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視無睹的進了宅子。
季繁月看呆了,見她走遠了,下一刻也跟著從那人身上、手上踩過去,急匆匆的追問。
“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趕緊跟我說說!說話說一半,日后沒老伴,你煩不煩啊你!”
被踩了兩遍的宋文翰,無力的朝客廳伸長手,根本發不出聲音。
走進林家客廳黑漆漆的一片,宋柏東幾人都睡了。
跟著林疏棠進她的臥室,季繁月自來熟的往沙發上一躺,“樓下那躺著的是誰啊?”
林疏棠從衣柜里拿出一身睡衣,脫掉沈肆的外套,露出里面的校服,把季繁月看呆了。
“這不是咱們學校的校服嗎,你今天就穿這身出門的?咋的,今天的主題是懷念你我的青春年少?”
林疏棠指骨抵著眉心,壓了壓倦怠,“準確的說今天的主題是學院風。”
她換了衣服,從酒柜里拿了瓶紅酒,倒進高腳杯里,遞給季繁月一杯。
兩個人坐在落地陽臺前,晃著紅酒,林疏棠把今天的事都告訴了她。
季繁月聽完眼睛都直了,“感情你們是合約情侶?艸,玩得真花。”
林疏棠抿了口紅酒,微風吹得發絲凌亂,她比月色還美,“各取所需而已。”
季繁月,“你明顯是把這題升華了,沈肆你也敢接觸,我服氣。”
林疏棠,“他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在俱樂部,沈肆起碼全了她的體面。
雖然是因為合約情侶的緣故。
“我不覺得這是一樁賠本的生意。”她道。
季繁月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選你?”
林疏棠不假思索,“因為我漂亮。”
季繁月白眼,“雖然這是一方面的緣故,可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你們之前并沒有什麼接觸,而且你和顧言卿才剛分手。”
更主要的是,她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誰家金主不選個乖巧聽話的?
林疏棠漫不經心的回,“懶得想這些。”理由是,“只要拿到我想要的,管他什麼原因,反正我不吃虧。”
“你的心是真大啊。”季繁月打趣,“就不怕他另有所圖?”
“圖什麼?”林疏棠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圖的。
圖錢?
——林家的年收入還比不過他一輛車。
圖色?
——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就算她長得不錯,也不至于大費周折搞個什麼合約情侶吧。
季繁月把凳子搬得離她近點,“人呢,做什麼都有原因吧,就比如顧言卿和你分手,是為了攀上孫家;你爸那個小三,是為了不勞而獲;我去上班,是為了賺錢。那沈肆也一定有目的。”
林疏棠想,“大概是因為我家世簡單又好拿捏?”
季繁月嘴角微抽,“你是怎麼做到對自己很了解又對自己有點誤解的?”
“怎麼?”林疏棠挑眉,領口微微敞開,懶懶地調整了下坐姿,隱約能看到其中風光,“我不配?”
季繁月說,“臉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他想泡你。”
“不會。”篤定。
季繁月,“你這麼肯定?”
林疏棠搖晃紅酒,“因為他得到過了,要是圖身體,沒必要再來這一套。”
“啥?你說啥?”
季繁月感覺腦袋不夠用。
林疏棠把車上的事說了一遍,季繁月捂住腦袋,五官扭曲,“所以,你早就把他上了?”
“嗯。”林疏棠點頭。
“艸!”兩個人向來知無不言的,季繁月憤怒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憤怒的問,“他身材好不好?有沒有腹肌?活怎麼樣?”
林疏棠點評,“差勁。”
季繁月,“……哎呀,畢竟人無完人嘛。”
所以剛才的結論不成立,季繁月晃了下酒杯戲謔,“可萬一他不是簡單的圖身呢。”
林疏棠懶懶的往后靠,“那還能圖什麼。”
“圖你啊。”
林疏棠指尖托著下巴,眼尾有點微醺的紅,顯得又冷又艷麗,“哦,忘了告訴你,他有個白月光,這次回國好像就是為了她。”
“勁爆!我頭一次聽說這個!”季繁月八卦的問,“他白月光是誰?哪家千金?”
林疏棠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可以確定的是,他對我沒興趣。”
季繁月摸著下巴思考,“那看來他找上你,還真是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聲?”
林疏棠攤手,“除了這個,也沒別的。”
季繁月道,“現在林家是一方有難八方刁難,攀上沈肆,對簡創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抬起酒杯,和她碰了下,“不過親愛的,你可別被沈肆拿捏了哦,他這個人危險得很,你記得高二那年失蹤的錢家少爺嗎,好像就跟沈肆有關。”
林疏棠喝下紅酒,“我只想拿到我想要的,其他的,我沒興趣。”
“你這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林疏棠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季繁月,“你是90斤的體重89斤的反骨,知道你做了什麼決定勸不動,那我只能預祝你馬到成功。”
林疏棠微微一笑,和她碰杯。
懂她的除了自己,就是季繁月。
——
林疏棠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
季繁月留了紙條,說她趕著去上班。
林疏棠洗漱的時候翻了翻手機,沈肆并沒有把馬場的地址和時間發給她。
她主動問:
【地址,時間。】
對方打過來微信視頻,林疏棠漱完口,換好衣服,那邊已經自動掛斷。
她正打字,對方又打來一個視頻,林疏棠接通了。
畫面里沈肆還在床上,埋在枕芯里只露了個側臉,頭發略有些凌亂的遮在眼前,上半身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