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地現在還沒長出東西,肯定有她的理由。
說不定明天就綠油油的一片了。
而軍嫂們這次卻沒有他這麼樂觀。
此時的她們都被幾個大學生用沙地種活蔬菜的事給震驚到了。
畢竟沙地種東西有多難,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了。
而這幾個人竟然真的種活了。
徐香君看出了軍嫂們的擔憂,頓時心中一定,一把推開時豐這個徹底倒戈的叛徒,她冷笑著朝蘇染染道。
“就算再給你五天時間又怎麼樣?我們的青瓜苗到時候都能爬藤了,識趣的話你現在就跟我們道個歉,說不定我心情好就不舉報你了。”
看著她那副囂張至極的模樣,在場的軍嫂們都氣得夠嗆。
可更多的是對蘇染染的擔憂。
而蘇染染卻依舊淡定自若。
“怎麼?你這麼急是不是地動了什麼手腳?怕露餡了?”
聽到這話,原本只當徐香君背景板的其他三人頓時就怒了。
“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這麼卑鄙無恥?自己學歷不行就給我們使絆子?”
湯紅棉叉腰怒瞪蘇染染。
“蘇染染同志,我對你太失望了,以后我也不會再喊你做老師,因為你不配!”
馬明亮原本還有些不忍心的,可聽到蘇染染竟然懷疑他們在自己的地里動手腳,他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她這麼說,不就是懷疑他們用了她的什麼粘合劑嗎?
可他們連她實驗室的門都沒有摸到,又怎麼可能動用她的東西?
“做事先做人,這話我還給你,就憑你毫無根據的惡意中傷,你就不配教我們。”
夏白薇冷著一張臉說道。
可滿心怒火的他們,卻沒有看到徐香君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心虛。
尤其是看到蘇染染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她更是如坐針氈。
“有沒有動過手腳,我測一下就知道了。”
蘇染染唇角微勾道。
徐香君畢竟只是個學生,心理素質還不夠強大,聽到蘇染染這麼說,她差點沒跳起來,目光下意識的朝紀文秀看了一眼。
而紀文秀也沒讓她失望,抬腳向前一步,她笑瞇瞇的打了個圓場。
“咱們來這里都是為了建設平舟島的,何必這麼大動干戈?依我看,這事不如就此揭過,以后大家在研究所里和平共處。”
意思是蘇染染不要測土壤成分,大學生也不要再找麻煩。
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以后蘇染染徹底帶不動這幾個大學生了,她負責人的名頭就成了個空號。
蘇染染目光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又淡淡的開口道:“咱們搞研究的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是什麼樣就該怎麼處理,沒有和稀泥的道理。”
幾個大學生也不服氣。
“要測便測,只是你先跟我們說說,這土壤成分要怎麼測,誰來做裁決?總不可能你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吧?”
他們四個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守著那塊地,有沒有動手腳,他們能不清楚?
可出乎意料的是,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徐香君卻拉住了他們。
“地我們是不會測的,你這完全是侮辱我們的人格,我好心點,就再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后你要是輸了,記得你當初說的話。”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徐香君這是什麼操作。
徐香君心里急得不行,可面上還是強裝淡定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憑什麼她說測咱們就要聽她的?”
聽她這樣說,幾人也覺得有道理。
他們測了不就表明了認可她對他們的懷疑嗎?
“香君說得對,我們才不要被你牽著鼻子走,五天就五天,我們倒要看看過五天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丟下這話,幾人又突兀的離開了。
剩下一眾軍嫂們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染染,你說他們在搞什麼鬼?”鐘菊華一頭霧水的問道。
剛才明明那姓徐的氣焰這麼囂張,怎麼說走就走了?
“該不會是那地真的有問題吧?”
可粘合劑的實驗室她們每次進出都檢查好門窗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私帶什麼東西出去。
“有沒有問題,過幾天就知道了。”
蘇染染說這話時,目光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掃了一眼紀文秀。
紀文秀瞬間感覺背脊一涼,心中隱隱有了絲不好的預感。
這小插曲蘇染染并沒有放在心上,可軍嫂們卻翻來覆去的議論著。
而議論的重點就是,徐香君他們到底有沒有使用粘合劑?
如果使用了,那粘合劑她又是從哪里弄來的?
幾人來找蘇染染麻煩的事,又再次傳到了沈賀的耳朵。
回到家后,他也顧不上朝他伸手要抱抱的奶娃,而是直接找到了媳婦。
“需要我做什麼嗎?”
上一次被蘇染染攔著,他并沒有什麼舉動。
可現在那幾人越來越過分了,沈賀又怎麼能忍受自家媳婦被幾個愣頭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蘇染染朝他安撫的笑了笑。
不過想到紀文秀的種種怪異,她還是忍不住跟沈賀提了幾句。
聽她這麼說,沈賀目光一沉。
“這事我會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