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休息,我去殺就行了。”男人聲音帶著一抹憐惜,可更多的是讓人臉紅的饜足。
唇上傳來的刺痛,也讓王春妹終于領會到了他是什麼意思了。
最后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我待會怎麼見人?”
李信榮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并不后悔自己這樣做。
看到媳婦似乎還有點惱,他又哄道:“待會天就黑了,沒人看得到。”
王春妹:……
她還能怎麼樣?
最后氣不過,她還是捶了他一下。
只是那不疼不癢的力道,卻讓男人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氣息又一個不穩。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流氓的樣子,可王春妹還是有點受不住,最后干脆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
“你快去吧。”
竟然毫不留情的就趕人。
可被趕的李信榮卻甘之若飴,“好,待會殺好雞,我拿到咱媽那,晚點一塊到那吃飯。”
他出任務回來,不好不回去看看父母。
聽到這話,王春妹更郁悶了,最后也顧不上休息,她趕忙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了?”
李信榮不明所以。
王春妹白了他一眼,“你去給我打盆水,我得洗洗臉。”
順便敷一下嘴巴,別待會去孩子的爺爺奶奶那丟人了。
李信榮看著粉面桃花般的媳婦兒,只恨不能當場就擺了酒席。
可最后他還是克制住了,轉身去給她打水。
好在水房那邊沒有人。
快速打了一盆水回來后,他就去廚房殺雞了。
廚房里,大嬸們正圍著那個盆議論,王春妹怎麼這麼闊,不年不節的竟然舍得殺一只雞。
而她們剛議論完,就看到李信榮進來了。
“喲!是李連長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嬸們都已經半年沒有見過他了,正覺得奇怪呢。
現在看到他回來了,一個個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起來。
“欸!王嬸,我今天剛回到。”
聽到李信榮是今天才剛回來的,大嬸們恍然大悟。
難怪王春妹不年不節的就弄只雞回來,敢情是給男人補身子的。
“那你媳婦可真疼你,我看她前幾天就弄了只雞在樓下了。”
有大嬸打趣了一句。
雖然李信榮知道這雞不是為他準備的,可聽到這話,他還是忍不住樂呵呵的。
燒水拔毛破肚,一只雞三兩下就讓他給處理了個干干凈凈。
直把大嬸們看得目瞪口呆的。
等李信榮出去以后,一個個又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還是人家王春妹有福氣,雖說男人是個軍人,可人家是真顧家。”
“誰說不是?而且人家不僅自己出息,還是廠長的兒子,廠長媳婦為人又善良,我看她以后只有享不完的福氣。”
李信榮殺好雞以后,就裝進提籃里。
回到屋里的時候,王春妹已經換了身衣服,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唯有那盈盈如水的眼眸泄露了一絲異樣。
此時的她正坐在鏡子前,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正在整理自己的頭發。
明明只是隨意的動作,可卻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韻味。
每每看到這樣的她,李信榮都恍然有種她生來該在云端,跟自己不是一路人的錯覺。
而也正是這種感覺,才讓李信榮總是患得患失的。
“怎麼站著傻愣,雞殺好了?”
女人朝自己款款走來,原本如鏡花水月的美人圖也被打破,變得生動而富有生活氣息。
李信榮懸著的心又落了下來。
“殺好了,咱們走吧。”
她已經跟自己領了證,還答應跟他重新擺酒席。
以后她就是自己堂堂正正的媳婦,哪也去不了。
只是這想法一出,李信榮又忍不住愣了愣。
他怎麼會下意識的認為她會走?
王春妹見他又發愣,有些奇怪,最后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李信榮下意識的將人摟在懷里,低頭看向她的眼眸。
男人那仿佛像是要直擊她靈魂深處的目光,讓王春妹忍不住戰栗。
這一瞬間,她竟有種被他看破了的錯覺。
李信榮看著懷里清麗動人的女人,差點沒忍住脫口問出“你是誰”?
只是話到嘴邊,他又生生的咽下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可回想起過往的樁樁件件,李信榮卻猛然發現一切早有痕跡。
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沒事。”
李信榮勉強壓下心底的各種猜測,一雙手卻把人摟得更緊了。
仿佛像是恨不能將她給揉進骨子里去一般。
“待會去爸媽那,咱們讓他們幫忙選個日子,早點擺酒好嗎?”
無論她是誰,現在她跟自己領了證,那就只能是他李信榮的媳婦!
這一次,他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再放手!
王春妹不知道他的想法,被緊緊抱住的她,臉上的熱氣又控制不住再一次冒了起來。
“這事你決定就好了。”
怕待會男人又失控,王春妹不自在的推了推他。
李信榮卻不肯松手,“這是咱們之間的事,不能我一個人說了算。”
他要讓她親自參與每一個結婚的環節。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一點點在她的靈魂里烙下他的印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