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恩如愿看到景飛鳶求他,特別得意。
之前換他低聲下氣求人,現在輪到這兩人來求他了吧?
不過……
只有景飛鳶一個人求他,他還不夠滿意,他還想要姬無傷也低聲下氣求他。
鄭知恩故意看著姬無傷,賤兮兮地問,“王爺你呢?你不想知道我弟弟是誰嗎?要不然你也來求我一下?”
姬無傷上下打量了眼他,淡淡說道,“求你?你弟弟是誰關本王何事?值當本王來求你?”
鄭知恩叉著腰特別得意。
“當然值得你來求我了!因為,我弟弟就是十四年前被國師送走的親兒子,他就是你們安親王府尋找了很多年的那個國師府后人!”
“……”
姬無傷正準備彎腰扶景飛鳶起來,忽然聽到鄭知恩這話,他吃驚地望著鄭知恩!
什麼?
他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人,鄭知恩竟然知道那人藏在何處?
姬無傷吃驚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不奇怪。
鄭知恩這些年在為他那狗皇兄效力,當年國師府被滿門抄斬的事就有狗皇兄的手筆,也許他那狗皇兄一直都知道國師府后人的下落,只是故意藏起來不讓他找到。
鄭知恩作為狗皇兄的線人,知道一點國師府的秘密也不奇怪。
姬無傷淡定下來,繼續扶景飛鳶起身,慢悠悠地對鄭知恩說,“那又怎樣?本王不是已經找到你這個國師府后人了麼,能不能再找到那一個,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你弟弟的身份,本王也沒那麼好奇。”
鄭知恩沒想到姬無傷這麼淡定,他都要氣炸了!
啊啊啊他就只是想讓姬無傷這個狗王爺求一求他,讓他找回場子而已,怎麼這麼難!
氣死了!
姬無傷越是不想求他,他還就越要跟這個狗王爺杠上了!
鄭知恩哼了一聲,“喲喲喲,你別那麼淡定,我見不得!我告訴你,我弟弟的身份對你來說重要得很,因為我只是被國師府拋棄的孤兒,我根本沒有學會國師府的秘術,你體內的詛咒我根本沒辦法為你解!但是我弟弟不一樣,他學會了國師府秘術,當今之世,只有他可以為你解除詛咒!”
姬無傷和景飛鳶齊刷刷盯著鄭知恩。
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危險。
他們異口同聲,“你當真不會秘術?”
鄭知恩被兩人的冷漠嚇了一跳,他后退了一步,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虛地說,“就,就是不會呀,我那天就是跟你們吹牛而已……”
他話音一轉,“不過我沒有耍你們啊,我雖然不會,但是我弟弟會!”
他又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我告訴你們,我弟弟最喜歡我這個兄長了,只要我讓他幫王爺解除詛咒,他一定會聽!所以你們不能動我,也不能傷我分毫,你們動了我,譚嬤嬤和我弟弟都會跟你們反目成仇的!”
瞅見姬無傷和景飛鳶越發冰冷的眼神,鄭知恩有些慫了。
他扛不住姬無傷身上散發的氣勢,轉身就撒丫子跑了。
一邊跑,一邊喊——
“你們想知道我弟弟的身份,那就來我院子里低聲下氣求我一回!”
“我也不要你們跪下來,就夫妻雙雙鞠個躬喊我一聲鄭大哥就行了!”
“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啊,我都給你們跪了那麼多回了,讓你們鞠個躬怎麼啦?你們可不能惱羞成怒!”
“……”
景飛鳶和姬無傷冷著臉看著鄭知恩撒丫子跑沒影。
該死!
剛剛還覺得他挺可憐,現在再看,呵,他就是活該,他就是欠虐,讓譚嬤嬤多虐他十回八回都挺好!
景飛鳶深深吸了一口氣,側眸看向姬無傷。
“怎麼辦?你要跟他低頭嗎?”
不等姬無傷說話,景飛鳶又說,“我可以,只要能讓你解除詛咒,我現在就可以去跟他鞠躬說軟話,可是,你呢?我看他的目的似乎主要是想讓你低頭——”
姬無傷深深看了一眼鄭知恩離開的方向,握緊景飛鳶的手指轉身離開。
他不緊不慢地說,“他越是想讓我求他,我就越不會求。”
他勾唇,“乖,咱們等一等,既然知道他已經與他弟弟相認了,那麼他一定會跟他弟弟見面,我們盯著他觀察幾日再說。”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再吩咐人去找一找鄭知恩都有哪些熟人,從中找出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且其眉眼還跟譚阿牛有些相似,找到人應該不難。”
景飛鳶點頭答應。
她能理解姬無傷的驕傲,這人做慣了人上人,如今明知道鄭知恩是故意刁難他讓他去低頭,他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他低頭,這也能理解。
實在是找不到那個少年,再去跟鄭知恩低頭也不遲。
兩人又低聲說起了譚阿牛——
“看來,譚阿牛與鄭知恩的師父也沒有什麼相似之處,這就難以弄清楚他到底是誰的私生子了,”
“是啊,鄭知恩只說譚阿牛像十四年前國師府送走的那孩子,但是這對我們來說并沒有什麼意義,譚阿牛與十四年前那孩子都是國師夫人生的,這倆人有相似之處不奇怪。”
兩人遺憾低語,很快就回到了院子里。
一進門,兩人就看到小鯨魚跟景尋鶴在院子里踢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