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姐妹也真是勇。
連沈肆都能不假思索的拒絕。
也是,她慣來就是這性格,無關對方是誰。
不過沈肆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微微勾唇,也沒強求,“這樣啊。”
“愛情和事業兩者兼顧確實很難,不過誰讓我善解人意呢。”
他神色頗為遺憾,“只是明天林金澤老先生會去馬場,錯過了這次,你就要等到周六了。”
林疏棠看他,“明天林先生要去?”
沈肆當即笑開了,“嗯。”
“那我去,你把時間地址發給我。”言簡意賅的應下。
沈肆低低的笑自喉間溢出,“好。”
見他還不撤開手,林疏棠問,“還有事嗎?”
沈肆稍稍抬眸,笑得壞,“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嗯?”她困惑。
沈肆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臉,細碎的頭發微微垂散,暗示的很明顯了。
全部聽見對話的季繁月腦袋有些空。
不可一世的太子爺在向她閨蜜索吻吶。
這就是,嗯,不是她想得那樣?
林疏棠輕輕吐出一口氣,正要說點什麼拒絕,那只搭在窗上的手,忽然越窗伸進來搭在她的脖頸,微微用力,林疏棠的身體不受控的隨著力道前傾。
臉頰貼在了他的唇上。
沈肆摩挲了幾下她頸窩的地方,額頭抵著她的,“晚安。”
林疏棠目光微閃,反應過來時,沈肆已經直起身體,站在離車不遠處朝她擺手,笑著說再見了。
好像那一剎那的吻,就如綻放的焰火,短暫又迷幻。
林疏棠默然地發動車離開。
從后視鏡看到沈肆低頭,輕微的擦輪聲后,幽藍色火焰燃了他唇邊的那根煙。
薄薄的吐出一圈煙霧,偏頭似乎在對顧言卿說點什麼,似乎在笑,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狂妄和放蕩。
等走遠了,季繁月才伸手托上了自己的下巴。
半真半假地打趣,“還說你倆沒談,都打波了,還沒談!姐妹你這是悶聲干大事啊!”
林疏棠收回視線,專心開車,“先送你的實習生回家,晚上你去我那睡。”
——
警署門口,沈肆垂在身側的指尖夾著煙,似笑非笑的對上顧言卿沉沉的面色。
“既然是我撞了你的車,是賠是修的,找我就行,別找她了。”
顧言卿捏拳,“你是故意的。”
沈肆姿態散漫的睨他一眼,“就是故意的。”
不想因為這點破事,讓他和林疏棠糾纏不清,干脆撞了干凈利落。
車的后續問題,自然全都解決了。
顧言卿,“我說過你玩誰都行,她不行。”
沈肆聞言笑了,“哦,那我有沒有說過你的手伸得太長?”
越過他時,聲線懶懶倦倦的,“看在你照顧林疏棠這麼些年的份上,暫時不想跟你撕破臉,讓她夾在中間難做,但我脾氣沒你想的那麼好,也懶得維持兩家的體面,顧少,我勸你謹言慎行。”
夾著煙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拍兩下,人晃進了警署里。
顧言卿低下眼眸,捏緊手機的骨節泛白。
坐進車里,助理在駕駛座低聲說,“賬戶里進來兩百萬,是沈氏的財務打進來的,說是車的賠償金。”全款。
顧言卿看著外邊濃重的夜色,問,“有煙嗎。”
助理愣了下,熟練的遞煙過去。
顧言卿從前沒抽過煙,和林疏棠分手后,煙抽得越來越厲害了。
他點燃一根香煙,比沈肆抽的味道要重,溫潤的臉上表情卻淡得厲害,眉宇間的煩躁斂不住。
“德林新任總裁的事查得怎麼樣?”
“是德林老總的私生子,在周廷山出事之后,順理成章的繼任了德林總裁的位置。”
私生子更愛錢才對,顧言卿問,“他開價多少?”
助理遲疑的匯報,“對方不接受支票和現金,還說……”
顧言卿偏頭,“說什麼?”
助理話說得斷斷續續,“說,他是沈少的人,還讓您……別白費力氣了。”
顧言卿聞言直接冷笑了聲,煙霧濃重。
又是沈肆。
“你去查一下疏棠今晚上都去了哪,和沈肆都發生了什麼。”
助理有些聽不下去了,“顧少,您現在的心思應該放在孫小姐身上,而且林小姐已經和沈少在一起了,剛才你不都看見了嗎,沈少也不是好惹的,您犯不著給自己找麻煩。”
顧言卿皺眉,“讓你去你就去。”
助理硬著頭皮,“要是林小姐和沈少真的在一起了,您打算怎麼辦?”
顧言卿夾著煙的指尖顫了下,篤定,“不會的,她一定是被逼的。”
“要是不是呢,剛才林小姐說和沈少一見鐘情!”
顧言卿的煙燒到指尖,燙紅了指腹,都渾然不知,有點恍惚的看向窗外。
下意識里就沒考慮過這個選項。
不信林疏棠會喜歡別人。
或σw.zλ.者說不愿意接受。
因為他們約定好,此生都要在一起的。
第37章 他另有所圖
第37章 他另有所圖
“說吧,你倆什麼情況?”
車子緩緩停在林家別墅外。
下車后,季繁月就走到林疏棠身邊抓狂,“都快憋死我了,你能不能趕緊說!”
林疏棠往宅子里走,沒搭理她。
剛走到門口,都被嚇了一跳。
大門外一個大字型的‘人’。
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亂亂糟糟,隱約可見鼻青臉腫,遠遠的跟具尸體似的趴在大門口。
季繁月彎腰去看,“臥槽,這什麼玩意兒?”
林疏棠認出是宋文翰,踩上他的后背往前走,宋文翰哀嚎一聲,下一腳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