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的蘇染染就被大伙給熱情的迎下了車。
“染染同志,我們早就聽說了你的事跡,今天終于看到你了,可太好了。”
“嫂子,你不知道,祁主任每個星期都組織一次學習,咱們呀,算是將報紙上關于你的報道都背得滾瓜爛熟了。”
“嫂子,你能不能也在我們這里組織一個學習班,讓咱們也好摘掉文盲的帽子。”
軍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副仿佛見到偶像的激動模樣。
而蘇染染也總算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面對這一眾跟在平舟島一樣熱切的目光,她感覺受寵若驚。
“嫂子們謬贊了,我只不過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蘇染染一臉謙虛的說道,頓時又贏得了不少的好感。
“你這力所能及的本領也太大了,我要是會個一兩樣,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周玉娟忍不住打趣道。
一旁的謝芳舒頓時擺出一副你也太貪心的表情。
“那難度太大了,咱們可不興這不切實際的幻想。要我說,我要是能有機會給染染同志打打下手,那我做夢也要笑醒了。”
聽著這夸張的話,其他軍嫂都忍不住笑了。
“就你促狹!”
祁芳說著,又轉頭朝蘇染染道:“外頭冷,咱們先進屋說。”
蘇染染也正有此意,畢竟兩個小家伙還在車上睡著呢。
她應了一聲,又重新打開了車門。
眾人這才看到車子里還有兩個粉雕玉砌的小奶娃。
現場頓時又響起了幾聲驚呼。
“我說嫂子,你這娃到底是咋生的?咋這麼好看?”
一副她是不是有什麼圖紙,也要借過去參考一下的表情。
蘇染染被逗樂得不行。
“你這個傻憨憨,也不看看人家染染同志和她男人長什麼樣,她的娃能差得了嗎?”
聞言,謝芳舒一副自己虧大發了的表情。
“早知道我就不找老岳了,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家二嘎現在也是個俊小子一枚!”
這話一落,眾人忍不住再次哄笑出聲。
“你這話敢不敢當著你家老岳的面說?”周玉娟忍不住逗她一句。
謝芳舒很是識時務的猛搖頭,“不敢不敢,我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一副我慫我有理的樣子,再次將眾人逗笑了。
蘇染染算是了解了,這個軍嫂大概就是家屬院里的活寶。
說說笑笑間,蘇染染連同兩個奶娃就被迎進了屋里。
房間干干凈凈的,一看就知道被打掃過了。
“祁主任一聽說你要來,早早就過來把這個屋子給打掃了一遍。”
周玉娟在一旁解釋道,語氣里卻是顯而易見的遺憾。
仿佛像是遺憾自己沒能來一塊打掃一般。
蘇染染心里暖洋洋的,趕忙跟祁芳連連道謝。
“嗨!咱們都是軍嫂,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可不興這一套啊!”
祁芳擺了擺手道。
說完,她又指了指屋里的炕道:“我們不知道你今天就來到,這炕還沒燒熱,我現在教教你怎麼用。”
蘇染染自然是感激不盡的。
沒想到這一次來家屬院竟然是這麼個情形,這也讓她大大的松了口氣。
祁芳教蘇染染燒炕,其他軍嫂也沒閑著。
幫忙搬東西的搬東西,照顧奶娃的照顧奶娃。
不大的屋子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沈賀把東西都搬完以后,跟蘇染染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他還得去部隊報個到。
這事在來的路上沈賀已經說過了,蘇染染也心里有數。
而且這里的軍嫂出乎意料的熱情,她很快就如魚得水了。
祁芳給蘇染染打掃屋子的時候,連柴火都準備好了。
此時的她,已經領著蘇染染來到了屋外。
外頭有個被煙火熏黑的洞,一看就知道是炕眼了。
蘇染染實際上是會燒炕的,畢竟上一世她也在西北住過。
不過為了不露餡,她還是裝作認認真真的聽。
而祁芳也教得很是認真仔細。
只見她打開拿開堵住炕眼的炕塞,接著,往里頭推進去一捆玉米桿子。
“玉米桿子最耐燒了,燒這個能暖一天。”
對此,蘇染染深以為然。
上一世她也喜歡用玉米桿子來燒炕,的確好用得很。
祁芳一連推了三捆玉米桿子。
然后拿個長長的樹杈將玉米桿子全捅到里頭去。
做好這些以后,她就拿出一個火折子,將玉米桿子點燃。
火很快就在炕洞里面燃燒了起來,滾滾的濃煙從另一邊的炕眼冒出,蘇染染被熏得眼淚直流。
而祁芳卻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
火燒了一會,她又拿起樹杈在炕里頭攪了攪,讓炕燒得均勻一些。
燒好以后,她就再次拿起木做的炕塞,將炕眼給堵上。
“會了沒?”
講解完了,祁芳又轉頭看向蘇染染。
“會了,謝謝嫂子。”蘇染染依舊感激的說道。
都說禮多人不怪。
只相處了一會,祁芳就對蘇染染充滿了好感。
有能力的人并不少。
可像蘇染染這種能經常上報紙,卻依舊這麼謙遜的人還是不多見的。
兩人燒好炕以后,又重新回了屋里。
這下,蘇染染能明顯感覺到室內和室外的溫度差了。
軍嫂們已經幫蘇染染鋪好了被子,兩個奶娃就被放到了炕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