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覺得,沈肆這是在勾引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疏棠心里在默念清心咒。
腦海里回放的卻是車里的畫面。
他的肌肉線條流暢性感,胸膛上有淡淡的疤痕,但不明顯,在腹肌上若隱若現的,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性張力和野性美。
不能再想了。
林疏棠本人不好色,但架不住沈肆明里暗里的撩撥。
尤其是在一張床的情況下。
沈肆握住她的手從臉頰往下,沿著微微凸起的喉結,一路到鎖骨的位置。
她的指尖發燙,發顫。
聽到沈肆在耳邊說,“林醫生,我到底是熱,還是冷?”
林疏棠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手指早已觸電般的蜷縮起來,“沈肆,你是不是想要女人了?”
沈肆沒有回答,但是那雙灼灼的眼睛卻還在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哪里像是病人?不過他確實在犯病。
林疏棠咬著牙,“就不能忍忍?
這破地方,我上哪給你找女人去?”
對了,隔壁有個傻逼宋詩蕊。
現場唯一一個單身,但林疏棠已經把她踢出女人的行列了。
看她神經緊繃的樣子,沈肆摟著她,染了欲念的嗓音在耳邊盤旋著,故意說,“你不是嗎。”
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印著她瞬間漲紅的臉。
林疏棠抿抿唇,手還被他按著,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
她唇角動了動,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沈肆,你要是真想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明明逗她的人是他,這會兒沈肆的身體卻比她還僵。
“但我不認賬的。”林疏棠說了。
“而且這里沒有那個,要是懷孕了,孩子跟我姓,你不能跟我爭撫養權,全當你射墻上了,怎麼樣?”
聽到這話,沈肆一愣,片刻后埋在她頸窩里不由得低笑,笑聲越來越放肆。
“怎麼聽起來像是去父留子。”
他捏了捏女孩的后脖頸,“好無情。”
林疏棠微咬了一下唇瓣,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白賺一個基因優良的孩子不說,而且今后再也不用擔心爺爺催婚,對她來說,確實穩賺不賠。
“寶寶,這麼渣,你良心不會痛嗎。”沈肆的額頭抵著她問。
林疏棠面不改色的,“大家都是商人,都明白各取所需的道理,我幫你解決生理需求,要你一顆小種子又不需要你負責,對沈少來說,貌似沒什麼虧損吧。”
“你倒是為我著想,但這可不是最劃算的,你把我收入囊中,豈不是更劃算?”沈肆笑,“我能賺錢,和我結婚,賺的錢分你一半,我還能幫你擋桃花,從此以后讓你過上清凈日子,所以最劃算的,是結婚吶寶寶。”
他尾音拖得纏綿又曖昧,像是某種誘惑似的。
林疏棠嘴角抽搐,“結婚讓你說得跟挑白菜一樣簡單。”
沈肆薄唇漾起了一抹淺笑,“同學一場,結個婚怎麼了。”
“同學那麼多,我可挑不過來。”
沈肆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上抬,輕輕摩挲著,“那不如就近原則。”湊到她的唇邊,“當初你上我的車,不也是就近原則嗎。”
現在他離她是最近的。
是睜開眼就能看到的距離。
或許是黑暗的環境容易造就曖昧的氣氛,彼此的氣息交纏。
又或許是心理學上的暈輪效應,在僅僅眼里只能容得下對方的咫尺之距,氣氛變得越發微妙。
直到他的唇瓣貼在她的唇上,林疏棠才漸漸的回過神。
沈肆粗糲的掌心從她的衣服里進去,安撫性的撫她光潔的后背,輕聲呢喃,“別怕,不碰你。”
只是想吻一吻她。
不想辜負已經撩她起來的荼靡的心思。
哪怕知道無關情愛,不過是她食髓知味貪戀欲望而已。
前幾次的接觸,沈肆好似已經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幾乎熟悉她每個細膩的脈絡。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接吻。
從正面深深的抱住她,指尖穿過彼此的頭發,讓她毫無還手之力的掠奪她的氣息。
靈魂逐寸跌墮的過程,猶如從陷進漩渦的海域,再泅進更深的欲念里。
享受著身體的肌膚緊密貼在一起,那種溫度交纏的感覺,像融化芝士般的讓人妥帖安心。
這比做,還要深刻。
在最后結束的時刻,林疏棠靠在他懷中,閉著眼睛喘息。
沈肆給她掖好被角,讓她嚴絲合縫的在他和被子中間,只有個腦袋露在外邊。
許是熱吻之后的氣氛,對她而言有些尷尬。
林疏棠隨便扯的話題,“高中匯演那次,你救了我的場,讓我沒在全校面前丟人,我還挺感激你的,事后你不是說要我在演出結束后去一個地方嗎,結果我去找你,你人不見了,后來聽同學提起才知道你去了英國,算起來,我一直欠你一聲謝謝。”
當年的事……沈肆自顧自的笑了聲,說不出什麼情緒。
他緩緩的開口,“那天你和顧言卿在一起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那天?”
林疏棠問。
沈肆的指尖在她腰上的肌膚游蕩,淡謔,“大概是因為那天對我而言不是個好日子,所以印象深刻。”
林疏棠說,“那天是個好日子吧,有人放了一晚上的四尺玉。”頓了頓,她補充,“我怎麼聽說放四尺玉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