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飛鳶這才覺得氣順了些。
她輕輕拍了下姬無傷的胸口,“本就該如此,你看你一個二十八歲身材高大又武功高強有權有勢的人,你不扮黑臉,讓我一個過倆月才十九歲又生得嬌小玲瓏且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來兇巴巴扮黑臉,做嚴母,哪有這樣的道理?”
姬無傷親親她眉眼,“是是是,是我錯了,以后兒子面前我來立威!”
景飛鳶沖他一笑,轉身在小榻上坐下,準備倒茶水喝。
手指剛碰到茶杯,姬無傷就握住了她的手。
“喝什麼茶,不是說女子月信期少喝茶嗎?口渴了喝熱水,外面小圍爐上一直熱著水,我讓丫頭送進來。”
景飛鳶一愣,隨即眉眼漾滿了笑。
這男人還記得怪好的。
昨晚她說她月信要來了,這男人問她月信期間要注意什麼,她以為只是隨口問問,就迷迷糊糊隨意說了些,沒想到,他竟然全都記在了心里。
抬頭撞入男人那雙滿是關心的眼里,景飛鳶只好將手縮回來。
很快,丫鬟送了水進來。
景飛鳶喝了半杯熱水暖了胃,便拿起放在一旁小抽屜里的書,靠在姬無傷懷里翻閱。
翻了幾頁,她看到一個挺有趣的小故事,立刻朝小鯨魚招手,“魚兒,來,娘給你講故事。”
“啊!”
小鯨魚響亮地應了一聲,立刻從褥子里鉆出σw.zλ.來,幾下就爬到了娘親身邊。
他乖乖依偎在娘親懷里,美滋滋聽娘親用柔軟的嗓音給他講故事。
姬無傷含笑看著母子倆,靜靜陪伴。
大約又過了兩刻鐘,吃飽喝足又有娘親陪伴的小鯨魚很不爭氣地窩在娘親懷里呼呼大睡,還打起了小鼾。
受小崽崽的睡意感染,景飛鳶也開始打哈欠。
“冬天就是容易犯困,我也陪小鯨魚睡會兒……”
景飛鳶擦了擦哈欠逼出來的淚,隨手將書遞給姬無傷,摟著小崽崽倒在小榻上便睡起了午覺。
姬無傷低頭看著母子倆,搖頭好笑。
他去拿了一條薄被,輕輕蓋在母子倆身上,又低頭挨個兒親了親母子倆,這才起身離開。
他今日會早一點回來。
他的鳶兒來月信會肚子痛,他得陪在鳶兒身邊。
第414章 出事了!她腹痛欲裂
天快黑時,姬無傷帶著一身寒走入暖洋洋的房間里。
他脫了身上大氅,看向正圍著小火爐燒番薯吃的母子倆。
他眼里染了笑,一邊搓著冷冰冰的手走過去,一邊問,“甜不甜?”
景飛鳶這才回頭發現他回來了。
景飛鳶笑著將手里剛剝好的番薯遞給他,“甜,你嘗嘗。”
姬無傷就著鳶兒的手咬了一口番薯,果然,甜絲絲的,清香軟糯,對于從寒風中歸來的人來說,堪稱美味。
姬無傷摸了摸對面小鯨魚的腦袋,摟著鳶兒一起坐在長凳上。
他家小鯨魚喜歡玩火,抬起頭跟他打了招呼后就繼續抓著木棍扒拉著火炭,玩得不亦樂乎。
姬無傷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景飛鳶。
他目光在景飛鳶身下掃了眼,低聲問,“是不是月信來了?難不難受?”
景飛鳶搖頭說,“還沒,這種事兒也不是一定就整月對整月的,有時候晚一天兩天都是正常的。”
姬無傷略略皺起了眉,“那豈不是很煩?知道它快來了,又總是等不來它,時時刻刻都得提心吊膽,怕它突然而至弄臟了衣裙,連門都不敢出……”
景飛鳶側眸望著他嘆氣,“對啊,做女子就是這點不好,每個月這幾天都是折磨,來了以后身子不干爽,是折磨,可它不準時來吧,得時刻提心吊膽,這還是一種折磨。”
說到身子不干爽,景飛鳶小聲跟姬無傷說,“我們這幾天分床睡吧?”
姬無傷握緊她手指笑,“你這是拿我當什麼人了?不能跟你做快樂的事了就不跟你同床共枕了?我有那麼無情?”
景飛鳶莞爾,“不是啊,我是怕你不喜歡……你是練武之人五感靈敏,嗅覺也比普通人靈敏些,我怕你跟我睡一塊兒,到時候被我身上的血味兒弄得睡不好……”
姬無傷嘖了一聲,“你能有多少血,能有多大氣味,能比得上戰場那無數死者流淌的鮮血融成的血腥味濃郁嗎?我在戰場上都能睡得安穩,何況是睡在我嬌美可愛的妻子身邊?”
他摟緊景飛鳶,“別再說這麼見外的話,你是我妻子,不是什麼不重要的外人。”
景飛鳶靠在他肩頭。
景飛鳶輕聲說,“這是以前在趙家,我那前婆婆趙錢氏教導我的……我剛過門她就跟我說,以后每個月來月信的時候得跟趙靈杰分房睡,她說女子的月信是從見不得人的地方流出來的,流的是臟血,污濁之血,所以月信那幾日絕對不能與夫君同床同枕蓋一條被子,會沖了男人身上的好運氣……”
姬無傷驚訝低頭看著她,“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話?她也是女子,這是一個女子說得出來的話嗎?”
姬無傷嗤道,“說月信期同床共枕會沖了男人身上的好運氣,那她兒子可真是福薄啊,命也薄,隨隨便便一點屁事兒都能沖了他身上的好運氣,活該他這輩子沒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