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家自從跟李梅珍離婚以后,倒霉的事那是一件接一件。
先是林蘭蘭工作上出現了重大失誤,被廠里給開除了。
接著是林超興他爸摔了一跤,腿都斷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別想起床。
林超興也在各種打擊下,工作屢屢出錯,最后被調到可有可無的崗位。
原本牛荷花給他相中的姑娘一聽他現在連組長都不是,還得罪了機械廠的廠長,干脆直接推了這場相親。
看到他們家這麼倒霉,廠里的人不僅不同情,還拍手稱快!
原本牛荷花還等著看李梅珍離婚被人嘲笑的下場,可哪知道整個機械廠不僅沒人嘲笑她,所有人都還交口稱贊李家高風亮節。
多重打擊之下,牛荷花也直接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她心中終于忍不住后悔當初不該將李梅珍趕走!
……
平舟島
上半年的鹽堿水稻是五月下旬插秧的。
當初那十幾棵成活了的水稻已經育好了秧,在眾人的圍觀下,陳良學將那少得可憐的秧苗給插進了田里。
十幾棵水稻培育的秧苗根本沒有多少,陳良學沒一會兒就插好了。
可所有人都不敢小瞧這小小一片稻田。
那可是鹽堿水稻啊!
而新來的幾個大學生,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毒打以后,最近已經有些蔫蔫的。
看到家家戶戶都有空心菜,甚至南島基地的沙地里都種上了蔬菜,他們就以為沙地種東西其實并沒有這麼難。
可等他們滿腔熱血的將自己帶來的種子種下以后,才發現沙地種東西有多難。
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難如登天。
幾人帶來了許多從學校收集的種子,可這些種子種下以后,無一例外的全軍覆沒。
就連陳良學撥給他們的純泥土的田,生長出來的秧苗全都蔫黃蔫黃的。
跟陳良學插進稻田里的秧苗完全沒法比。
人家的秧苗不僅綠油油的,白根多、根量大,一看就是能生長旺盛的好苗子。
親自在沙地種過東西,他們才明白這水稻能長成這樣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可他們一來就將蘇染染給得罪了,現在又哪里拉得下臉去求她?
死要面子活受罪,幾人自持是大學生的身份,一個個并不肯低頭。
最后一咬牙,又繼續埋頭搞起自己的研究來。
蘇染染并不關心他們什麼心情,或者說,她根本沒空去關注他們。
軍嫂們調配的粘合劑已經噴灑在了軍隊劃出的實驗田里。
時間一到,她們就在實驗田里種蔬菜。
幾個大學生們既然是來海島學習的,那他們也是能自由進出實驗田的。
從蘇染染帶領軍嫂噴灑奇怪的液體開始,他們就過來圍觀了。
此時聽說她們要在這片實驗沙地里直接種菜,大學生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心中不約而同的閃過被沙地支配的恐懼。
“你說蘇老師噴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噴在地里就能種活蔬菜了嗎?”
馬明亮沒忍住,好奇的跟時豐討論起來。
而時豐顯然知道的比他多,看著蘇染染領著一眾軍嫂們利落的種著蔬菜,他腦海里又閃過前幾天聽到的話。
“我聽說是粘合劑,有了這個,沙地就能直接種蔬菜了。”
聽到這話,馬明亮宛如聽見了天方夜譚一般。
咽了咽口水,他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軍嫂在那實驗室搗鼓的東西,就是能讓沙地生長蔬菜的粘合劑嗎?”
時豐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全都誤會她了。”
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天才,人家天生智力就贏在起跑線上。
他們這些凡人就是拍馬也沒辦法追上別人的思維。
聽到這話,馬明亮心中懊悔不已。
如果真的像陳良學說的那樣,鹽堿水稻蘇染染參與了重要的研究,那他們不是將人給得罪慘了?
還有這些軍嫂,人家不愧是軍屬,聽說原本文化程度都很低的。
現在不僅努力學習文化,還學習技術。
不提別的,光是水稻的研究,她們同樣能說得頭頭是道,甚至因為她們本來就是種地出身的,領悟能力一點也不比他們差。
時豐已經有了危機感。
他害怕這些軍嫂到時候都替代了他們的位置。
可徐香君卻依舊不認可蘇染染的能力。
不提別的,就說插秧的事,全程都是陳良學在做,她根本什麼也不管。
就連來種田都還要帶著兩個娃,哪里像是搞研究的?
蘇染染依舊懶得琢磨幾個大學生的心思。
蔬菜種下去以后,她每天不是在水稻的實驗田,就是在蔬菜種植實驗田。
軍嫂們第一次調配粘合劑,也都激動得不行。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菜地的菜發芽沒有。
一連看了好多天,直到那片光禿禿的沙地終于冒出了綠芽,軍嫂們差點沒喜極而泣。
“活了,活了,我們種的菜都活了。”
而同樣在實驗田的大學生們,看到那片淡綠色的實驗田,全都傻了眼!
“我覺得我們的實驗田可能是被動了手腳,否則怎麼可能種什麼都活不了?”