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飛鳶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的確是會洗衣裳的。
而且看樣子還比她這個嬌小姐更嫻熟。
景飛鳶抱緊他的腰,笑問,“我萬能的夫君,你告訴我,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會做的?”
姬無傷想了想,側眸吻著她臉頰回答她,“很多很多,背叛你,是我不會做的,傷害你,是我不會做的,離開你,是我不會做的……”
他話音一轉,低笑道,“我會做的事也很多……譬如,欺負你,是我會做的,摁著你把你弄哭,是我會做的,把你逼到墻角無路可退,也是我會做的……”
景飛鳶笑得前俯后仰,用額頭用力抵住了他的肩窩。
什麼人啊!
平日里在別人面前冷冰冰的沉默寡言的,可是私底下跟她說情話的樣子,怎麼會這麼討人喜歡呢?
她對這個男人,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歡。
兩人甜蜜笑鬧著,衣裳很快洗干凈了。
姬無傷和景飛鳶將褥子衣裳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定上面什麼不該有的痕跡都沒有了,便拋下不管了。
他們只負責搓洗掉不能見人的痕跡,至于清洗褥子烘干褥子,這就是奴仆的事了。
躲在浴房毀尸滅跡能清清白白見人以后,兩人出去叫侍衛傳喚奴仆。
幾個奴仆魚貫而入,麻溜將浴桶里的褥子衣裳擰干拿走,又將冷水倒了,換上熱騰騰的凈水。
姬無傷披了件華美的衣裳站在廊下跟心腹侍衛說話,示意景飛鳶去洗漱。
景飛鳶進去后,他還貼心地又將外間的門關上,生怕讓人聽到了他媳婦洗澡的動靜,不給別人半點遐想的機會。
浴房里。
景飛鳶低頭看著身上的紅痕,一邊伸手觸碰著,一邊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臉頰又變得緋紅。
都怪上輩子那不堪的回憶,讓她誤以為夫妻之事都是難以忍受的酷刑……
如今,她打開了新世界。
夫妻之事,的確“難以忍受”,可是,并不“難受”。
尤其是服了藥身子不難受的情況下,跟長得英俊身材又好嗓音動聽的心愛之人共赴云端,真的,很難讓人抗拒。
……
景飛鳶沐浴完畢,換了一身華美的衣裳,來到梳妝臺前。
姬無傷聽到屋里動靜,立刻拋棄了侍衛們,推開門走進來。
“洗完了?那我去洗了——”
他俯身輕嗅香噴噴的小妻子,笑著親了一口小妻子的臉頰。
景飛鳶任他親。
見他起身去拿衣裳,景飛鳶驚訝道,“你現在就要去洗?不讓奴仆來換水嗎?”
姬無傷挑眉,“換什麼水,自己的妻子用過的,我難道不能用?”
景飛鳶輕輕眨了眨眼,紅著臉頰說,“京城又不是苦寒缺水之地,干嘛要用我用過的,你不嫌棄,我還覺得怪怪的呢……”
姬無傷拿著衣裳過來,在她另一邊臉頰啄了一口,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氣音欺負她,“是嗎?我用你的水,你覺得怪怪的……那你昨晚一次次盛接了我的,你難道不覺得怪怪的,嗯?”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瞥了眼她小腹。
景飛鳶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對上他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她怔愣望著姬無傷,腦子里嗡的一聲炸開了!
她又羞又惱,又帶著難言的震驚,抬腳就去踹姬無傷!
第358章 太后跟阿瀾阿牛母子相見
“你無恥!”
“下流!”
“你哪里配做世人眼中光風霽月的攝政王!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你滾出去!”
姬無傷含笑看著他家鳶兒嬌俏動氣的樣子,揉了揉鳶兒的頭發,轉身便拿著衣裳大笑著走去了浴房。
景飛鳶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哪怕已經見不到人了,她還覺得腦子里嗡嗡的。
說不上怒,是那種想將無恥的夫君嚼成碎渣的氣惱。
沒成親的時候看著多高冷多正經的一個人啊,怎麼如今成了親圓了房,忽然就變得跟市井上的臭流氓一樣了?
她咬牙切齒兀自氣惱著,手里的梳子都要被她掰斷了。σw.zλ.
譚嬤嬤照常來伺候她的小姐,一進門就看到了小姐那張紅得像是要滴血的臉,還有那說不上來的嬌俏嫵媚的眸光。
譚嬤嬤腳步一頓。
咦……
小姐今兒怎麼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倒不是容貌不一樣,而是氣質上。
就好像……
就好像一塊樸實無華的美玉忽然被人剝開了外殼,露出了里面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惑光澤……
譚嬤嬤是過來人,一愣過后,就明白了七八分。
再一仔細端詳,發現小姐衣襟下面雪白的脖頸上似乎有一丁點模糊的紅痕,譚嬤嬤盯著紅痕看了兩息,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她堆滿笑走到景飛鳶面前,慈愛地伸手輕輕摸了摸景飛鳶的頭發,不帶一點揶揄嘲笑,而是發自真心的歡喜道,“我們家小姐,終于做了王爺的妻子了。”
景飛鳶一聽這話,本就羞紅的臉愈發滾燙。
她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譚嬤嬤,“嬤嬤……”
譚嬤嬤笑著說,“哎喲,小姐你跟嬤嬤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嬤嬤為你高興呢,真的,特別高興,我這些天一直怕啊,怕你跟王爺這樣下去感情會受影響,如今可好了,我這顆心終于能安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