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都聽見了。
不拉著沈肆,他八成要把這些男人都打斷腿。
“檢察官,還是先取血吧。”林疏棠看蕭鶴川,他身上還穿著警署制服。
“另外能不能去找一下我點的男模,這大難臨頭各自飛,可白瞎了我這麼多錢。”
沈肆額頭青筋猛跳,一拳狠狠砸在她耳邊的墻壁上,卻是在笑,陰惻惻的,“是得找出來,我倒要看看你的眼光能低到哪兒去。”
林疏棠目光閃了閃,從他手臂下鉆出來,鎮定自若的到女警員面前取血。
“大概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她問。
女警員有些發怵的看了眼沈肆,挺佩服她的心態的,她都有點害怕沈肆此刻的狀態。
“半、半個小時就行。”
因為情況特殊,所以用了最新的技術,半個小時就有結果。
取完血,林疏棠按住棉球,點頭,“好,謝謝。”
女警員抽完血,拿去校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疏棠走到還在擔心的季繁月跟前,“放心,咱倆都進不去。”
蕭鶴川還沒走,季繁月也沒轉身,和她的腦袋湊一起嘀咕,“那為啥抓咱們?”
“反正不是因為點男模。”林疏棠給她打了針強心劑。
季繁月剛松了口氣,“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呢,法律不會這麼不近人情的,打工人辛勤工作一整天,晚上找點樂子,第二天才有活力為建設祖國而奮斗啊,沒有樂趣,就沒有動力。”
然后她繼續問,“那因為什麼抓咱們?”
“涉毒。”
季繁月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三個度:“……啥?”
林疏棠坐在沙發上,把抱枕塞在后背靠著,等血止住了,把棉球扔在垃圾桶里,才問,“讓你找人盯著宋柏東和關琴雪,你找人了吧。”
“找了啊,已經在盯了!”
林疏棠輕笑,“那就行。”
“這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季繁月瞄了眼沈肆的方向。
他和蕭鶴川在說話,周身都是不好惹的氣場,“你的食人花要殺人滅口的樣子了啊,你的小命堪憂。”
林疏棠捏了捏還在疼的肩膀,“他有病。”
“噓,你是第一個敢說他有病的人。”季繁月,“我勸君惜命。”
林疏棠的手撐在沙發上,看過去,和沈肆側著的眼眸對上,他眼神冷得陌生,又帶著某種暗涌。
她沒移開,沈肆也沒。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她率先移開,言簡意賅的說,“合約怕是要終止了。”
季繁月很遺憾,“剛才你就該把男模的事推到我身上,這樣起碼不至于讓他那麼生氣,撕毀合約。”
“我們合約情侶而已,我點男模,他生什麼氣。”林疏棠不明白。
季繁月教育他,“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你現在對外是他的女朋友,結果白天秀恩愛,晚上點男模,這要是傳出去,在外人看來就是給他戴綠帽子,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了,更別說沈肆這樣的身份,眼里更容不下沙子。”
林疏棠似乎理解了。
難怪沈肆生氣。
“要我說好聚好散,買賣不成仁義在,晚一些你道個歉,敬個禮,握握手,今后還是好朋友。”
圈子就這麼大,沈肆真要是因為這事兒記恨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疏棠覺得很有道理,是得說清楚。
第50章 這是今年流行的笑話嗎
第50章 這σw.zλ.是今年流行的笑話嗎
心里琢磨著怎麼開口,還沒站起身,那邊的沈肆卻先朝她走來。
頎長的身影落了層霧色陰影將她整個籠罩。
林疏棠沿著他修長的雙腿,慢慢地抬起頭,張了張口還沒說話,沈肆彎腰拉起她的手腕,強勢地將她從沙發上拽起往外走。
“你干什麼?”看在那兩個項目的份上,林疏棠好聲好氣的問。
“去英國。”
飛機已經停在沈家,今晚就能走。
沈肆低聲說了幾個字,腳步沒有停下。
林疏棠頓住腳步,不再走,“去英國干什麼。”
沈肆低頭靜靜的看她,眼神里有她不懂的情緒,深沉的。
他沒吭聲,固執的牽她的手往外走。
但林疏棠是個倔脾氣,不假思索就拒絕了,“我暫時沒有出國的打算。”
掙了掙沈肆的手,但沒有掙脫。
她皺眉,想了想,走上前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還是說,現在也是在演戲?”
合約情侶啊,在哪都得如膠似漆的。
“可當著警官的面是不是不太好?畢竟警官是人民公仆,也不算是外人吧。”
而且這場合也不太適合卿卿我我的。
沈肆要被她的腦回路氣笑了,反觀林疏棠的表情還挺認真,目光澄凈又薄涼,和她一樣的沒心沒肺。
“寶寶。”不同于往日的溫柔,這兩個字隱隱的,有某種威脅。
他站在她前面,微涼的手指搭在她的頸窩按了按,低頭和她的視線齊平,眸中似凝了濃郁的深墨色,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彼此眼中倒映的自己。
“聽話,跟我走。”
溫柔的語氣卻淡淡的,又透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強勢。
林疏棠問他,“為什麼一定要走?是國內玩不下你?”
沈肆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捏住她的臉頰,“是玩不下你。”
林疏棠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越過他,注意到蕭鶴川看她的眼神。
充滿審視的,又有種隱晦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