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有林妤笙聽不懂。
但她不想管那麼多,“別敘舊了,先療傷。”
許一繁雙手環臂,懶洋洋的倚靠在沙發上,欠揍的說:“先不治,反正死不了,讓他多疼疼。”
他話一出口,手臂就挨了林妤笙一個大逼兜。
林妤笙對他怒目而視,“你還是個醫生嗎?簡直見死不救。”
許一繁都被她這個陣勢給整害怕了。
在林妤笙要拿出電話撥打12時,許一繁急忙動手。
他把醫藥箱塞到林妤笙懷里,然后去扶起陸崢野上樓。
許一繁給陸崢野治傷的時候,林妤笙被支開了。
本來林妤笙不肯,但她后來考慮到兩人可能有話要單獨說,于是便離開了。
門被關上。
許一繁一邊把吊瓶掛上,一邊說:“你能那麼快靠意志力清醒過來,是我沒想到的,想必這個大明星于你而言已經成了很重要的人。”
“我也沒想到,但我不愿意傷害她,哪怕那一刻并不記得她是誰,我也舍不得傷害她。”
許一繁用剪刀利落的剪開陸崢野左臂上的袖子。
傷口已經和衣服粘在一起了,分開的時候還帶著血肉。
但陸崢野始終一聲不吭。
許一繁無語的說:“請別對單身狗撒狗糧,會倒霉的我跟你說。”
把衣服剪開后,許一繁剛想給傷口消毒,就被陸崢野阻止了。
他直接扯開針頭,然后下床。
這一系列行為讓許一繁眼皮突突的跳,火氣也噌噌噌的往上冒。
他大聲道:“陸崢野,你別老是挑戰一個醫生的底線。”
陸崢野一點都不懼他的怒火,回頭淡定的說:“我去擦下身子,怕嚇到她。”
“我、說、了,別撒狗糧,我就應該讓你疼死,焯。”
回應他的只有陸崢野關上浴室門的聲音。
包扎好傷口后,陸崢野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他問:“你怎麼知道我會發病?”
“猜的,你許久沒見血,而復仇計劃提上日程后,必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我只是未雨綢繆,提前做了準備,沒想到這雨還真下了。”
陸崢野想到發病時的種種,不自覺的把視線放在手里的佛珠上,心情更為復雜。
一陣強大的困意襲來,陸崢野視物都有了重影。
他變了臉色,看向許一繁,“你給我下了安眠藥?”
許一繁淡定的說:“你最起碼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有好好睡過覺了,十分需要強制關機,不用謝。”
第148章 病因
第148章 病因
陸崢野趁還清醒冷冷的警告,“你要是敢跟她亂嚼舌根子,后果自負。”
“知道了知道了。”
陸崢野最后還是沒抵過藥性睡了過去。
許一繁開門出去,就看見林妤笙蹲在門邊。
聽見開門聲后,她一激靈站了起來,第一句話就是,“他沒事吧?”
“死不了,倒是你也不必那麼緊張,這于他而言已經是輕傷了。”
“我熬了點粥,他現在可以喝嗎?”
許一繁搖頭,“估計是不行了,我給他的針水里注入了安眠藥,他現在睡過去了,最起碼得明天才能醒。”
“不過我可以喝,大晚上被叫過來,我吃你們點夜宵不過分吧?”
“當然不。”
林妤笙領著許一繁去餐廳,把粥給他端了上來。
許一繁也是真的餓了,一下子喝了兩碗。
幸好林妤笙本來也煮了他那一份,不然不夠吃就尷尬了。
喝完粥后,許一繁說:“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林妤笙心道:還是被看出來了。
“阿野他剛從外面回來那會兒,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也不認識我。”
“他患有精神疾病,從他回顧家開始便一直是我在治療,不過你不必害怕,他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不過是很久沒見血了所以身體起了應激反應。”
陸崢野遇刺的事剛剛魏青已經和林妤笙細說過了。
“我沒有害怕,不管怎樣,他都是陸崢野。”
許一繁說:“放心吧,有我在,他以后只會越來越好的。”
“那就好,我可以問問他這個精神疾病是因為什麼而起嗎?”
許一繁沉思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對她隱瞞。
“你應該知道他從小就是在亡奴島長大的吧?”
“知道。”
“亡奴島跟我們生活的環境都不一樣,那就是惡徒的流浪之地,處處充滿暴行,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會失去生命。”
“他應該沒有跟你說過,他幾乎把亡奴島統一了的事情吧?”
林妤笙搖頭,“我尊重他心里的秘密,關于亡奴島的事,他不愿意說,我也不問。”
“這件事他估計確實不想讓你知道。”
接下來許一繁開始向她講述。
“亡奴島之前的勢力錯綜復雜,欺壓、侮辱和打仗這種事每天都在上演。”
“崢野在多次絕境中活了下來,也有幸得到一些人的幫助,無論是身手還得腦力,他在亡奴島上已經是可以當上一方首領的人了。”
“不少人被他所救,然后效忠于他,他也不負眾望,成立了鬼行,護著鬼行所有兄弟不再受任何人欺負。但亡奴島當時的現狀還是太混亂了,慢慢的有人開始依靠錢財,不斷慫恿外面的人拐賣人口進入亡奴島,不法狂徒太多,崢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起了改變亡奴島現狀的想法。”
“但此舉是可想而知的困難,他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