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眼神陰沉下來,“還真是陰魂不散。”
蕭鶴川看到了季繁月,眼眸倏忽一縮,克制著沖車里的人厲聲開口,“江夜白,下車!”
江夜白扯開領口,慢條斯理的從車上下來,帶上車門,“來得夠快,蕭隊。”
“把人放了。”他的語氣冷冽。
江夜白笑,微挑的眼尾泄出幾絲頑劣的意味,“蕭隊這話說的我好想挾持人質了一樣,不過是請姐姐敘舊而已,不要緊張。”
眼神示意司機,車門解鎖。
季繁月趕緊從車里下來,躲在蕭鶴川的身后。
蕭鶴川拿出手銬,扔在江夜白身上,“江夜白,現在警方以涉嫌故意殺人罪正式逮捕你。”
江夜白看了眼手上的鐐銬,依舊不甚在意,“證據呢。”
監控被毀了,現場清理的很干凈,警署自然沒證據。
可他大概忘記了子彈的型號。
蕭鶴川略抬下頜,“到了警署你就知道了。”
江夜白不能反抗,且不說海市不是他的地盤,更別說若是反抗,那就是襲警了。
他不傻,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也知道不能和警署的人正大光明的對著干。
江夜白被警方的人帶走后,蕭鶴川馬上檢查了一下季繁月。
確定她沒事,神經才像緊繃的弦緩緩松開。
“你沒事就好。”
季繁月聽出來他話里的心有余悸,眼睫很輕的顫動了下。
摸了摸長命鎖,“謝謝。”
16、
江家很快找了替死鬼,幫江夜白脫罪。
但在他入獄的這段時間,因為沈氏的介入,江家的虧損可不少。
至少這段時間,夠他在北城急躁的了。
這幾天,季繁月走哪,蕭鶴川跟哪,美曰其名是保護人民群眾。
她也就隨他了。
林疏棠婚禮的時候,他是伴郎。
季繁月是伴娘,一身淡藍色雪紡長裙,束腰很高,襯得她身形修長,哪怕沒有過多修飾,亭亭玉立的格外惹眼。
拍合照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擠開別的男人,站在了季繁月身邊。
看著眼前的盛況,蕭鶴川在她耳邊提議,“我們也該補一場婚禮。”
季繁月看他一眼,“怎麼這麼想不開?沒有婚禮,等你再結婚的時候,起碼別人不知道你二婚,要是辦了婚禮,你再結婚,可就是二婚,二婚男人可不吃香了。”
蕭鶴川勾唇,“我成不了二婚。”他看季繁月,“傻子才離婚。”
番外四 樂(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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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蕭鶴川的形影不離,讓公司里的人議論紛紛。
恰巧疏棠讓她加入演奏會,不管領導怎麼痛哭流涕的挽留,她毅然決然的選擇辭職了。
重新拾起大提琴的前一個月,她每天都在蕭家練琴。
蕭奶奶就坐在一邊鼓掌,氣氛非常融洽。
就是晚上的時候提到隔壁劉家抱了孫子,奶奶那叫一個羨慕,還吩咐廚房燉了牛鞭湯,讓他喝了三大碗。
喝得蕭鶴川有些上火。
為了避免蕭奶奶看出來他們是假的,在蕭家他們都是睡一張床的。
晚上,季繁月感覺到身邊的人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輕手輕腳的去浴室沖冷水澡,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
18、
演奏會上,季繁月沒想到他能來。
還帶著奶奶一起。
他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和沈肆挨邊,就好像家屬團。
季繁月原本不緊張的,這會兒手心有些粘濕了。
蕭鶴川看著臺上閃閃發光的女孩,臉上沒有施很多脂粉,簡簡單單的禮服襯得她膚如凝脂,讓人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他和奶奶都在臺下為她豎起大拇指,她的內心忽然平靜了很多。
演奏很順利,她開通了個人微博,竟然也有了粉絲!
明明自己手上有將近十幾個百萬粉絲量級的號,可都不如這一天一個變化的數字看得喜人。
因為這些人是因為她而來,因為她的琴聲而來。
19、
她稍稍有些名氣后,落魄的季家坐不住了。
因為這幾個月季家查出來的偷稅漏稅,竟然追溯到了五年前。
稅務局強制要求季家補五年虧欠的稅款,再加上罰金,將近三個億!
瞬間掏空了整個季家。
季家不得不變賣豪宅、豪車和所有的不動產,公司也受到很大影響,目前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
幾次三番來演奏會找她麻煩。
是看她和林疏棠走得近,要求她去求林疏棠動用沈氏的權利幫扶季家。
季繁月鮮少見到自己這位生身父親。
這會兒出現在她面前,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聲嘶力竭。
“你是我女兒!就該聽我的話,讓沈氏幫我們起死回生!”
她也沒管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看,就懟了。
“你家印鈔機壞了?心里沒點幣數?還起死回生,我沒落井下石就是觀音菩薩在世了!”
季繁月要走,男人狠狠地抓住她的手,巴掌還沒落下。
就被人一腳踹飛了。
蕭鶴川把她護在身后,從口袋里拿出鐐銬,直接把人以尋釁滋事罪逮捕了。
季繁月也給他豎起大拇指。
20、
季繁月參加第三場巡演的時候,蕭奶奶的病情忽然惡化。
她匆匆趕回蕭家的時候,奶奶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
蕭鶴川的眼睛很紅,看得出老人家的狀態很不好,醫生告訴她,也就是最近一個月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