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飛鳶靠在他肩上,一口咬住他肩,然后松口哼哼道,“能,就是要疼死我了,你要是不信……你要是不信那你看看是不是紅了……”
姬無傷低頭瞄了一眼自己打過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在懷中撒嬌的小妻子,他的臉頰也泛起了紅。
這讓他怎麼看?
這不是暗示他寬衣解帶麼?
這也太大膽了!
吃了藥的鳶兒簡直讓他無力招架!
景飛鳶見他還杵著想做正人君子,又好笑又氣惱。
景飛鳶摸著他的臉頰,問道,“王爺,你說我是不是下錯了藥,嗯?我就不應該自己吃,我應該給你下,讓你又變成瘋狼模樣。”
景飛鳶咬著他耳朵,笑道,“畢竟,那樣的你可不像現在這樣正經,我記得上次,明明我還沒嫁呢,有個人就特別不要臉地把我摁著,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哪兒像現在啊,都這樣了,還杵著……嘴上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能眼睜睜看著我受折磨……”
姬無傷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的妻子都這樣可愛地嘲諷他了,他還能忍嗎?
他握住景飛鳶的下巴,用唇封住了景飛鳶所有的嘲諷。
事已至此,既然他的妻子已經為他吃了藥,他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他越磨蹭,他的妻子就越難受,這不是兩人都跟著一起受罪麼?
他彎腰將景飛鳶一把抱起來,一步步走向床榻。
將景飛鳶放下時,他一邊扯床帳,一邊望著景飛鳶的眼睛低聲說,“我出宮時在小皇帝的浴池里沐浴了……干凈的……”
景飛鳶沒忍住笑了。
她纖纖玉指捧著姬無傷的臉,愈發覺得她的王爺真誠得可愛。
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還擔心她會嫌棄他嗎,明明如此干凈,可碰她之前還得默默解釋一下他身上是干凈的?
景飛鳶忍著笑,也垂著眼小聲說,“我也沐浴過了,還擦了香膏,你聞聞……”
姬無傷輕笑,“早就聞見了,香得要命。”
景飛鳶忍著羞臊,抬眼直直望著他,換了個詞,“聞到了,那……再好好嘗嘗?”
姬無傷一愣,遲遲沒扯開床帳的他忽然難以自控!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一拽,床鉤子被他拽下來,叮當一聲落在地上。
一層層床帳,瞬間散落。
遮掩住了滿床的風光。
……
一刻鐘后。
景飛鳶伸出雪白的手腕掀開了床帳,讓燭光灑進來。
她坐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借著燭光的照耀,有些迷茫地看著呆坐在她對面的姬無傷。
她看了看姬無傷的身/下,又抬頭看著姬無傷那張難看的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一個字都不敢說。
這種時候,她怕她所說的任何話語落在對面男人耳朵里都會變成傷害多他自尊的利器。
對面。
姬無傷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暴躁又無助的自我懷疑中。
他握緊拳頭,低著頭死死盯著自己——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會突然就變成個無能為力的太監了?
明明昨晚他還可以的,一整個晚上他苦苦壓制了許多次才沒有做出冒犯鳶兒的事!
他很確定他昨天是沒問題的,可為什麼今天晚上,他忽然就不中用了?
第237章 王爺說這輩子不能有孩子
抬頭看了一眼景飛鳶,對上景飛鳶迷茫的眼神,他根本不敢多看,跟被針刺了一樣,飛快低下頭。
景飛鳶見他這樣躲避,有些心疼,立刻小聲說,“王爺,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姬無傷掐緊手指。
他還要怎麼試呢?
方才他跟鳶兒試了足足一刻鐘!
他心里明明有那種想法,可是他就是無法在身體上表現出來,那種他用盡了所有辦法也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讓他挫敗極了。
他自己的尊嚴受挫是一方面,眼睜睜看著鳶兒難受他卻無法替鳶兒解決,這是讓他挫敗焦躁的另一方面!
他的妻子為他服了藥,現在還處在煎熬折磨之中,急需他來做解藥,可這種關鍵時候,他這個解藥失靈了!
他不行了!
這讓他如何是好!
想到鳶兒的難受,他立刻掐緊掌心強迫自己抬起頭。
不行,他是鳶兒的夫君,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尊嚴受挫就無視了鳶兒此刻的痛苦,將鳶兒丟在一旁不管不顧!
他不可以這麼自私不負責!
他努力忍耐著心底的難堪和挫敗,抬腿坐到景飛鳶面前,“鳶兒,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好嗎?我的事兒可以慢慢想法子,你不行,你再這樣下去身子會熬壞的。”
景飛鳶見姬無傷終于肯開口說話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搖頭說,“我還能忍,我沒事,你還好嗎?”
她伸手握住姬無傷的手指,用力握緊他,鼓勵道,“你再試試好不好?我知道你沒有病,上一次在王府你碰我的時候,還有昨晚,我都親身感受過,我知道你沒有病,所以你千萬不要覺得難堪,不要懷疑自己,你要相信你自己,我們再試試——”
姬無傷看著鳶兒這樣安慰他,他的心愈發受煎熬。
不該他表現的時候他“行”得自己都難受,可真正該他表現的時候他竟然完全不行了,他真是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