有張老師的影子,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江言柒否定,“這不可能,老師他只收了我一個學生,誰教的他?”
“哼!那是他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他也有教過老大彈琴,只不過老大心不在音樂界,他才沒有勉強,老大學的,并不比你少。”魏青說完后又痛快又驕傲。
江言柒慌神了,她搖著頭,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江言柒,你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魏青道。
當年他們在鹿城都得到過張老師的幫助,所以對于江言柒,他們都討厭到了骨子里。
江言柒的心理防線逐漸被擊垮,她坐在地上抱著頭,崩潰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放過我?我只不過是想為自己賭一條出路而已。”
“你那是賭嗎?你那是背叛!江言柒,你可以不承認你是張老師的學生,但你不能是韓肅的學生,你一曲成名,站在耀眼的舞臺上宣布你的老師是韓肅時,可有想過張老師可否受得了?”陸崢野冷冷逼問。
魏青回想起那一幕,亦紅了眼眶,“老師就是在那一晚落下心病,一個月后就逝世了,對這些,你根本沒有悔,你不該死,這個世界上誰該死?”
他永遠記得,張老師聽見主持人宣布獲獎人是江言柒時,張遠鶴有多麼高興、多麼驕傲。
張遠鶴一生中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培養一個學生,走出亡奴島,走上舞臺,然后親自告訴眾人,他張遠鶴清清白白,從未抄襲,是韓肅算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