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晴從小到大欺負她慣了。
在她眼里,季繁月天生就是她的出氣筒,她沒資格反抗。
“季繁月,你給我站在那里別動!”
季雨晴走過去,她那副冷淡的樣子,瞬間激起了她的火氣,抬手就往她臉上招呼去。
剛做好的指甲十分尖銳,臉皮嫩的地方蹭到,一定會被刮花。
季繁月又怎麼會站著任由她打。
往后退了步,雖然避開了她的巴掌,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季雨晴的手落了空,惱怒之下,把手中的奶茶直接潑在她臉上。
臉側的頭發被打濕,貼在臉上。
季繁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她的那雙眼睛又寒又冷。
季雨晴得手后洋洋得意的,“看什麼看?你以為離開季家就不是我的出氣筒了嗎?小時候趴在地上給我當馬騎的是你,給我洗襪子洗衣服的是你,跪著給我剝瓜子的也是你,長大后這些雖然不要你做了,但你可千萬別忘了自己卑賤的身份,你季繁月這輩子都是我的奴隸,明白了嗎?”
第156章 為什麼要給我買這個?
第156章 為什麼要給我買這個?
從季繁月進入季家門檻的那一天,柳洪梅就告訴她,這是為她新招來的小傭人。
可以隨便打罵、使喚。
之所以把人留下,一是為了在季家人面前表現得寬宏大量,讓季家對她心中有愧;
二來把人放在自己眼前,省得鬧出什麼幺蛾子;
至于這第三,季繁月長得還不錯,出嫁的彩禮也算是一份收入。
把她養在季家跟養條狗沒什麼區別。
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季雨晴,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尤其是她這張臉,明明小時候吃得跟狗食差不多,卻一天比一天的長得比她好看。
季雨晴眼里冒出一股子憎惡。
她的朋友好整以暇的剔笑,“她還跟你當馬騎,給你洗襪子呢?難怪手那麼粗糙,怎麼有臉敢偷帶這個品牌的珠寶的,這里隨隨便便一件東西都比她的命還值錢。”
季雨晴冷笑,“跟她媽一樣下賤,賤命又怎麼會值錢,要是弄丟或者弄壞了這里的東西,她死一百遍都賠不起。”
兩個人以為季繁月只會忍氣吞聲,一聲比一聲大的,肆無忌憚的嘲笑諷刺。
蕭鶴川拎著東西進來時,正聽到這些話,眉頭頓時一皺。
再看季繁月臉頰和身上被潑了污漬,略顯狼狽,站在那一聲不吭的。
他眼里似是凝了冰霜,快步走過去。
這時季繁月驀地抬起頭,一字一句略顯強勢。
“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從長舌婦變成鉛筆盒了呢?居然能裝這麼多筆。還以為像以前一樣靠貶低我,就能抬高自己了?”
她抽出柜臺上的幾張紙巾,擦掉臉上的污漬,紙巾直接扔在季雨晴臉上。
季雨晴被砸的一時錯愕。
季繁月冷呵,“姑奶奶小時候忍,就是為了今天能不忍,你再特喵的刷存在感,我就把你做的那些惡心事全抖落給你未婚夫,順便提醒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惹了老娘不如意,讓你在這地球混不下去。我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鐘讓你身敗名裂不是難事。你想嫁入豪門?信不信我讓你變得連過街老鼠都不如?我看到時候哪個豪門敢娶你過門。”
季雨晴驚愕之下,想的不是季繁月這些話的真假。
而是一直被自己任意欺壓侮辱的小賤人居然敢還手!
這對她來說,簡直比抽她巴掌還難受。
“季繁月!”
當下惱羞成怒的尖叫一聲,朝她撲過去。
非要把她這張臉撕花不可!
誰知道她還沒碰到季繁月,就被人從后抓住手臂,直接甩開。
八公分的腳跟鞋踩得地板聲音刺耳,季雨晴“啊”的一聲,腳一崴,直接跌在了地上。
“雨晴!”朋友趕緊把她攙扶起來,去看那人時微微一愣。
對方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冷肅的面容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氣場。
更重要的是,她曾經在秦聿風的派對上見過這人,應該也是圈內的。
跟秦少和小肆爺關系匪淺,又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蕭鶴川站在季繁月的面前,高大修長的身體仿佛一堵墻般的,遮住了她面前的光線。
伸手抽出幾張紙巾,擦拭她頭發上的污漬。
垂眼說,“讓你挑個鉆戒,你倒挺有本事的,這麼短的功夫就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她身前因為被潑濕,若現若現的勾勒出胸前的形狀。
蕭鶴川眉間的褶皺越擰越深,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柜臺上,默不作聲的脫下風衣,披在她身上。
季繁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眼蕭鶴川。
風衣很長很大,幾乎快要垂到在地上,整個把她包起來了似的,陌生的溫度讓人不太適應。
“不用了。”脫下來衣服要還給他。
被蕭鶴川的手按住,“想讓奶奶覺得我欺負你?”
蕭鶴川攏緊風衣,遮得嚴嚴實實,“穿好。”
然后側目掃過面前的兩個潑婦,“這兩個女人,你認識?”
季繁月掠了眼季雨晴那怨毒得要剖了她似的表情,扔了句,“就是兩個閑得拉不出屎,只能從嘴里吐出來的人,不怎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