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要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直到那晚以后,他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早就悄悄在注意人家了。
漂亮,堅韌,積極向上,還是個大學生…
這樣一個女同志,很難讓人不心動。
只是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卻已經躲了自己快兩個月了。
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他的異樣沈賀能不知道?
一頓飯吃完后,兩人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說吧,怎麼回事?”沈賀給他遞了支煙。
陳云達接過,沈賀給他點了煙,兩人就在角落里默默的抽了一會煙。
“我看上了嫂子的一個舍友。”
好兄弟之間這點心思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聽他這樣說,沈賀哪里還不明白他是看上了何萍?
“她沒看上你?”
沈賀直截了當的說道。
陳云達:……
雖然…但是…
可這樣打擊他真的好嗎?
說起來,陳云達其實跟何萍也已經很熟了,畢竟當初辦理金有強案件的人就是他。
需要做的筆錄多了,一來二去的,兩人見面的機會也多了。
只是那時候陳云達并沒有多想,只純粹的覺得她很勇敢也很機智。
難以想象,她是怎麼躲過金家人的眼成功的高考并帶著女兒逃離魔窟的。
雖然只有簡短的一段交談,可陳云達還是聽出了逃跑過程的兇險!
聽到她好幾次都差點被抓回去時,陳云達一顆心也忍不住跟著提了起來。
明明遭受了那樣的苦難,可她的眼睛卻依舊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情。
隨著對她的了解越多,陳云達對她的關注也越來越多。
可他是個糙漢,哪里懂得喜歡一個女人是什麼滋味?
只純粹以為自己是因為案子的事才這麼關注她的。
在他還沒看清楚自己心意的時候,聽到她來四合院吃飯,他就巴巴的跑過來把金有強判刑的事跟她說了。
看到她因為金有強判刑而喜極而泣的樣子,陳云達一個高興就不小心喝多了。
結果在她半夜跑錯房間的時候,直接把人給抱住了。
每每回想起那一晚,陳云達都忍不住輾轉反側,恨不能抽自己兩巴掌。
她是不是覺得他是個禽獸,才這麼躲著他的?
可陳云達直到今天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跑了,留下他一個人火急火燎到現在。
聽到陳云達說起自己和何萍的之間的事,沈賀忍不住沉默了。
良久,他才開口道:“她遭遇過不幸,你真的想好了,并且能接受她的過往?”
如果只是一時沖動,那大可不必去招惹人家。
畢竟她那些年過得太苦了,再來一次打擊,未必能承受得住。
聽到他的話,陳云達也沉默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道:“如果是五年前,你問我會不會介意,我肯定是會介意的。可在經歷過那件事以后,老子他媽還能在乎這個?”
他說的自然是雪崩的事。
在經歷過親眼看到戰友被埋在雪山下的痛苦和絕望后,陳云達對生命也充滿了無上的敬畏。
只要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事都不算事!
而且那些過往只會讓陳云達更加心疼那個女人,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在乎這些?
陳云達現在最害怕的是連跟她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他好不容易才看上這麼一個!
要是錯過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沈賀看著自己兄弟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心里也很是同情。
求而不得的滋味,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你想好了,我讓我媳婦去給你探探口風。”
見他肯幫自己,陳云達頓時激動得不行!
“好兄弟!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只是探探口風,還不知道怎麼樣,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何萍經歷過這麼糟糕的男女關系,還能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誰也說不好。
“嗯!我知道!”
只要嫂子肯幫他問,那他就還有一線希望。
否則他連人都見不到,就更沒指望了。
兩人聊了很久,陳云達這才回家去。
而蘇染染已經把菜帶去給何萍后,又回到了家。
潘水芳也給龍鳳胎洗好了澡,兩個小家伙正在床上等她講故事呢。
蘇染染也沒有讓他們久等,就拿起故事書給他們講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賀才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水汽。
“我來講,你去洗澡吧。”
雖然空間有浴室,可兩人基本還是在家里洗澡。
沖涼房是沈賀后來喊人來蓋的,主要是為了媳婦和媽夏天洗澡方便。
“哦…”
蘇染染頂著男人炙熱的目光,有些磨磨蹭蹭的起身,沈賀伸手扶了她一把。
男人掌心滾燙的溫度傳來,蘇染染感覺胳膊都像被電過一般,酥酥麻麻的。
兩人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見面了,只一個攙扶的動作,就令人心蕩神馳。
“爸爸,講故事!”
兩個小家伙還很精神,看到換人講故事,也不嫌棄,就催促道。
沈賀定了定神,這才收回攙扶蘇染染的手。
“好。”
應了一聲,沈賀就開始給龍鳳胎講故事。
男人的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蘇染染沒敢多聽,找好衣服就出門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