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隔天,林小姐的母親就震驚的發現林小姐居然安穩的睡在自己的房間里,身上衣服完好無損,沒有被侵犯的樣子,只是當時還發著燒,燒得迷迷糊糊的,馬上送到醫院檢查,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林小姐醒來之后就不怎麼記得當時的情況了,然后又過了十天,有人在江邊發現了綁匪浮在江面的尸體。”
這些都是從前照顧林疏棠,后來退休離開林家的保姆親口說的。
和先前所有的調查都吻合了。
顧言卿看著這些資料,一張張翻過去,捏著文件的指尖微微泛白。
男人看他的表情,說不出什麼面色,只是他的手似乎有點抖。
“顧先生您看……”
顧言卿深深吐出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推給他,“尾款都在里面,密碼是卡號后六位。”
“謝謝顧先生。”男人笑著把卡收好,道謝后離開了包廂。
第77章 又不是為了讓她看到
第77章 又不是為了讓她看到
沈肆出差的這二十五天,林疏棠過得很充實。
把宋文翰送進去后,宋詩蕊來鬧了一通,聽說要賠三億之后再了無音訊。
林疏棠回林家吩咐管家把宋文翰和關琴雪的東西丟出去那天,宋詩蕊都默不作聲的。
但那眼神,林疏棠看得清清楚楚。
是遞給她一把刀就會狠狠捅進她的身體,或許一刀不解氣,要十幾二十幾刀才行的眼神。
但林疏棠知道,她還不敢。
因為這群人的自私程度,她了然于心。
表面上怨恨她把關琴雪和宋文翰送進去,實際上并不耽誤宋詩蕊在博取網絡上一票同情粉之后,抓緊一切能進劇組的機會。
宋柏東放棄了關琴雪和宋文翰之后,則把資源傾斜到了她的身上。
粉絲的吹捧和媒體的通稿,恐怕早已讓她淡忘了還在監獄里服刑的母親和弟弟。
天氣已經轉涼,昨天剛下了雨,柏油路被沖刷得發亮。
林疏棠從車上下來,夜間的風已經很大了。
街道上都是枯黃的梧桐葉,在淡淡的霧霾里,隨風卷起發出的簌簌響聲,顯得這個即將到來的秋很枯寂。
她拎著包下車,低頭看了眼手機。
依舊沒有任何信息和電話。
自從上次電話里不歡而散后,他們已經二十五天沒聯系了。
只不過每日都會派人送來早餐以及沾了花露的鮮花,沒有任何祝福語。
卡片上只有簽字筆寫的如他本人一般慵懶隨性的字跡——沈肆。
即便沒有任何交流,隨時提醒她還是他的‘女朋友’般的,讓她每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林疏棠把手機扔回包里,管家見她回來,笑著迎過去。
“小姐今天去醫院了?醫生怎麼說?”
林疏棠把脫掉的外套遞給他,環顧空無一人的客廳,彎下腰邊換鞋邊說,“還是老樣子,不過爺爺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了,興許再過段時間就能回家里養著了。”
“那太好了,老爺的房間我每天都打掃就等著這一天呢,老天保佑。”
管家默默祈禱。
林疏棠笑了笑,穿著鵝黃色的拖鞋走進客廳,隨手調了個臺,將自己跌進松軟的沙發里,問,“那兩個人今天沒回來?”
管家回答,“我見那位宋小姐和宋先生提著不少東西,嘴里說著去監獄,估計是看望關琴雪和宋文翰去了吧。”
他試探性的去看林疏棠的面色,沒什麼變化,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屏幕看。
“哦。”林疏棠應,“我餓了,張叔給我弄點吃的吧。”
張叔往餐廳走了兩步,回頭又看看她,又去看看外邊。
一個多月了,外邊那位先生,總是這樣站在風里靜靜地看進來。
隔著一扇落地窗,在那棵梧桐樹下,頎長的身影被霧氣籠了層朦朧的霧珠,昏黃暗淡的路燈下模糊了幾分輪廓,眉眼在夜晚看得并不真切了。
幾次張叔邀請他進來,顧言卿都婉拒了,讓他別告訴小姐他來過。
可張叔覺得小姐應該是知道的。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吩咐他拉上窗簾。
林疏棠依舊抱著薯片,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神色無恙的。
外邊的風越來越大了,白色卡宴車里的助理看看時間,又看看車外一動不動的男人。
推開車門下去,裹了裹外套,到男人身邊,“顧先生,咱們該走了。”
顧言卿的眼神不動,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好,透了條縫隙隱約能看到林疏棠的一抹衣角。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了,“再等等。”
助理忍不住說,“明天就是訂婚宴了,現在顧孫兩家都在酒店里等您對流程,太晚去的話不好。”
余光敲了眼林家的方向,嘀咕,“而且您要是想見林小姐,單這樣看著有什麼用,直接進去看不就得了,反正守在外邊,她又看不到。”
顧言卿動了動唇瓣,“又不是為了讓她看到。”
是他想看看林疏棠。
過了明天,就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他微微揚起冷得發白的唇角。
處理完顧家和孫家這攤子事,就沒有橫在他和疏棠之間的任何阻礙了。
“走吧。”顧言卿往回走了兩步,胃里忽然一陣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