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月不由得失笑,“小白,你還不知道這社會多危險呢,能生活在象牙塔里是件幸福的事,你就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傻瓜就可以了。”
像以前那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神里充滿了關懷。
她自己過不上的平靜安寧的生活,由姜也白去享受也挺好。
姜也白在她掌心下抬眼,清澈的眼眸,此刻藏了幾分說不清的復雜。
“或許我不是你眼中這樣的人呢。”
“嗯?”季繁月不明白。
姜也白彎腰離她近了一些,湊近的五官更加清晰具象,“或許我不是你眼中天真無害的實習生,而是另外一種人,甚至旁人覺得不怎麼好的人,你也會像現在這樣袒護我嗎。”
“當然會了!”季繁月毫不猶豫的回答。
在她眼里,姜也白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弟弟,辦公室里總是吃悶虧的小新人。
不管這句話里存了幾分真,姜也白頓時彎起一抹的干凈笑容,“那姐姐可要記牢了。”
他低聲道,“我也會保護好你的。
我們一直這樣好下去,永遠不分開。”
漆黑的眼眸,在樹影斑駁下,透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意味。
這種極具侵略感的眼神,讓季繁月還真有點不大習慣。
跟往常一樣,大大咧咧地拍他的肩膀,“臭小子,還指望我養你一輩子啊!”
然后看他轉眼又變得可憐巴巴的眼神,季繁月恍惚了下,篤定自己覺得剛才看錯了,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好吧,最多這個月我的績效分你一半,最多一半,不能再多了!”
剩下的錢她存著還有用呢!
姜也白露出淺笑,“好。”
時間已經不早,再耽誤下去天就黑了。
“姐姐,我知道民德精神病院在哪,我開車載你過去。”
姜也白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坐進車里。
在這時候,季繁月的手機上也有了調查結果。
民德精神病院是私企,已經創辦了二十余年,距離這里有二十公里。
季繁月快速系上安全帶,讓姜也白開車,沒注意到后視鏡里的那雙一直盯著他們的眼睛。
蕭鶴川是看著他們手牽手坐進車里的。
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灰白色的煙霧縈繞著他凌厲的臉龐。
下屬過來匯報進程,“隊長,所有人和要帶的工具都已經清點齊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蕭鶴川收拾視線,將煙在指尖掐滅,輕‘嗯’了聲,“出發。”
顧言卿所帶的車隊緊隨其后。
而季繁月來到民德精神病院,就被攔在外邊,因為這里居然不對外開放!
她頭一次聽說這種奇怪的醫院!
不過這也難不到她,拉著姜也白繞到后門的位置。
這里的墻最低,可以爬上周圍的樹然后翻進去。
姜也白目光掃過四周,對身后的人示意了下,那人略微點頭去了后門保安處。
“姐姐。”姜也白抬頭看正抱著樹艱難往上爬的季繁月,他唇角掀了掀,“那邊可以進去的。”
季繁月扭頭看他,“讓進?”
姜也白‘嗯’了聲,過去拍拍她身上的木屑,牽著她的手正大光明的從后門進去了。
季繁月還挺納悶的。
正門不讓進,后門卻讓進,這是什麼鬼醫院。
暢通無阻的進去后,季繁月發現這地兒很詭異,醫生各個走得很快,即便在背后叫他們,也都當作沒聽見。
第102章 兇手
第102章 兇手
季繁月找護士問錢峰的病房。
護士連查都沒查,就說沒這個人,然后快步離開,很怕她繼續問下去的樣子。
“這麼大的醫院病人肯定不少,她查都沒查就說沒這個人,難道她還能記得所有病人的名字不成?”
處處透著詭異,就意味著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季繁月道,“要不我們分頭去找找看吧。”
考慮到姜也白不認識錢峰,所以季繁月讓他每遇到一個病人,就拍照發給她看。
姜也白點了下頭,季繁月讓他去南面的樓。
而她朝東邊的樓,也就是剛才那護士消失的方向走去。
樓里面的冷風開得太低,進去就涼颼颼的。
走廊里時不時響起病人的尖叫聲,很刺耳。
季繁月吐出一口氣,逐個從病房窗口往里面看,有的病人掙扎中被強行注射鎮定劑,有的病人則把病房弄得一塌糊涂,甚至墻壁上涂滿了糞便。
她找了四層樓,都沒什麼線索。
在準備上頂層時,樓梯間里傳來竊竊私語聲。
“主任,剛才有個女人要找錢峰,我瞧著眼生,會不會是錢峰又從房間逃出去打了其他病人,病人家屬找上門的?他是院里最不安分的病人了,偏偏上面還不讓打鎮定劑,就讓他這麼瘋著,每次出去都弄得頭破血流,咱們還得治療,簡直麻煩死了。”
另一個聲音說,“不管任何人以什麼理由,都不允許接近他。”補充,“待會兒把他帶到抽血室,查一下他的血液情況。”
對方應下。
里面的人要出來了,季繁月迅速躲在拐角處。
錢峰。
果然醫院里有這麼個人。
那個年長的應該就是主任,去了別的樓層。
季繁月跟在那個小護士的后邊,一直到五層,看她進入一個房間,然后推出來一個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