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詩蕊瘋狂掏自己的喉嚨,企圖吐出來。
液體已經流進去,宋詩蕊就是把腸子掏出來也沒用!
可這怎麼能夠,一想到剛才車上的事,林疏棠覺得這一管子馬桶水簡直便宜她了。
抓住她的頭發,掄圓了手臂,就是幾耳光下去。
打得宋詩蕊臉頰迅速紅腫!
直到宋柏東和關琴雪聽到動靜上來,才大驚失色的拉開林疏棠。
“林疏棠你是要造反啊!”
關琴雪撲到宋詩蕊面前護著女兒,泣不成聲,“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乖女兒,你怎麼被她打成這樣啊?!”
宋詩蕊捂住腫成包子的臉,瘋狂求救,“媽快送我去醫院!林疏棠給我喂毒品,她這是要害死我啊!”
“什麼?!”關琴雪和宋柏東同時大驚失色。
毒品那玩意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毀掉一輩子不說,宋詩蕊的演藝生涯更沒戲。
宋柏東揚起巴掌就往林疏棠臉上抽。
林疏棠一把握住他的手,冷笑,“你想干什麼?你這是要打我?”
“我怎麼有你這麼心腸歹毒的女兒,你這是要害死你妹妹!”
可這巴掌根本落不下去,反而被林疏棠厭棄地甩得后退兩三步。
她笑容很妖,“沒錯,我就是要弄死她這個賤人,等她死了,再弄死你的小三,最好再把你這個鳳凰男順便給氣死,你們一家三口全死了,我就放煙花慶祝三天三夜!最后風光繼承林家,再把你們的骨灰撒海里喂魚吃!”
林疏棠這番話直接把宋柏東說愣了。
大概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
氣得渾身顫抖地盯著她。
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來話,到最后怒了句,“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
宋柏東推開林疏棠,開車帶著關琴雪和宋詩蕊飛奔到醫院。
房間里一片安靜,林疏棠抽出紙巾,長睫微垂。
一根根擦拭干凈細白的指尖,丟進垃圾桶里。
余光掃了眼外邊偷看的傭人。
她笑得明媚,軟糖已經在她唇腔里盡數化開了,殘留淡淡的柚子甜味。
“嚇到你們了吧,不過別怕,我這雙手只捶賤人,對別人一向很友好的。”
明明是天使般的微笑。
這會兒看熱鬧的傭人嚇得一哄而散。
除了在醫院幾乎成植物人的林老爺子,林家只剩下林疏棠一個女孩子了。
按道理說,該被宋柏東這個贅婿拿捏得死死的。
可這大小姐打小就不是個善茬。
宋柏東趁林疏棠在醫院照顧林老爺子的空檔,把外頭養的小三和私生女帶回林家。
林疏棠不哭不鬧,那天笑著把人迎進來后,轉眼關門放狗。
咬傷了關琴雪的腿和宋詩蕊的胳膊。
這件事當時在街坊四鄰里鬧得沸沸揚揚的。
后來還是顧言卿少爺出面去警署擺平的。
原本以為這件事后,林疏棠會把人趕出林家。
可她什麼都沒做,任由關琴雪和宋詩蕊大搖大擺地住進林家。
究竟是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
但從那以后,但凡林疏棠氣不順了,直接踹門開揍。
關琴雪和宋詩蕊這對母女,即便是住進林家,在林疏棠面前也總是戰戰兢兢的。
所以今天這一幕,傭人們盡管心驚膽顫的,但也已經習以為常。
心里不知道該可憐林疏棠孤苦無依,還是該感嘆關琴雪和宋詩蕊母女扛揍了。
一個小時后,警署來人,以強迫她人吸毒的罪名帶走林疏棠。
要等到宋詩蕊的檢查報告出來,證明她體內沒有毒品殘留,才可以把她放走。
林疏棠走進警署的時候,幾個警員低聲議論。
“那姑娘怎麼又來了,一個月能進來四次,次次理由不重樣的。”
“林家那檔子事兒周圍誰不知道啊,唯一的爺爺住院,親爹把小三和私生女帶回家了,擱誰誰受得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說,那對母女也挺能忍,鬧到這份上,還能在林家待下去呢。”
“不過這姑娘真漂亮,每次來都不像是蹲局子的,那氣質倒像是來走秀的,好多警員都在偷偷看,就是渾身帶刺兒,只能遠遠的看。”
“從前都是顧家那少爺來處理這姑娘的爛攤子,今個兒到現在了,怎麼還不沒來?”
角落里,臉頰蓋著報紙的男人,勻稱修長的手指動了動,略顯不耐地扯掉臉上的報紙。
“小肆爺,我們把您吵醒了?”
警員聽到動靜轉身,小心詢問,“真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帶您去貴賓室等秦少和蕭哥怎麼樣?”
對方睡眼惺忪的樣子,垂在額前的發絲凌亂,心情不怎麼舒坦的感覺。
幾個警員頓時斂聲,生怕惹他不痛快。
沈肆懶洋洋地摸出手機看完時間,才懶怠地抬起頭,唇瓣薄而有型,眼眸是墨色的黑,一雙桃花眼太過招搖,稍稍掀開,渾身就透出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野勁兒。
他瞇著眼,撥出秦聿風的電話,不經意間抬頭看到站著的女孩,微微一滯。
林疏棠一條細長的腿微微曲著,靠在墻邊上。
左手拎著盛了水的紙杯,懶懶地垂在身側。
她半低頭,嘴里嚼著什麼,右手玩手機。
漂亮的眉眼惹得不少警署里年輕的小伙子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