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經心的從口袋里摸出車鑰匙,“分手,挺好的。”
“合著你就抓住了這一個重點啊。”秦聿風笑,“那你覺得林疏棠長得怎麼樣?”
皎潔的月光在他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釉。
沈肆余光掠過林疏棠消失的街道,隨便的應了一聲,“人漂亮,關你什麼事。”
秦聿風嘖了聲,“怎麼不關我的事了,她現在單身,又是分手受傷期,我要是趁虛而入也不是沒希望。”
林家是看不入眼,可誰讓林疏棠是圈內公認的大美女呢。
人漂亮,帶出去玩也有面子。
沈肆瞇了瞇狹長的眼眸,分明沒什麼情緒,語氣甚至有些風輕云淡的。
“你趁虛而入也沒希望。”說出的話卻刺兒得要命,“小姑娘脾氣大性格傲,訓狗有一套,更別說訓你這種玩意兒了。”
人撂完話就坐車上了。
“操!”秦聿風把手搭在蕭鶴川肩膀上,在后邊跟他笑罵沈肆,“瞧瞧,咱們小肆爺八年不見,丫的嘴是越來越損了,罵誰狗呢,虧本少爺還專門給他搞了個接風宴,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啊!”
蕭鶴川把他的手揮開,“他說得也沒錯,你腦子里整天除了女人,還能有什麼。”
“哎?我怎麼著你們了我!”
秦聿風滿頭霧水的抓了抓頭發。
合著他忙前跑后的張羅,還不受待見了?
兩人都坐車上,準備要走了,這才趕緊追上去。
第5章 你缺錢?
第5章 你缺錢?
季繁月坐在駕駛座,丟瓶礦泉水到她身上。
林疏棠沒接,手搭在窗口上,閉著眼睛,任由風吹得頭發四散。
耳邊是季繁月喋喋不休的聲音。
“驢一天啥事不干,凈踢那白蓮花母女的腦袋了,當初你和你家老爺子,把她們放在眼皮子底下,是擔心她們背后戳刀子,可這倆奇葩整天你眼前刷存在感,還不夠惡心人的。”
“反正房產證上寫得是你的名兒,林氏集團你和你爺爺占了四十的股份,把他們趕出去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你爸也不敢說什麼。”
林疏棠依舊閉著眼睛,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對了,這次你們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下手夠狠的,宋詩蕊那臉腫得跟包子似的,估計十天半個月拍不了戲,母女倆是真挺能忍,單從這點來說,我也是服氣!”
林疏棠的脾氣不好,眾所周知。
偏偏母女倆光屁股拉磨,轉著圈不要臉。
任打任罵,叫誰看見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其實她們的心思也昭然若揭,無非是賴著宋柏東,想借機上位,成為豪門太太和千金。
可林老爺子去世后,肯定會把股份和財產轉移到唯一的孫女林疏棠名下啊。
哪怕宋柏東在林氏當了個副總經理,他們怎麼討好老爺子,到最后也竹籃打水一場空。
半晌過去,林疏棠才掀開眼皮看她。
“三個小時前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季繁月吐槽,“姐姐,你見過哪個撿破爛不忙的?以為誰都像你有個好母親好爺爺的啊。”
季家的子嗣多得數不過來,季繁月并不受寵。
個把月不回家都沒人管,只能出來打工賺錢養自己。
要不然宋詩蕊也不敢在她面前囂張。
林疏棠哼聲,“讓你去簡創上班你不去,非要在那破地方打工。”
“成成成,那我今后就靠你了哈,等你繼承林家之后就給我單開一個傳媒公司,我自個兒當領導。”季繁月看她,“對了,你還沒說呢,你們因為什麼打起來的?”
提到這個,林疏棠的臉色就很難看。
她喝得東西里面摻了東西,回到房間里面就有個猥瑣男。
好不容易從酒店里跑出來,給季繁月和顧言卿打電話。
但沒有一個人接。
后來就撞見了車上的人……
林疏棠漂亮的眉眼間都是一股子不耐煩,伸手就摸包里的糖,可在警局吃光了。
“找這個呢吧。”這麼多年朋友,早就熟悉了她的習慣。
季繁月騰出一只手拉開車載箱,里面都是柚子味的軟糖。
“你這一煩躁就吃糖的毛病,這麼多年也改不掉。”還必須是這個味道的才行。
林疏棠撕開糖衣,塞進嘴里,柚子淡淡的甜味在味蕾里散開時,情緒才稍稍得到平復。
“今天發生的事兒,一個字都不想說。”
“成成成不想說,咱就不說。”
季繁月余光看了眼她的側臉,嘴唇動了動,“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出來了,你現在要聽嗎。”
林疏棠咬著糖,“有屁放。”
“顧家好像有意讓顧言卿和孫家聯姻。”
孫家,擁有海市最大的連鎖商場。
林疏棠舔了舔唇角,“顧言卿不是勢利的人。”
季繁月吐槽,“不是姐們,王寶釧聽到這話都得給你夾野菜啊,他都和你分手了你還替他說話的?那你說說他為什麼忽然跟你分手?”
林疏棠的心臟忽然被刺了一下。
季繁月的話像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扎她的心臟。
分明前一天顧言卿還和她如膠似漆,約定參加她的演奏會,隔一天就忽然提出分手。
八年的感情沒有任何前兆,斷崖式割裂。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到底是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還是不相信這八年自己愛錯了人?”季繁月嘆氣,“難道非要等到他和孫家聯姻,你才相信他無縫銜接了孫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