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宋柏東被吵得頭疼。
“疏棠,你不能因為自己被顧言卿甩了就隨便遷怒別人吧?你關姨把你當親女兒疼,詩蕊比你小還處處忍讓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這段時間,誰都不能在她面前提顧言卿,否則她就會大鬧!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疏棠手里的水杯冷不丁地狠狠地砸在了宋柏東身上。
當著所有人的面。
夏天本就煩悶,哪怕開著空調,也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林疏棠聲音平靜,肩膀卻在發抖,“你再說一遍?”
她眼眶很紅,面前是她的親生父親,卻沒有一點溫度。
宋柏東的衣服被弄濕,氣得揚起巴掌就要教育她,不曾想手被人半道攔截。
順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看去,男人懶洋洋地耷拉著眼皮,沒睡醒的樣子。
第4章 白蓮出了軌,綠茶成了精
第4章 白蓮出了軌,綠茶成了精
“你誰啊你,給我松手!”
宋柏東手腕太疼,劇烈掙扎。
警員趕緊上來勸時,沈肆把人垃圾似的丟開,往桌子邊上松弛的一靠。
宋柏東不認識這人,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當他是林疏棠的狐朋狗友,“你看看你這都交的什麼朋友,難怪顧家看不上你,你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
林疏棠緊繃著唇角,手指攥得死死的,沈肆不動聲色的看她,眸色深了些許。
雙方都不肯退讓,警察只能在其中打圓場。
經過調解,這邊不告誹謗,宋詩蕊挨打的事也算了。
走出警署,林疏棠的閨蜜季繁月正靠在車邊等她。
見她出來,迎上去檢查她周身,“你沒事吧?”
林疏棠雙手插兜,搖頭。
季繁月松了口氣,也是,這種事兒上,不擔心她吃虧。
只是余光瞥那一家人,就忍不住陰陽怪氣,“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不,我都看見白蓮花能生出綠茶婊了,也不知道是白蓮出了軌,還是綠茶成了精啊。”
“季繁月你指桑罵槐的說誰呢!”
惹不起林疏棠,宋詩蕊可不想忍只是個小記者的季繁月。
季繁月白眼,“誰接話說誰嘍。”
“你!”宋詩蕊還想罵回去,就被關琴雪按住了。
柔弱的看向林疏棠,“疏棠,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你放心,這件事我和詩蕊都不會計較的,今后我們還是一家人。”
這母女倆比忍者神龜都能忍。
林疏棠神情松倦的站那,彎著唇角,“放心,那是我的家,我當然會回去,只不過寄人籬下的關阿姨和宋小姐可要小心了,萬一哪天我玩膩了這角色扮演的游戲,把你們轟出去也不一定。”
關琴雪臉上表情頓時僵硬。
而林疏棠已經拉開車門,坐進了進去。
隨后落下車窗,朝著宋詩蕊笑。
“對了,我勸你最近最好不要接吻戲,要是被對手男演員聞到你嘴里的馬桶味吐了怎麼辦,咱們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禍害別人不是。”
說完不管宋詩蕊五顏六色的神情,升起車窗。
留給他們一臉的汽車尾氣。
“媽,林疏棠強迫我喝的竟然是馬桶水!”
宋詩蕊險些崩潰。
關琴雪的手指攥緊。
林疏棠的話提醒了她。
房子寫的是林疏棠的名字,要把她們趕出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時候,她們只能隱忍。
更別說在宋柏東面前。
于是抱著女兒,輕聲啜泣,“對不起詩蕊,是媽媽沒用,讓你受了這麼大委屈,你可千萬別記恨你姐姐和你爸爸,他已經盡力了。”
宋柏東越發內疚地摟住妻女,瞧著林疏棠離開的方向,眼神晦暗了很多。
“疏棠被慣壞了,再加上又失戀,心情不好,這次的事情讓你們受苦了。”
宋詩蕊恨恨的說,“就她這種性格,顧少拋棄她也情有可原啊!”
“不能這麼說。”宋柏東板著臉,“她和言卿那孩子在一起八年,兩個人好得跟一條命似的,現在分手了,情緒不穩定也正常,你們以后也最好別在她面前提顧言卿。”
到現在,宋柏東還袒護林疏棠,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關琴雪眼神動了動,用紙巾擦他身上弄濕的地方。
“東哥你說得對,疏棠就是被慣壞了,但如果是詩蕊就一定不會那麼做,也不會把你的衣服弄濕。”
宋柏東聞言緩了緩語氣,看向小女兒。
“詩蕊,爸爸會補償你的,你不是喜歡‘青青子衿’那個劇本嗎,爸爸給你安排。”
關琴雪和宋詩蕊對視一眼,心里這才舒坦一點。
林家的人走后,秦聿風和蕭鶴川,以及沈肆,才從警署里慢吞吞地并肩晃出來。
“林家這是又鬧到警署了?這一家人,家底兒還沒芝麻大,天天兒的,比過年都熱鬧。”
秦聿風吹了個口哨,“鶴川,你整天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不累?”
“習慣了。”蕭鶴川已經換掉制服,只穿了件松散的黑色襯衫。
由于家里從政的,大學剛畢業就被安排到這里體驗生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穿上制服人模狗樣,脫下制服斯文敗類。
秦聿風見他無趣,就和身邊男人八卦,“肆哥,你剛回國還不知道吧,顧言卿和林疏棠分手了,你還記得他們兩個嗎?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談的,當時動靜挺大,后來顧言卿為了林疏棠放棄出國留學,留在了北海大學,兩個人在大學里也是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