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像這個新姐夫啊,他都兇巴巴的了,姐夫還溫溫和和的跟他說話,看他時滿眼都是笑,對他的態度也特別好,好喜歡姐夫!
姬無傷目送景尋鶴離開,這才轉身回到內室。
一進門,他懷里的小鯨魚就看到了景飛鳶。
終于見到了最親近最依賴的人,小家伙的委屈一瞬間就爆發了。
他的眼淚再也憋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他迫不及待伸出胳膊委委屈屈要抱,“娘!娘!”
景飛鳶正坐在梳妝臺前準備梳頭。
扭頭見小鯨魚這樣,她立刻就要起來。
“坐著,我抱他過來。”
姬無傷抱著小鯨魚快步來到梳妝臺前。
他彎腰將小鯨魚放進景飛鳶懷里,見小鯨魚投入景飛鳶懷抱就立刻跟八爪魚一樣死死抱著景飛鳶,小臉頰緊緊貼著景飛鳶的心口,一動不動地掉眼淚,他又好笑又無奈。
他溫柔摸了摸小鯨魚的腦袋,“不是才跟娘親分開一晚上嗎,怎麼就跟要了你半條命一樣,嗯?”
小鯨魚不吭聲,抱娘親的手更用力了些。
景飛鳶低頭蹭了蹭小鯨魚的發頂,心軟得一塌糊涂。
哪個當娘親的受得了孩子對自己獨一無二的依賴和親近?
這種給他全天下他也不想要,只想窩在娘親懷里的黏人親近,真的讓人無法招架。
她輕輕拍著小鯨魚的背脊,“好了好了,娘在呢,娘抱著我們家小鯨魚,娘在,在這兒呢……”
小鯨魚聽著娘親的嗓音,輕輕拱了拱娘親,盡顯依戀。
姬無傷看得愈發好笑。
他見母子倆一時半會兒怕是無法分開,搖了搖頭,轉身伸手拿起梳子,站在景飛鳶身后為景飛鳶梳理頭發。
他慢條斯理為景飛鳶理順了頭發,又兀自扎了兩個可愛的小揪揪把玩一番,小鯨魚才終于在景飛鳶的安撫下停下了掉眼淚,肯在景飛鳶懷里搖頭晃腦咯咯笑著玩耍了。
見狀,他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哄好了。”
景飛鳶含笑應了一聲。
沒想到她一抬頭,就瞧見鏡子里的自己頂著兩個搞笑的小揪揪。
她沒忍住噗嗤一笑,腦袋往后仰輕輕撞了一下姬無傷,笑道,“你干什麼啊?我是三歲小孩嗎?你給我梳這樣的貓耳朵小揪揪是要笑死人嗎?”
姬無傷撥了撥她的小揪揪,笑道,“站著無聊,隨意玩玩。來,你們女子的發髻我不會梳,你自己來。”
景飛鳶接過梳子。
姬無傷彎腰逗弄她懷中的小鯨魚,輕聲問她,“小鯨魚的病,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他治?四歲的孩子了,還跟兩歲一樣,這麼懵懂,這麼不諳世事,這麼離不得娘,讓他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景飛鳶梳理頭發的手指,微頓。
她低頭看著小鯨魚被淚水打濕后顯得愈發漆黑明亮的眸子,眼中有掙扎有矛盾。
她不知道小鯨魚的病治好以后,會不會保存前世和如今的所有記憶,依舊做她的兒子……
若是很不幸,小鯨魚治好了病之后徹底失去了之前所有記憶,一切需要重頭開始,那,小鯨魚就不再是她兒子了……
最終,還是想讓小鯨魚好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她蹭了蹭小鯨魚的腦門,低聲說,“隨時都能治,可是還差一味藥引子,我們需要先找到馮家人。”
姬無傷有些驚訝,“藥引子?什麼藥引子?之前我問你怎麼治小鯨魚的病,你就神神秘秘的,難道……那藥引子是什麼神乎其神不能告人的東西?”
第203章 跟他坦白,他震驚至極
景飛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姬無傷說。
畢竟那藥引子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很難相信。
姬無傷見景飛鳶心有猶豫無法開口,他笑道,“怎麼,那藥引子果然很稀奇很神秘,神秘到不能告訴旁人?若是如此,那我便不再問了——”
景飛鳶抬頭看著姬無傷。
對上姬無傷那雙溫柔包容的眸子,她搖頭說,“倒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就是吧,你聽了以后多半會覺得匪夷所思,會以為我在跟你撒謊。”
姬無傷挑眉說,“你這樣說,那我愈發好奇那藥引子到底是什麼東西了,我想聽聽,它到底能有多匪夷所思?”
景飛鳶看著小鯨魚,緩慢地告訴姬無傷,“那藥引子便是——需要有人將自己的神智,心甘情愿滿含祝福地送給小鯨魚。”
姬無傷聽到這話,的確愣住了。
這……
他沒聽錯吧?
神智這種東西,竟然也能送人?
怎麼送人?
割掉自己的腦袋,從里面抽出腦子,換到小鯨魚的腦子里?
不是,這要怎麼換啊,兩個人都被剖開頭顱摳出腦子了還怎麼縫合,兩個人都會必死無疑啊!
可如果不用剖開頭顱取腦子的話,那就更奇怪了,神智這種摸不著碰不著的東西,要怎麼隔空交換?
景飛鳶見姬無傷久久都沒說話,她無奈道,“你看,我就說你會覺得我在跟你撒謊,覺得這藥引子荒唐吧?”
姬無傷這才從困惑中回神。
他搖頭笑道,“倒也不是,我沒有認為你在撒謊,我就是不知道神智這種東西怎麼能從一個人腦子里轉移到另一個人腦子里,這超出我所能想象的范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