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延延也差點吃了果子,相信以副團長的脾性,如果這事強子真的是故意的,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聽他這麼一分析,陳娟也總算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那我就聽你一次,先看看副團長怎麼說。”
毛毛因為是中毒,還得留院觀察,當晚并沒有回家屬院。
不過他沒回來,家屬院的人卻都在私底下議論強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畢竟他有前科在,大伙懷疑也很正常。
鄭連峰并不知道強子做了什麼事,見他們最近安安分分的,沒欺負石頭了,他很是滿意。
以為自己將這個兒子打服了。
夜里,軍子壓低聲音瑟瑟發抖地問強子。
“你說那毛毛會不會死?”
自從強子抗住了鄭連峰的毒打后,軍子現在對他是徹底服氣了。
基本上對這個弟弟言聽計從。
今天摘馬桑果的事并不是臨時起意,只因為強子說想看看這玩意到底能不能毒死人,就摘了一兜回來。
而他們第一個碰到的,就是蘇染染的兒子。
對這種小不點下手,最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可哪知道這小不點小歸小,卻一點也不好騙。
最后強子才把果子給了最貪吃的毛毛。
一開始看到毛毛吃了那果子,軍子還沒什麼感覺。
直到下午聽說毛毛住院了,他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害怕。
他可不想像強子那樣挨打。
強子自打被親爸毒打了一頓后,心中就充滿了仇恨。
他不僅憎恨鄭連峰,更是憎恨那些看他挨打的人。
一想到毛毛吃了那馬桑果,強子心中既害怕又興奮。
舔了舔唇,他桀桀笑了一聲,“怕什麼,就算死了別人也不會懷疑我們。”
畢竟他們是小孩,小孩摘錯野果多正常?
聽他這麼說,軍子也漸漸放下心來。
強子說得對,只要他們咬死了是摘錯的,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
第二天,蘇染染一早起來,先把糯米泡在水里,然后騎車帶著兩個奶娃去縣里看毛毛,順便買豬肉。
方芷柔也去,順道載上了謝芳舒和二嘎。
兩輛自行車一前一后出了部隊大門。
自行車走到一半的路程,就碰上了強子三兄弟,幾人似乎是在走路去縣城。
強子走在最前面,軍子和華子跟在后面。
三人手中還一人拿著一根生玉米,一邊啃一邊嘻嘻哈哈的。
蘇染染忍不住多看了強子一眼,就對上了他那張帶著惡意的笑臉。
有些嘲弄又透著不可一世的囂張。
蘇染染不舒服極了,心中也更加懷疑,他給延延野果這事有一半的可能是故意的。
皺了皺眉,她收回了目光。
車子駛出一段路后,謝芳舒忍不住吐槽。
“鄭連峰這兒子再不教就遲了。”
她怎麼感覺上次那一頓打好似沒什麼用一樣的?
因為懷孕艱難,謝芳舒對大多數小孩都抱有最大的善意。
可對于強子,她現在卻打從心眼里喜歡不起來。
方芷柔也覺得鄭連峰這個兒子有點不像話。
剛才經過一片玉米地,外面的玉米被折了好幾根,現在看到這三人手中的玉米,不用想就知道,那折斷的玉米桿子多半是他們的杰作。
方芷柔上一世就在孤兒院長大,自然比蘇染染她們更清楚個別小孩能壞到什麼程度。
以前方芷柔對于這樣的小孩并沒有什麼惡感。
畢竟為了生存,兇狠一點總比那種傻乎乎被人欺負的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思想課上多了,她現在也有點不喜強子那陰狠的樣子。
甚至還想把他也抓去上一上思想教育課。
幾人到了縣城的時候,剛好是八點多,沒有耽擱,就直奔醫院。
從家屬院來的時候,蘇染染帶了點自己種的甜瓜。
甜瓜是她三月份種下去的,現在正好是成熟的時候。
方芷柔和謝芳舒兩人也沒有空手,一個帶了雞蛋湯,一個帶了紅棗糕。
等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毛毛正在吃早飯。
“陳娟,毛毛怎麼樣了?”
陳娟看到三人很是感動。
“已經好很多了,醫生說再觀察一下,沒什麼事的話,下午就能出院了。”
聽說毛毛沒事了,幾人也松了口氣。
小昭昭踮起腳尖,扒著床邊想要去看毛毛。
毛毛正在吃肉包子,看到妹妹來了,他猶豫了一下,掰下一點遞給她。
“妹妹吃。”
小昭昭聞到肉包子的香味,頓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過她沒有接過,而是一臉認真的說道:“毛毛肚肚痛~毛毛吃。”
原本包子掰得有些肉疼的毛毛,聽到妹妹竟然這麼關心自己,頓時開心壞了。
“妹妹快吃!可好吃了。”說著,他就繼續把掰下的包子塞進她手里。
蘇染染哪里肯要他的,趕緊阻止道:“妹妹吃過早飯了,毛毛自己吃。”
可毛毛不聽,非要請妹妹吃肉包。
陳娟也在一旁勸道:“難得毛毛肯把吃的讓給妹妹,你就讓她接著吧,下次指不定就沒有這種好事了。”
毛毛也沒管親媽的打趣,塞給昭昭一點肉包后,他又給延延也掰了一點。
“好兄弟,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