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畜生和你那黑心爛肺的娘不干人事,惡毒設計害我女兒,現在事情敗露了你竟然還如此詆毀我女兒,我真是瞎了眼,我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你這麼個畜生!”
“你口口聲聲說昨晚跟人私通的是我女兒,那你敢不敢把你那被乞丐糟蹋得不成人樣的母親叫出來讓大家看一看?你今天帶著這麼多人登門鬧事,那你娘為什麼不跟著來?”
“恐怕,她是跟三人大戰,累得下不了床了吧?”
“還有!你說我女兒冤枉你,你不承認你是天閹之人,那你有種把褲子脫了讓大家看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天閹!”
景云峰一邊憤怒叫嚷,一邊揮舞著棍棒想去打趙靈杰。
可趙氏宗族好不容易出了這麼個青年才俊,他們又怎麼會讓景云峰打壞了他們族里的舉人老爺?
趙氏宗族幾十號人舉著棍棒攔在趙靈杰面前,景云峰帶著兒子和伙計想拼命,可根本就近不了趙靈杰的身。
趙靈杰站在趙氏族人后面,冷冷盯著景云峰。
他一拂袖,冷聲道,“粗蠻匹夫!有辱斯文!不講道理!”
他抬手一指景飛鳶,對景云峰怒道,“我堂堂一個舉人,你讓我當眾脫褲子證明自己不是天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她景飛鳶當眾脫了衣裳驗證一下她身上有沒有昨晚浪/蕩留下的痕跡?”
趙氏族人一聽,也立刻跟著起哄——
“沒錯!你們要靈杰脫褲子,那你們家景飛鳶那賤人也脫了褲子給大家看看!”
“這里人多著呢,讓他們倆站一塊兒,一起脫!讓大家好好看看,到底誰脫了以后的身子好看!”
“對!脫!讓你女兒一起脫!咱們今天非得看看到底是靈杰天閹不舉,還是你們家景飛鳶身子不干凈!”
景家人見趙家欺負了景飛鳶還當眾說這麼粗俗侮辱人的話,哪里還能忍?
他們氣沖云霄,當即就紅著眼睛跟趙家人動起手來。
藥鋪門檻里,景飛鳶扶著搖搖欲墜的娘親,冷冰冰盯著人群中的趙靈杰。
她知道趙靈杰這廝無恥,可是她沒想到,這廝能無恥到這種境地。
她好歹與他夫妻一場,竟然當眾說這種侮辱她的話!
可垂眸一想,也正常,這男人都能給她下了藥扔給乞丐糟踐,當眾說幾句羞辱她的話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景飛鳶看了一眼兩家人打成一團的亂象,和跳起來看熱鬧的路人們。
她轉身去拿了柜臺上稱藥材的銅秤盤,走到藥鋪門口拿木槌“咚咚咚咚”一連敲了十幾下。
堪比敲鑼聲的巨大聲響響起,正在打架的兩家人同時停下來,抬頭看著藥鋪里的景飛鳶。
景飛鳶淡淡掃了一眼所有人。
“昨晚到底是我景飛鳶跟人私通還是趙錢氏跟人私通,他趙靈杰到底是不是天閹之人,光我們嘴上爭來吵去的確沒有意義,那我們就脫了衣裳好好驗明正身。”
“不過——”
“不是在這大街上脫了驗,我們去官府,讓青天大老爺親自找幾個嬤嬤在衙門后堂好好為我們驗證!”
景飛鳶看向趙靈杰,平靜的跟景云峰說,“爹,別跟趙家人打了,咱們報官,既然他們趙家污蔑我景飛鳶偷人,我就讓青天大老爺來為我做主!她趙錢氏昨晚跟兩個乞丐私通,身上必然留下了痕跡,我今兒就陪趙錢氏和趙靈杰母子倆進衙門,好好驗個清楚明白!”
第18章 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景云峰和景尋鶴聽到這話,頓時恢復了清醒。
沒錯。
打架能打出個什麼結果來?
他們行得正坐得端,他們可以去找官老爺伸冤!
可人群中的趙靈杰聽到景飛鳶這話,驀地掐緊手掌心,瞳孔緊縮!
他震驚地盯著景飛鳶。
報官?
這賤人竟然要報官?
這賤人怎麼敢!
他以為今日他帶著趙家族人來鬧上一場,把景飛鳶推上風口浪尖之后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誰知道景飛鳶竟然這麼剛烈,直接要跟他對簿公堂!
趙靈杰死死掐著掌心,強作鎮定。
他怒斥,“荒謬!衙門是處理人命官司的地方,區區私通之事有什麼資格去公堂?”
景飛鳶凝視著他,“你不敢去?你心虛了?”
圍觀路人也齊刷刷盯著趙靈杰,眼中浮現出絲絲懷疑。
景家姑娘都敢去公堂,為什麼趙舉人不去?
難道景家姑娘才是清白的,趙舉人在心虛?
趙靈杰對上大家的質疑視線,手指甲又掐進掌心一分。
他死死盯著景飛鳶,眼中恨意翻騰。
該死!
景飛鳶這賤人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先是昨晚把母親推入地獄,現在又當眾跟他辯駁,還要跟他一起去衙門,這賤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勇氣?
他的天閹,根本就禁不起查證,只要褲子一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發育不全……
母親的清白也根本禁不起查證,昨晚那兩個乞丐跟瘋了一樣,在母親身上留下了諸多淤痕,一旦讓人看見了,母親就沒法活了!
景飛鳶清凌凌的眼睛直直盯著趙靈杰,“趙舉人,你怎麼不說話了?方才不是還口若懸河嘴皮子利索得緊麼,怎麼喊你上公堂對質,你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