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員過來說現場沒找到其他的毒品,問蕭鶴川接下來怎麼辦。
蕭鶴川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中模糊了他堅毅冷肅的側臉,“再等等,別讓任何人靠近現場。”
“是,隊長。”
沈肆推進包廂的時候,里面一排人都抱頭蹲在地上。
季繁月手臂上挨了一針,疼得呲牙,臉上都是被口紅涂的圈,可憐巴巴的看女警員。
“我就是摸了下小手,摸了下腹肌,這都不行?咱們國家的法律已經嚴格到這種地步了嗎?”
女警員嚴肅臉,“廢話少說,老實配合抽血!”
“……好兇。”季繁月努努嘴。
偏頭去看倚靠在墻壁上,正懶洋洋的低頭玩手指的林疏棠,正要開口說話,包廂里進來了人。
對方臉色黑漆漆的,目光越過所有人,徑直的鎖在女孩身上。
房間五彩斑斕的燈關上了,只有吊頂暖橙色的燈亮著。
女孩發間的影子細細碎碎的,半遮住低垂的眉眼,看起來很乖很安靜的樣子。
還好,她沒事。
只要人沒事,別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沈肆輕輕松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的,站在她面前。
林疏棠略微抬頭,對上他鐵青的面色,稍稍怔愣,“怎麼是你。”
第49章 綠我是吧
第49章 綠我是吧
往他身后看,沒人了。
沈肆的眼稍瞇,“你還想等誰來。”
林疏棠沒吭聲,她以為檢察官會把林家的人叫來。
然后宋柏東再大鬧一場,關琴雪煽風點火,以前都是這樣的。
“你又喝酒了?”余光掃過桌子山東倒西歪的酒瓶,他沒忍住伸出手指,捏住她的臉,又沒用太大力。
都這時候了,還怕弄疼她。
“你的胃不好,你怎麼就不長記性,非要喝吐才行?”
林疏棠的嘴巴被捏圓了,拍他的手,“你放開。”
沈肆不放,捏她臉頰的指骨微微凸起。
眼神刀刃似的落在她臉上,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剖了個徹底。
那邊女警員取了季繁月的血,要來取林疏棠的了。
她遲疑的看對方,認識沈肆是隊長的朋友,而且很有身份。
林疏棠拍開他的手,懶洋洋的把袖口挽起來,露出皓白的腕子。
針要扎進去,沈肆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抿唇,“不用取血了。”
女警員為難,“可……這是流程啊。”
林疏棠側目,“你干什麼,妨礙警員公務可是違法行為,要進局子的。”
“你還知道違法?”沈肆按住她的肩膀,她后背狠狠地撞在墻上,疼得微微蹙眉。
抬頭對上了沈肆布了血絲的雙眸,稍稍怔住。
他聲音沙啞,很低沉,像是在壓著火。
“知道違法為什麼還作賤自己,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要判刑的,你想后半輩子都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前,就沒想過有一天再拿起小提琴嗎。”
林疏棠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早就不拉琴了,即便后半輩子不在暗無天日的地方。”
“不過……”她歪頭看他,“你怎麼好像比我還激動的樣子。”
沈肆靜靜的看著她,一雙眼眸濃稠的像墨,沒吭聲。
倒是一邊的季繁月聽到這話,很害怕,雙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乖乖,現在點男模居然是違法行為了?”
“這法律啥時候制定的咋沒通知我啊?”
”要判刑,得判幾年?”
季繁月那叫一個悔啊,“被窩都沒鉆呢,就拉拉小手,摸摸腹肌,這應該判得不久吧?”
“姐們,這可咋辦啊,我的存款還沒花完呢!”
“我的老天鵝,讓我賺不到錢也就算了,還讓我泡不到男人,以后我再也不叫你爺爺了,你壓根就沒把我當孫子!”
季繁月在那里捶胸頓足,沈肆聽得眉心狠狠一皺,“男模?”
這才看到墻角蹲了一排的男人。
手上都帶著號牌,寫著編號,一看就是不正經會所的作風。
女警員在一邊解釋,“小肆爺,這些男人都是她們點的,已經取過血了。”補充,“血液里倒是沒有甲基苯丙胺。”
沈肆的臉色更黑了,“林疏棠!”
不光涉毒,她還涉黃!
沈肆眉心跳動,感覺腦袋嗡嗡的。
林疏棠的肩膀幾乎要被他捏斷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發什麼瘋啊。
“你真夠可以的。”他在那里等微信,她在這里點男人,“綠我是吧,戀愛兩天,帽子給我戴十頂?”
艸!
包廂里的溫度直降二十度,比開了空調還涼快。
季繁月及時尷尬的解釋,“那個,沈少,小肆爺,都是我點的,我點的,十個,這些都是我的!”
沈肆沉沉的看季繁月一眼,她很真誠的,一點都不像是撒謊,臉色才稍微緩和。
然后林疏棠補充,“是啊,我就點了一個。”
沈肆:“林疏棠!!”
“怎麼了。”她沒睡好,聲音還帶著點困倦的啞,“來這不點男人,那還有什麼意思。”
她看四周,“姜舟呢,我點的男人呢?”
十個男模都在這蹲著呢,獨獨就少了他呵。
蕭鶴川推開包廂進來,就看到沈肆近乎失控的模樣,過去按住他的手臂,“你冷靜點。”
“你女人點男模,你能不能冷靜?”沈肆陰沉沉的,很不好惹的樣子。
在看到蕭鶴川的那一刻,季繁月就迅速的背過身了。
低頭看腳尖,玩玩手指,佯裝陌生人的樣子。
蕭鶴川收回視線,喜怒不形于色的開口,“相比較點一個,點十個的那個才更應該進局子里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